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貝芙莉。」索爾沉著一張臉道,「你再說什麼胡話呢?這是我剛結識的朋友。」
顧南星張了張嘴想解釋些什麼,又被木恆一眼瞪了回去。她與索爾說的話充其量不超過五句,倒也算不上什麼朋友吧。
兩個人沒有爭論太久,索爾明顯對貝芙莉感到厭煩,貝芙莉自討沒趣,面子上又過不去,只能狠狠地瞪一眼顧南星,踩著小高跟跑走了。
莫名其妙被瞪一眼的顧南星:……就還挺奇怪的。
「真是抱歉。」見貝芙莉走了,索爾的面上帶著歉意,「她之前不這樣的,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說的話多有冒犯了。」
顧南星微笑著說沒事。
索爾又誠懇地說別往心裡去諸如此類的客套話。
顧南星心裡已經開始有點煩了,正思考著找個什麼藉口來敷衍一下,就在此時,木恆適時開口,「我們還想到別的地方逛逛,就不打擾你了。」
「你們還想去逛逛嗎?那我比較推薦三樓的展廳,那邊的畫都挺有水平的,二樓和一樓的畫沒什麼意思。」索爾道。
兩個人禮貌謝過他的建議,又謝絕了他提出的陪同申請,這才終於離開。
Inspiration會場內里也呈橢圓形環繞,畫就被掛在牆上,選手們可以隨意參觀,除了頂樓的比賽現場外,Inspiration的其他地方都是對外開放的。
走到拐角處,木恆突然道,「你是怎麼跟他認識的?」
他說的是索爾。
顧南星覺得莫名,「他主動過來同我說話。」
「你知道他是誰嗎?」木恆的表情有一種死一般的平靜,「凱思特家族的小兒子,索爾凱思特,是比他哥哥更天才的存在。」
「哦。」顧南星沒什麼反應,「所以呢?」
「所以就更奇怪了啊!索爾凱思特一向被譽為『孤傲的藝術之花,』他平常連人都不怎麼搭理,為什麼會主動找你搭訕啊?」
這頭銜,好土。
顧南星在心裡吐槽。
「誰知道呢,也許全場只有我是黑頭髮吧。」
木恆頓了頓,視線遲疑了下,這麼說似乎也頗有幾分道理……
不對不對,重點是——
「哦對,所以是他哥哥手腕受傷導致參加不了Inspiration,導致你撿漏拿了個獎是吧?」
顧南星淡淡道。
「不是!!!都說了多少次,我沒有撿漏!」木恆翻了個白眼。
「我當然知道你沒撿漏了,我只是在想,如果那個時候你的態度也能像現在這樣激烈,現在關於你撿漏的說法應該會少很多。」
木恆被她噎了下,只能悻悻閉上嘴。
兩個人來到三樓,果然如索爾所言,三樓的畫同二樓一樓簡直不是一個水平的,每一幅都很精彩,且意蘊深刻。
顧南星從左向右,一一看過去。
嗯,基本上全是油畫。她算是發現了,Inspiration似乎格外鍾愛厚重的、具有歷史沉澱意蘊的油畫。正當她看著其中一幅聖母像出神的時候,木恆在一旁出神,「來這邊,歷年獲獎得主的畫都會被掛在這裡。」
他領著顧南星過去。
整條走廊最顯眼的地方,掛上了大大小小的畫,掛在最上面的是上一屆獲金獎得主的作品,也就是木恆的畫,顧南星本來還挺期待木恆到底畫了什麼,剛想細看,那幅畫就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手抓住,然後撤了下去。
顧南星一愣,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今年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這種撿漏拿來的金獎畫作還有必要掛在上面嗎?」
是貝芙莉的聲音。
她牽起一縷髮絲,在指尖纏了纏,斜斜地靠在一邊,指揮著工作人員將畫撤走,注意到顧南星的視線,她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看什麼?別以為你能和索爾聊上幾句就有了與我同台競爭的資格,我告訴你,你還差得遠呢。」
顧南星:……
她有億點無語。
「我是想問,為什麼現在就要把畫撤走?」
今天是Inspiration舉辦的第一天,應當也是客流量最大的一天,掛在牆上最上面的畫本來應該吸引每個人的視線,此時卻被貝芙莉撤去,很難不想到她在故意報復。
「嗯?」貝芙莉的眼神輕慢,掠過木恆,「啊,對,我剛剛還想說呢,原來你也來參賽了。」
木很面無表情,沒有回應她的話。
貝芙莉見著兩個人都不理她,越發生氣了,她咬著唇道,「我就是要把畫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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