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只是第一場比賽的主題是現場公布的,為的就是篩選掉不夠靈活的人,能夠晉級的人都證明了他們的實力,所以後面兩輪並不一定是現場公布主題,有的時候問問站在會場裡的負責人,還有一定機率得到意想不到的消息。」木恆翻了個白眼,「所以說,早點到會場還是有好處的吧。」
「有些人成天磨磨蹭蹭的,到底在幹什麼我都懶得說。」
木恆冷哼一聲,夾槍帶棒道。
「你今天說話怎麼這麼沖?吃槍藥了?」顧南星無語,「不用你提醒,我一會兒也是打算去會場的,只是稍微遲了點。」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為了……」
你。
「姐姐怎麼光給他倒水,自己不喝啊。」沈月見端著杯茶,笑吟吟地走進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打斷了木恆的話。
「啊,謝謝。」顧南星接過,有點小感動。
「希望嗎……」顧南星喃喃自語,「第一次的主題是道路,第二次的主題是希望……」
都是那么正能量的選題啊。
「我比賽的那年,主題分別是疾病、飢餓與苦難孕育的生機。」木恆摸了摸下巴,仔細回想,「現在看來,上一屆的選題和這一屆的選題風格差異很大啊。」
苦難孕育的生機?
顧南星想到被掛在會場走廊的那幅畫,即將枯死的樹木上卻棲息著鳥兒,落筆沒有著重突出樹木的乾枯,反而以金粉襯托出生命的生機勃勃。
原來是這個意思。
「那你這金獎還真是實至名歸。」顧南星肯定地點了點頭,「被掛在會場走廊上的那幅畫,應該就是最後一輪比賽的作品吧。」
木恆頭都已經點了一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點頭的動作僵了一下,迅速抬起頭,惱怒道,「什麼叫還真是實至名歸?我本來就很有實力好嗎?我&*&**&%……」
顧南星敷衍地點點頭,「好好好。」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我知道了,謝謝你特意過來告訴我。」
「我……」木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又作罷,「你接下來有什麼準備嗎?」
「你應該知道,第二輪比賽的競爭只會更激烈。」
「我當然明白。」顧南星沉默了一會,正色道,「我明白的。」
木恆本來還想再叮囑顧南星一些注意事項,但對上她那雙眼睛,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顧南星的眼睛偏圓,平常她總喜歡散漫地眯著,只有認真起來那雙圓眼才會睜開,此時便是如此,她的眼裡滿是堅定,任何一個與她對視的人都不可能不能從中感受到她的決心之堅毅。
「……唔,應該還是我多慮了。」
木恆看了她一會,笑了起來,「我先走了,就不打擾你了。」
「嗯。」
眼見著木恆插著兜,拽拽地走到門口,似乎又想到什麼,他轉頭。
「你那個未婚夫,什麼時候走?」
顧南星沒想到木恆會問這個,有點尷尬,她眼神有點慌亂,她也不知道啊,沈月見又沒跟她說。
「我兩天後就走。」
沈月見適時走了過來,溫聲回答,「木師兄這話的意思是……?」
「沒什麼,因為三天後就比賽了,我不想太希望看到她的比賽會出現什麼意外。」
顧南星聽著木恆的話,止不住的蹙眉,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會因為沈月見而耽誤比賽嗎?
他這是在質疑她的專業性!
她剛想開口,就聽見沈月見慢條斯理地回復,「木師兄這話說的,我也能理解您的意思,但我覺得姐姐並不會因為什麼人而影響自己決定好要做的事。」
他眼神溫柔,「她決定好的事,誰都影響不了她。」
顧南星心中微微一悸。
木恆不是傻子,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抿了抿唇,「抱
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顧南星沒說話,只是點了頭。
木恆抿唇,最後還是走出了房間。
門被關上,隔絕了他與顧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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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是師兄,卻不相信你的能力啊。」
沈月見慵懶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地上眼藥。
「可能因為他跟我相處的時間還不算長吧,這也挺正常的。」顧南星倒是無所謂,但她看沈月見一副問她打抱不平的模樣覺得還挺新奇,「你怎麼就對我那麼篤定啊?」
「我跟你都認識多久了。」沈月見嗔怪,「你少拿我跟別人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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