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魂消逝,煞氣障除,免日輝倉皇逃竄。應去劫簡單述明情況。
是現下能力範圍內最圓滿的結果。
眾人節後餘生般長舒了口氣,帝後當即開始下發旨意,著手處理後續,大臣們抓住表現機會趁機請差,眾人像是只錯頻了一瞬,又快速回到了原定的生活軌跡上去。
應去劫卻忽地心口滯澀,他聽見嚴行一問:「小賀她們呢?」
「睡了。」
「睡了啊,睡了就好,沒事就行。」嚴行一心有餘悸地拍拍心口,突然他手臂一滯,驀地轉頭,「不是,她一女鬼睡什麼覺?」
許是應去劫臉色太過蒼白,嚴行一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得不妥,趕忙找補:「應醫師別擔心,小賀她這麼厲害,睡覺也沒什麼稀奇,絕不會是因為其他什麼致命原因……」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嘶,應醫師你別多想。嘖,死嘴。」嚴行一果斷抽了下臉頰,指天發誓,「反正,她絕對和一般鬼不同,會沒事的。」
應去劫嗯了聲,聲音輕得幾不可聞。
出了宮門,先前混亂的集市恢復了原樣,小攤販們埋怨著天公不作美,突然降雪擾了客源,三三兩兩結伴收攤。
玩雪的孩子被大人揪著耳朵拎回暖屋,行人就稀少了。
賣炭的老伯吆喝著,伴著應去劫走了一道,不至於顯得他身形太過沒落。
一天沒合眼終於安置好了百姓,齊綰累得坐在街角啃紅薯,嬢嬢塞給她的時候剛從灶里取出來,鍋灰沾了她滿手。
熱騰騰的霧氣中,應去劫的身影一閃而過。
齊綰揉揉眼,以為自己累昏了頭,發誓這次一定要深深譴責她那不靠譜的師父和上官,竟然一天多都不見人影。
——
像是隔著層朦朧的霧氣。
賀卿生看見金色花田中,李伏安周身符火熊熊燃燒。可那烈火燒不掉一厘花海,只堪堪替他圈出一小塊安全範圍。
她環視四周,金色花朵從山坡延綿至谷底,遠處密林古木參天。
是即墨深山。
李伏安在花田中躲避拔地而起的花朵根系,免日輝見縫插針地下黑手,滿含惡意的尖利聲尤為刺耳。
無數金色花瓣急速扎向李伏安的護身結界,盤根錯節的根系揮舞著,勢要拽下空中閃避的入侵者。
李伏安回以最磅礴的靈刃,所過之處,僅存斷枝殘葉。免日輝一招,李伏安一式,交手的餘波撼天動地,最外排的古木轟然倒塌。
在混戰中,沒有人注意到賀卿生飛了的墓碑,也沒有注意到她這不起眼的一縷神識殘魄。
那縷煞氣跟來時裹了縷她的殘魄,賀卿生的神識出現於此,混沌朦朧。
亡魂本就脆弱,更何況殘魄。加之吞噬昭武帝留下的後患,這意味著縱使眼前戰況如
何激烈,她最好也別出手。
神謫之花的實力不容小覷。
賀卿生謹慎地注視兩人的一舉一動,李伏安受花海限制不占上風,免日輝先前被煞氣啃傷,此刻也討不著好。
烏雲籠罩著這塊天地,日月失色,紫雷從中翻湧,卻沒有一星半點要降天罰的意思。
戰況焦灼。
此刻的三方都無比渴求一個打破平衡的機會。
賀卿生心底的戾氣不斷膨脹,她萬分覬覦免日輝爆發出的力量。吞噬掉昭武帝後,她魂魄中對吞噬,對力量迸發產生了一種心癮。
同她苦修時不同,這種癮卡在臨界點上,一念神魔。
賀卿生的大腦飛速運轉,她急需一種能吞掉免日輝的方法。
她的主要魂魄在千里之外的京都沉睡,殘魄思維不及整魂周全,巨大誘惑在前,冒出來的想法一個比一個大膽。
比如,她公然教授李伏安邪術。
對方僅錯愕了一秒,順手就按她的指使攻向了免日輝。
免日輝看著自己破敗的軀體,惡狠狠地去攻擊賀卿生那縷殘魄。
但賀卿生離李伏安近,李伏安為了自保也得用盡全力護住她,並且,聽她指揮。
「長相思,召來!」
伴隨著破空邪術,李伏安的長劍應聲而至,它疾馳若流星墜地,從一側無法預判的角度直扎免日輝而去。
而後,空間中不斷刷新長劍破空點,免日輝狼狽地招架劍雨攻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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