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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嫁給其他的人,也不過是困在後宅中,與皇宮有什麼區別,還不如……

心臟猛然一跳,皇帝眯起了眼。

這種心思很不應該,卻讓他無比希望如此。

***

晨起給皇后請安。

莊妃坐著轎攆一搖一晃到鳳儀宮,正巧碰到從另一頭過來的李妃。

下了攆,兩人行了平禮。

莊妃率先開口:「李妃姐姐身子骨見好了?妹妹好些時候沒有見到姐姐來給皇后娘娘請安了。」

李妃面色蒼白,渾身透著一股衰敗之氣,典型的三步一咳。

由侍女扶著的手止不住地抖,喘息幾聲才面帶微笑的回莊妃:「不見大好,但也能出門走走,勞妹妹掛心了。」

「姐姐病了好些時候,可是太醫不盡心,當真如此姐姐盡可告訴我,定不會讓他們有好果子吃!」莊妃過去拉住李妃的手,一對秀眉緊緊蹙起,面上儘是擔憂。

李妃抽出被攙扶的手,在莊妃手背上拍了拍:「你也知道,都是舊疾,根治不好。多虧太醫們竭力救我,不若我指不定活不到現今,何苦還要怪人家?」

「他們盡心就好,姐姐我們進去罷。」

莊妃和李妃是今日最晚到的兩人,在場除皇后之外無人比兩人位份高,當即起身見禮。

剛落座祝容華便譏笑著嘲諷:「莊妃姐姐不是日日嚷著對皇后娘娘敬畏,要侍奉左右,昨夜未曾累著,今日怎麼還來得比我們這一眾姐妹還晚些?」

莊妃輕輕掀起眼瞼,冷淡的朝祝容華瞥去,昨夜皇帝宿在福寧殿,祝容華當真是將她當做眼中釘肉中刺,借著炫耀來給她難堪。

嘴角勾了勾,起身轉了個身子朝皇后行了個蹲禮:「稟娘娘,妾方才遇見李妃姐姐,與姐姐攀談了幾句,這才耽擱了時間,還望娘娘恕罪。」

皇后寬容道:「不礙事,請安的時辰時四刻才結束,不算晚。」

祝容華面色鐵青,皇后不怪罪,她也不可在繼續嗆擊下去,冷哼一聲歇了氣。

李妃望了望眾人,看到好幾個生面孔,柔和地問:「我日日病在床榻上,倒沒見過幾位妹妹。」

皇后笑著細心為她解釋:「李妃長久不來自是不曉,這幾位皆是你我姐妹,皇上新選的嬪妃。」

李妃點點頭:「都是些美人呢,不比我,都老啦!」

這話戳了在場好幾位的心窩,卻沒有任何一人嗆聲。

晨昏定省實際也就走個形式,最有看頭的不過是在場的人你一言我一語,明里暗裡夾槍帶棒的說些不中聽的話,說完了,形式也就走完了。

走在宮道上,宮人行色匆匆趕往各個地方忙自己的事,碰到貴人時還要停下來見禮。

姜悅容與容珂走過岔道便分開了。

確定容珂看不到,姜悅容才用手揉了揉頭上穴位,聽了一早上他人如鳥雀一般的嘰喳言語,實在是受不住容珂出門來還要就著他人說過的話再進行延續猜測。

粟筱小心攙扶著她:「貴人好似很不喜參與其他主子的談話里。」

「沒什麼好參與的,皇上的寵幸那麼的不可猜測,自以為如何,都抵不過聖心的變幻莫測。」姜悅容很煩,這麼多個女人,就為了那麼一點無法止渴的甘露,非得爭個你死我活,話都不會好好說了。

何必呢?

「那位李妃娘娘是什麼樣的人?好像所有人都對她很客氣。」

姜悅容被逼著識人時看過李妃的畫像,書香氣很濃的一個女子,一看便出生世家。不過除夕夜宴她發了高熱,沒有真正見到。

粟筱想了想,說道:「李妃娘娘與宮裡的其他妃嬪都不一樣,她是前丞相李炳大人唯一的女兒,當年宮變李家唯一倖存下來的人。但也受了重傷,日日靠藥吊著。太后憐惜,便讓她進了東宮成為了當今聖上的側妃。」

李妃出生世家大族,原可以嫁與好人家,錦衣玉食安穩度過這一生,誰知宮變當日,李相一家人為護先皇和皇上平安,皆被叛變軍隊斬殺。李妃彼時陪伴還為皇后的太后,為護太后受了歹徒一劍,穿肺而過,險而又險的救了回來。

因李妃的心上人也在當時身亡,太后不忍她孤苦伶仃,故而失蹤多日的太子被找回時,便讓太子娶其為側妃,尊而重之。

「李妃娘娘有太后護著,皇后也尊重,為人良善好相與,所以宮裡的人不會故意去找李妃的麻煩。」

「嗯。」

宮裡的日子實在無趣得緊,姜悅容每天看看花逗逗鳥,若不然就是盤腿呆在軟塌上繡一些無用的小東西,日日如此,簡直沒有任何意思。

姜悅容坐在鞦韆上雙目無神,隨著鞦韆的晃動而晃動。

白蕤認認真真的打掃昨夜狂風吹過後地面的落葉,景憂不知從哪搞來一隻小兔子,純白的底色點綴黑色小圓點,煞是可愛。

姜悅容眼睛頓時亮了,迫不及待伸手接過兔子,撫摸著它身上細密柔軟的毛髮,問景憂:「這是哪裡來的?宮中不是要位份高的嬪妃才能養小寵麼?」

景憂摸了摸鼻子,主子一問直接忘記了江喆海的叮囑:「是江公公著奴才去拿的,說皇上看您實在無聊,給你準備的玩物。」

律動的手頓了一下,姜悅容透出欣喜的情緒:「勞皇上掛心,待日後親自去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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