「偷盜?笑話。」沈也揶揄地勾了勾唇角,初次見面的時候,祁歡就要免了他們的飯錢,甚至不想收老大留下的獸核,後來還救了司涼,他要是想要錢,知道司家的背景後直接抱住這棵大樹開口就好,哪用得著費力氣去偷!
「你們這是包庇偷盜獸核的罪犯。」那人掃了眼周圍圍觀的人群,義正詞嚴地抽出腰間的下拉條,抖開展示給沈也和司寒。
「我沒有。」站在後面的祁歡連忙否認。
「你膽子倒不小,敢用假的星主手令抓人。」司寒掃了眼那張手令,眸間閃過絲冷厲之色。
假的?食肆里看熱鬧的眾狩獵隊員俱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閣下不要亂說。」那個叫阿刃的護衛隊員立刻反駁,卻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得到司寒的提醒,沈也詳細看了一遍,果然發現了問題,「九方況頒布的手令,必須加蓋他自己的豹尾印才算生效,你手上這張手令,蓋的卻只是你們護衛隊隊長的蛇尾印,根本沒有效力,那不就是假的?」
男人的臉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下,幾乎已經藏不住心裡的訝異,大部分人連星主手令都沒見過,這兩人怎麼可能一眼就看出印章的問題判斷出真假?而且敢直呼出星主的名字,他們到底是誰?
這會兒店內店外已經聚集了一圈人,沈也斜了眼看熱鬧的人群,抱起胳膊對著紅制服道,「給你三分鐘解釋這件事,如果說不清楚,那咱們就去找九方況當面聊聊。」
本來他也不是太關心這件事的細節,但涉及到祁歡的聲譽,還是直接讓對方交代清楚比較好,省得回頭語焉不詳傳著傳著給祁歡粘貼偷東西的標籤。
司寒掃了他手腕一眼,沈也立刻會意,打開了個人終端的錄製鍵。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回去的話只會把事情鬧得更大,那個叫阿刃的人猶豫了幾秒,最後只得低下腦袋把事情交代了。
原來是老皮約他喝酒的時候提起這家食肆,說祁歡前幾天去通令大廳賣了顆B級乙等的獸核套了一大筆錢,手裡肯定還剩下很多沒花完,是頭肥羊,建議他趁著走之前多撈一筆油水。
果然是那家夥背後使的壞!武苛憤憤瞪了對面昏倒在牆下的老皮一眼。
阿刃對這家店有印象,上次過來收花丁費的時候,店主確實被他們頭兒拿捏住,多掏了不少銀幣。通令大廳那邊也查到了那顆獸核的記錄,售價將近七十七萬,雖然存了五十萬進基地帳戶還債,但他手裡應該還剩了二十七萬。
聽到這裡,祁歡無語望天,二十五萬拿來買白附的裝備,再加上定製廚具、醫療費其他零零散散的費用,篩選準備直播菜品需要的食材,這筆錢已經花得七七八八了好不好。
司寒無聲地嘆了口氣,說來說去,居然還是他送給祁歡的那顆獸核惹來的禍事。
阿刃後來還特意去查了下祁歡的身份,確定他就是個毫無背景的孤兒,才放下心來,這種人簡直是再完美不過的下手對象。於是他就借職位之便,用手頭的空令做了張假手令,打算將人帶回去嚇唬嚇唬,實在不行再上點刑,至少也能拿到個十來萬。
說完紅制服暗暗覷了沈也和司寒一眼,又心虛地垂下頭。要是以前他當然不敢做得這麼過分,但現在馬上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前些日子星主也放了話,讓他們下手別太重,分明就是暗示他們走之前可以盡情撈一筆的意思。
聽完他的打算,祁歡後頸禁不住又冒出了一層冷汗,今天幸虧司寒及時趕到,要是糊裡糊塗被抓走,不死也得脫層皮。
沈也斜睨了垂著頭的紅制服一眼,又看向司寒,這人還沒交代全,能用他們護衛隊隊長的章,那就說明這事他們隊長也知情,拿到錢肯定也是要分的。
司寒點點頭,示意他暫時到此為止。
「在這裡簽上你的名字,然後就滾吧。」 抖開那份手令,沈也讓他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留作物證。
紅制服捂著胳膊離開,才走幾步,突然痛苦地捂住腦袋連聲慘叫,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他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司寒和沈也,「你們居然毀了我的精神圖景?」
「你這樣的人,不配做哨兵。」司寒眼底冷冰冰的。
「凶獸小隊沈也,」沈也揚著下巴報出姓名,「小子,你要是想報仇,隨時可以來找我們。」
紅制服站起身,踉蹌飛奔而去。
他走了,人群卻熱鬧起來。
「幹得好!」
「活該!」
「總算有人能治這幫不要臉的了!」
圍觀人群里自然不乏周圍的住戶,忍不住拍手稱快。
客人們也議論紛紛,他們的關注點都在這個年輕的店主手裡真的有過B級獸核! B級石獸,他們遇到也未必打得過!這個店主從哪裡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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