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准,看上的是世界冠軍。
韓山勾唇,翁方海把話說到這份上,他若是不承認,反而是不給他台階下,暗指他看走眼了。
韓山給自己倒滿酒,舉杯說:「我從小就開始練了,如今大概有十餘年了。翁老闆果然好眼力,我敬您。」他仰頭幹了。
翁方海哈哈一笑,一般人對他的褒獎,都會刻意謙虛或是藏拙,而韓山卻坦然接受,還反過來肯定他。
翁方海愈發欣賞這個聽得懂話,會來事的年輕人。
他轉頭對身後的保鏢抬了下手。
保鏢立刻將一盒雪茄奉上。
這是翁方海珍藏的名品,他示意保鏢給韓山,「這盒你都拿走。」
韓山認識這個牌子,一盒五位數,韓松庭也偏愛這款。韓家有很多。
他連忙推辭:「使不得翁老闆,我一個窮學生,抽不慣這種好東西。」
翁方海笑道:「我要給的東西,你沒有拒絕的餘地。正好你沒抽過,拿回去嘗嘗!」
韓山深知恭敬不如從命的道理,說:「謝翁老闆垂憐。」
翁方海看了眼手腕名表,起身說:「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了。」
韓山隨之站起來。
翁方海帶韓山出席的是他們圈內大佬的聚餐,包間金碧輝煌,外國樂隊拉著小提琴,桌上鮑魚龍蝦,饕餮盛宴。
觥籌交錯間,幾億的生意大單拍板成交。
這些大佬多是帶著美人來,鮮少有帶男人來的。
翁方海喝了不少,韓山自覺為他擋酒,翁方海非常滿意,小聲對他說:「以後這種場合,我還帶你來。女人,中看不中用。」
韓山彎唇笑笑。
眾位老闆也很好奇今晚翁方海帶來的這個年輕人。之前翁方海不是沒帶過朋友一起來過,但今晚這個明顯氣質不同,看起來玩世不恭,桀驁難馴,然而舉手投足又帶著仿佛出身豪門的得體和從容。
和他搭話,他應對自如,張弛有度,完全挑不出錯。但又一直淡淡的,有幾分距離感,只會跟翁方海親近,看起來格外忠心。
他們都喜歡忠心又有能力的手下。
這頓飯後,他們都記住了Ace的名字,也算是結識了。
散場已是凌晨,韓山把翁方海扶上車,手機忽然滴滴響了兩聲,來簡訊了。
他幫翁方海關上車門,拿出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他打開簡訊。
韓山!明天你是不是就要回來上課啦?我今天把證據給趙老師看了,董婉凝也被停課了!我很開心,你開心嗎?明天見!
是她。
一整晚運籌帷幄的冷硬心腸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柔軟。他點開回復框,想回點什麼,翁方海的車窗降下來,醉醺醺說:「真不跟我幹嗎?條件你開。」
眾位老闆的車一輛輛從韓山身旁經過,鳴笛跟韓山致意。韓山抬手回應。目送他們都離開後,他對翁方海搖了搖頭。
他心思在那條簡訊上,無心去想拒絕的話,只是搖頭。
翁方海不想勉強他,升起窗戶,對司機下令:「回去。」
翁方海的車離開。
他的車是最後一輛,他原本想送韓山回去,韓山拒絕了。
韓山目送他的車拐過彎,重新拿起手機,在回復框裡刪刪改改,最後簡單又克制地發送:明天見。
他鎖上手機,在路邊打車。
葉子收到他的回覆,高興得在床上打了幾個滾。
雖然只有短短三個字,她卻感受到他的回應,他應該跟她一樣,期待著明天的見面吧。
離上次見面只有幾天之隔,她卻有點懷念了呢。
這份心情,他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
夜裡,韓山躺在床上,抱著手機,翻來覆去,不知道該給葉子個什麼備註。
大名有點生疏。
他在葉子手機上給自己的備註是阿彌,他也想給她一個同等位的備註,可他又實在想不出合適的。
最後他撐不住了,索性沒保存她的號碼,把手機一丟,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他自己醒過來,揉了揉微痛的額頭,把弄髒的褲子床單一股腦扔進了洗衣機。
氣血方剛的年紀,他控制得住自己的行為,卻避免不了身體的反應。
他放空陷在沙發里,頭向後仰靠著,煩躁揉了把銀髮。
無處安放的精力堵在身體裡,讓人心焦氣躁。
昨晚為幫翁方海擋酒,他也喝了不少,當時他沒什麼感覺,一覺醒來腦袋卻隱隱作痛。
加上那股燥熱之氣……
總之,很不舒服。
牆上的時鐘顯示五點半,外面天還黑著。
他靠了會兒,起身脫掉上衣,在地上瘋狂做伏地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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