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配得上他。
第30章
不過所幸沒被他發現。
帕尤里很自然地想,他都把人家帶來拉斯了,總不能連覺都不給他好好睡,半夜送件衣服不是應該的嗎。
夜色越來越深,星主陛下還看著元邈的背影捨不得走。
他在心裡告訴自己,他只是怕現在走動靜大把他吵醒,所以再等等,才不是因為看青年的背影看得入了神。
窗內清瘦青年安靜地躺在床上,衣服是很有垂感的絲綢質地,由於側躺的姿勢服帖地勾勒出執政官柔韌的腰部線條。
唯獨背繃得極緊,是明顯沒有放鬆的姿態。
可這已經是元邈這些天來睡得最好的一次。
在重犯獄每夜都有不同折磨人的方式,或是給予他綿綿不絕的電擊,抑或是施加層層疊疊的壓力。
元邈其實已經習慣了,他知道這都是伊帝授意的,底下的人也不敢違抗,只得日日夜夜深刻貫徹伊帝給他們下達的指令。
皇帝不想讓他好過,哪怕他已經進了重犯獄。
帕尤里看著他緊繃的背有些出神。
滴滴。
是終端的訊息提示,在寂靜的夜裡響得格外具有穿透力。
星主陛下著急忙慌地捂住終端,眼裡露出一種難得的驚慌失措。
旋即一個閃身躲進了房檐下,開始屏氣凝神。
他知道的,元邈睡眠淺,容易被這些聲響弄醒。
果不其然,屋內的元邈原本閉闔的眼睛輕輕一動,半秒後披衣起身,反手把放在枕邊的面具戴起來遮住臉,露出的黑眸內閃著冷光。
是誰。
不怪他陰謀論,他初來拉斯,一切都應小心行事。如果現在就有人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之後的一切計劃都會被推翻重建。
他不得不重視。
元邈摸著腰間的能量槍慢慢逼近窗邊,他剛剛聽見聲音似乎是從這裡傳來的。
作為上將家的孩子,零的指揮官,元邈絕不是那種只通政事的花架子,他的身手甚至比零的大多數人都更好。
零是他親手打磨的軍團,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近身搏鬥還是當年他手把手教會他們的。
首席的眸光逐漸轉冷,這種情況並不排除是他來拉斯的途中走漏了消息,有人想趁他沉眠來斬草除根。
無論如何,這個人今天必須落在他手裡。
元邈已經走到窗邊,順手拿了個玻璃杯伸出去映射房檐下的情況。
——這種時候貿然探出頭去看危險度極高,拿個鏡面物什先去了解一下大致情況,會降低風險。
不過還沒等他看出個所以然來,就有一道黑影從下面竄出來穩穩停在他面前。
元邈目光一凝,能量槍在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抵在了黑影的眉心上,最致命的地方。
由於背著光,面前人的臉並未馬上顯現在他眼前。
周身氣質冷冽的青年人被面具擋著臉,看不出喜怒,帕尤里只聽見扳機微微扣動的聲音。
等到元邈的扳機幾乎已經扣到底,他才不慌不忙開口:「執政官閣下這是想......弒君?」
說話的空隙將抵在自己眉心處的能量槍用兩指微微撇到一旁。
聽到熟悉的慵懶腔調元邈怔忪片刻,抬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星主陛下那頭鎏金色的長髮此時閒散地披散在背後,標誌性的藍色眼睛此時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讓首席的腦子都有些難得地轉不過來。
「從來沒聽過,星主陛下還有偷窺別人睡覺的癖好。」
帕尤里看著元邈無波無瀾的眸子默默攥了攥拳,他不知道元邈是不是生氣了。
「我有東西忘在上將府了,回來取。」
「沒想到執政官還沒休息,本來沒想吵醒你。」
帕尤里強裝鎮定刻意說得輕鬆,他不想讓元邈知道他是專門為了他才回來。
他心想,那元邈豈不是很容易猜到拉斯的星主陛下就是當年那個被他撿回去的小女孩,不然怎麼解釋他的一舉一動。
帕尤里臉漲得通紅,儘管他是有特殊原因才不告而別,不過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當初的行為像個小偷,短暫地偷了他的體貼疼愛之後又銷聲匿跡,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更何況,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元邈說,他就是當初那個小女孩。
畢竟,這件事任憑說給誰聽都不會相信,最尊貴的瓷亞種曾經流落到伊里昂黑市,還被人當作小女孩帶回了零。
開什麼玩笑,當年皇室可從沒傳出過儲君走失的消息。
「可是陛下有什麼東西會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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