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朗的笑容僵在臉上。
「哈,果然。」顧南星笑眯眯道,「加西亞先生,您可真是太不小心了。」
柯朗的胸膛劇烈起伏兩下,顯然是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甚至還反應過來,同樣笑眯眯地問道,「顧選手難不成還知道些什麼?」
他在內涵顧南星與他站不起來一事有關係,拉裴爾險些沒繃住,怎麼能有如此不要臉之人!
顧南星面不改色接過話,「我難道說錯話了嗎?從我們進門開始,您的屁股就像被沙發釘住了一樣,與沙發難捨難分,您這難道不是起不來?我這話還能有什麼問題嗎?」
她一番話像是連環炮似的,一點不給人插嘴的空間。
她每說一個字,柯朗的臉色就沉上一分,以至於到了最後,柯朗的臉色已經沉的不能看了。
他又何曾被一個小輩這樣下面子?
顧南星不依不饒道,「怎麼了?加西亞先生?告訴我呀,有什麼問題嗎?」
她表現得像是不得到一個答案就不罷休一樣。
見柯朗沉默了,她又將話題引向拉裴爾,「您不說話的話,我可就要說了,為什麼帕修斯選手會跟您在一個包間啊,他的手為什麼又被您綁著啊?」
柯朗臉色一變,剛想開口回答,可惜顧南星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既然剛剛您選擇了裝聾作啞,那可就要一直裝聾作啞下去啊。
她捂住嘴,這一動作也不影響她飛快地把後半句話說完,「選手和評委共處一室,明天就是最後一輪比賽了,難道您……」
她眉眼一擰,又露出一副氣憤填膺的模樣來,「真沒想到您會是這種人!」
柯朗加西亞:……
拉裴爾帕修斯:……
天塌了。
「是這樣嗎。」
門口突然傳來聲音,顧南星望去,唇角一勾,真是不枉費她這一番賣力的「表演」。
克里曼斯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他微微側身,露出跟在他身後表情異常精彩的木恆。
克里曼斯與顧南星對視一眼,順著她搭的戲台子接著唱,「加西亞評委,做評委最基本的、需要遵守的原則和底線。」
他聲音微冷,「你應該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柯朗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出現得這麼巧,偏偏來的
人還是克里曼斯羅德夫。
他壓下眼底漫起的陰鷙,維持著聲音的溫和,「我當然知道了。羅德夫先生,您為什麼會在……」
「我為什麼會在這嗎?」克里曼斯輕笑,「這很重要嗎,加西亞先生?我覺得你此時應該擔心一下你的評委身份,畢竟那個才比較重要。」
這個混蛋……
柯朗深呼吸,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您真會說笑,羅德夫先生。」
主辦方在這,饒是他,也不得不低一個頭,「這是有原因的,我……」
不給他編理由的時間,拉裴爾直接出聲,「什麼原因呢?」
他冷聲道,「羅德夫先生,我實在想不到您無端要求我,讓我阻止顧南星選手拿到金獎會有什麼原因。」
「我也想不到我在酒店睡得好好的,一覺醒來發現被您蒙住眼睛綁住雙手,被迫在椅子上待了那麼久,能有什麼原因。」
柯朗深呼吸,笑得更勉強了,「羅德夫先生……」
克里曼斯直接笑出聲,「加西亞先生,這會兒我覺得您還是少說幾句話比較好。」
他拿出手機,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又過了一會兒,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從門口進來,把柯朗帶走了。
走之前,柯朗似乎還想盡力維持自己的體面,儘管他沒力氣從沙發上站起來,但還是端莊地坐正了。
然而那些穿著黑西裝的人並沒能為他的面子功夫盡一份力,像拎小雞仔一樣提著他的胳膊將他拎了起來,直接將他拖走了。
蘇容避開眼,沒去看這位「昔日仇人」如今落得的狼狽下場。
拉裴爾抿直險些揚起的唇角,詢問克里曼斯,「謝謝您。」
「謝我?」克里曼斯懶洋洋地掃他一眼,「那你可謝錯人了,我只不過是做了身為主辦方應該做的,你該去謝她。」
他隨意地一伸手,指了指顧南星,「是她擔心你出了什麼事,才來找我們的,我也只不過是恰好在場罷了。」
拉裴爾點點頭,看一眼顧南星,又垂下眼,「我知道的,但還是謝謝您。」
克里曼斯懶得去管他們之間的事,跟蘇容邀功,「大仇得報的感覺怎麼樣?」
他忍柯朗很久了,從他們第一次參加Inspiration以來,他就看他不順眼,他陷害蘇容的事他看在眼裡,但當時自己也沒什麼勢力,也沒辦法為好友出頭。
忍了這麼些年,咬著牙往上爬,終於混到了Inspiration主辦方的位置,知道今年蘇容的女兒來參加比賽,他特意放下臉來邀請柯朗來做評委。本來以柯朗的身份,做評委對他來說還是有點掉價的,結果怎麼著,如他所料那樣,一聽到蘇容的女兒會參賽,他便直接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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