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擔心得倒不是說兩人有什麼,而是如果每次作畫時都會忍不住去想,那樣太耽誤效率了,一旦與情感扯上關係,她就不能再置身事外,也不能再全神貫注地投入創作。
她拒絕去思考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在意。
沈月見靜靜地看了她一會,突然驢頭不對馬嘴地問了句,「你那天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是看到薛家容了,對嗎。」
他是一幅篤定的語氣。
顧南星沒說話。
「我跟她其實……」
「你不用向我解釋什麼,我也並不在意。」顧南星不近人情地有些反常,打斷他的話,「我只是覺得,我們需要給彼此一些空間。」
屋子裡沒開燈,此時太陽也已經落了下去,屋子裡顯得有些昏暗,顧南星看不太清沈月見臉上的表情,只隱約聽到他答應了。
他同意就好。
顧南星鬆了一口氣,這下可以放心自己不會再因為沈月見的事而耽誤創作了,雖然沒跟他說,但自己去比賽的事應該也算是板上釘釘了。
覺得自己的需求得到了保障,顧南星滿意地站起身,準備結束這場談話。
但很顯然沈月見並不這麼想,顧南星站到一半時,突然聽見他又開口道,
「你會嫌棄比你小的人嗎?」
「啊?」顧南星懵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
他又不願意說了。
他這話來得莫名其妙,顧南星撓了撓頭,「我其實覺得沒什麼,年齡這東西又不是人能決定的。但可能有的人會在意吧。」
沈月見問這個幹什麼?
「是嗎。」沈月見的聲音裡帶了點笑意,「你不在意就好。」
顧南星一頭霧水,見沈月見也起了身,然後輕車熟路地打開了屋裡的燈,視野驟然明亮,顧南星被燈光刺激得眯了一下眼,待適應後聽見面前的人又說,「你去畫畫吧,我去做飯了,到時候喊你。」
他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
挺怪的。
顧南星在心裡吐槽著,既然兩個人說開了,也沒什麼理由再鬧彆扭了,她又任勞任怨地去廚房的櫥櫃那拿出圍裙,不等沈月見開口就先為他系好,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系上後又狠狠一拉,直到死死卡住他的腰,然後才放下帶子。
「那我走了。」
說完,她便轉身去了畫室,獨留沈月見一人在廚房。
聽到畫室的房門被關上的聲音,沈月見這才收回一直黏在顧南星身上的視線,抿了抿唇,有些不適地低頭看了眼被系好的圍裙。
「怎麼系這麼緊啊。」
話雖如此,直到做完飯,他也沒有動那條勒得他有些難受的圍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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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參賽。」
顧南星言簡意賅。
她一早便來到了吳院長的辦公室,結果沒見到吳映光,反而看到了躺在辦公室沙發上的木恆。跟誰說不是說,跟木恆說也是一樣。她表達了自己想要參賽的意思。
木恆像是早預料到了一般,點了點頭,遞給顧南星一張邀請函。
「這是什麼……」顧南星奇怪地接過。
看了一眼邀請函,又把眼睛閉上了。
這邀請函通體呈現死亡芭比粉也就不說了,怎麼還閃著金光啊……
這品味也太惡俗了。
「我早就料到你會同意了,所以先一步為你報上名了。」木恆打了個哈欠,眼下還掛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看起來像是沒睡好似的,「Inspiration會給所有確認參賽的人一張邀請函,作為他們的入場券。」
顧南星:……
「你就這麼篤定我會報名?」
「那當然。」木恆臉上的眼鏡因為他的動作而往下滑,半戴不戴的樣子稍顯滑稽,「畢竟你可是蘇容的女兒。」
顧南星:「木恆,其實你……」
「其實你很崇拜我爸吧。」
她早就想說了,那天見木恆對蘇容的事一幅如數家珍的模樣,實在不忍心打斷他,於是就沒開口。
「什……什麼,你你你不要瞎說!」聞言,木恆像是被戳破的氣球,情緒及其激動地嚷嚷著。
顧南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上躥下跳,只覺得他聒噪極了,揉了揉耳朵,「你要是想見他的話,隨時歡迎你告訴我,我畢竟想找他還是挺容易的。」
木恆這時候反而沉默了,他推了下在臉上歪的不成樣子的眼鏡,將它扶正到自己該存在的位置,然後輕嗤了一聲,「算了吧,他又不知道我是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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