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都在議論,說他們這群人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秦夏更害怕了,也更確信肯定就是韓山在背後推波助瀾,那天欺負她和葉子的共兩撥人,偏偏是封迎虎那撥人出了事,而阿天那撥人卻沒事,指向性已經很明顯。
她不敢細想葉子認識的到底是個什麼人,能下這麼狠的手。
葉子同樣害怕極了,這天放學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給韓山打電話。
韓山剛洗完澡,擦著頭髮出來,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知道她想說什麼,平靜按下接通鍵。
葉子連忙說:「喂,韓山?」
她的聲音緊張,急切。韓山擦頭髮的動作慢慢停下來,輕輕應:「嗯。」
葉子抿唇,小聲問他:「是你做的嗎?」
她很怕答案是肯定的,更怕答案是否定,因為她還沒說什麼事。
韓山上身裸。著,水珠滑過肌理紋路,下身繫著浴巾,毛巾搭在肩膀,語氣淡淡:「什麼?」
葉子:「那些人……」
韓山:「哪些?」
葉子稍微安心,他似乎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她給韓山說了在學校發生的事情,韓山心跳平緩,說:「不是我。」
這是實話,動手的的確不是他,也不會有任何證據證明是他。
整件事中,他只不過是發發帖子刪刪貼子,順便發個推送。
他擅長計算機和網絡系統,侵入學校網站易如反掌。
葉子鬆了口氣,她相信他。
她認真叮囑他說:「韓山,你一定不能幹違法的事情。知道嗎?若是有了犯罪記錄,會是一輩子的污點。為了那些人,不值得。」
那些人本來就活在黑暗中,混沌掙扎,但他不一樣,他有機會站在陽光下,清澈明朗。
他不該被拉進去。
韓山垂下眼帘,聲音又低又輕:「嗯,放心吧。」
他們不值得,但她值得。
葉子徹底安心了,與他告別掛了電話。
聽筒傳來冰冷的嘟嘟聲,韓山默了默,黑眸漸漸變得黯淡冰冷,對著已經掛斷的電話說:「善意的謊言,應該不算謊言吧?」
他按下掛斷鍵,手機息屏。
他向來不相信什么正義、道德,作惡的人永遠不會被寬容與善意感化,永遠都是社會的敗類。
他只相信以暴制暴,以惡止惡。
他說過他會為她報仇,就一定會做到。
他打開音響,放空陷在沙發里,煩躁揉了把濕漉漉的銀髮。
輕鬆的旋律飄出來:
世界這樣大而我而我
只是只小小小的螞蟻
但我要全力全力全力保護你
韓山不經意恍了神。
是那首《可愛女人》。
歌詞唱入他的心境,他內心柔軟地想:不過他的女孩,還不是女人。
*
今天聖誕節,班裡本來組織了聚會,因為那件事爆出來,班裡人心惶惶,聚會又取消了。
葉子安心在家學習。
就算不取消她也不會去,她還記得答應韓山的報答,要考第一給他看呢。
雪紛紛揚揚下了一整天,越下越大,她的房間開著電暖爐,暖融融的。金黃的光鋪滿整個房間。
窗外是鵝毛大雪,她在屋內安靜地學習,筆尖摩擦紙面聲輕響。
晚上十點,雪還沒停,今年是個寒冬,看來雪還要下一整夜。
韓山跟瑋琪請了假,今晚他的時間是自由的。
地上積雪已經很厚,他穿風衣出門,舉著一把黑色的傘,一步一步,來到葉子家樓下。
他抬頭,她房間的燈亮著。
她的小區破舊,能搬走的基本都搬走了,留下一些老人,沒有什麼節日氣息。
下著雪,老人也不出門,厚厚的積雪上一個腳印都沒有,只有他自己過來時孤零零的一串,顯得格外寂寥。
他吐出一團雪白的哈氣,她現在肯定在學習吧,他還是不要打擾她了。
可是想見她的這份心情要如何紓解?
他低下頭,積雪寥落空曠,像是他的心。
他想著她,在積雪上踩出一個一個腳印,繪成圖案。
以前他見過小孩子們這樣做,他總覺得幼稚,嗤之以鼻,他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如此幼稚的一天。
圖案繪好,想見她的心情更加難以抑制,他抬頭望著她的窗戶,撥通了她的電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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