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將毛糰子身上的毛髮烘乾後,她老老實實坐下來,按照原身記憶中學過的法子開始調息運靈。
原身修煉天賦雖比旁人差一些,好在靈脈是完好的。
虞知鳶方才凝神,便感覺到一股暖洋洋的氣息被納入體內,在周身經脈之中順暢流轉,匯聚丹田,又重新緩緩流轉出去。
如此運行一周,額角都滲出了些細密的汗珠。
虞知鳶這廂專心致志,倒是身旁的毛糰子忽然抖了抖耳朵,懶懶掀起了眼皮。
許是未來得及搭理,她今日格外素淨,烏髮隨意挽起,發間只一條碧色絲帶,一張巴掌大的臉未施粉黛,五官更顯剔透。
日光穿透瀑布在她的臉頰上,映得她耳邊淺色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一股熟悉的梅香在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
心底忽然不受控制地生出某個念頭,宛若燎原星火,一發不可收拾。
姜辭喉結滾動,指尖微微蜷縮,迅速閉上了眼。
清心決念了一遍又一遍,才堪堪壓下身體躁動。
然而再一睜眼,平日冷漠空洞的眸底,頃刻又只餘一片晦暗。
前功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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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知鳶是被毛糰子撓醒的。
山洞外頭光線並不明朗,輕緩的水流聲中隱隱夾雜著山間鳥雀清脆的鳴叫聲。
又是一日清晨。
虞知鳶還有些懵,她不過打了會兒坐,這就過去了一日夜?
系統適時提醒:【第二重試煉即將在一炷香後開始,請宿主儘快前往碎玉峰。】
一炷香?從這裡御劍到碎玉峰就要大半炷香的時間了!
虞知鳶猛地站起身,急匆匆往洞口出去。
走到一半,腳步一頓,回過頭。
毛糰子這會兒又已經團成了一團,軟綿綿趴在原地。
看來發情期還沒過,倒也不好帶它離開了。
虞知鳶想了想,還是交代一句:「外面壞人很多的,乖乖待在這裡,不要亂跑哦。」
毛糰子聽見了,緩緩站起身,歪過頭瞟她一眼,隨後「撲通」一聲躍入了寒潭。
誰家小貓這麼傲嬌?
哦,我家的。
虞知鳶彎了彎眉眼,隨即轉身,御劍直奔碎玉峰。
參加這次內門弟子選拔的原有近七百,經過第一重試煉後,剩餘不足兩百人。
碎玉峰廣場上,人都已經到的差不多了,正聚在一起說話,氣氛很是熱絡。
虞知鳶從人群中走過,忽聽身旁不遠處有輕嗤聲傳來。
一道男聲提高了音量,語調陰陽怪氣道:「我道今日這廣場上怎的一股子的怪味,原來是姜師妹啊,滿身的窮酸氣。」
虞知鳶轉過頭。
說話的男子身材中等,相貌平平,赫然便是前日在界域骨鏡之中譏諷嘲笑她和姜辭那些人中的一個。
虞知鳶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遠離人群的地方,姜辭面上表情淡淡,正散漫地半靠在一旁的老樹上,似乎什麼也沒聽到一般。
幾道破碎的日光透過枝椏,灑落在她臉頰上,映照出明晃晃的蒼白,有種疏離又脆弱的美感。
虞知鳶握了握拳。
她表現的機會,來了!
「咦?好像真的有股怪味呢。」她故意咋咋呼呼推開人群,大張旗鼓走到那人面前,嚷嚷道:「我也聞到了,好像就是從這裡散出來的。」
說罷又抬手很是做作地在鼻尖前扇了扇,像是忽然認出方才說話那人,微微瞠大了眼睛:「啊,我想起來了,這位師弟,莫不是你前日在界域骨鏡幻境裡嚇得尿濕了的褲子忘了洗吧?」
她聲音不大,但在場都是修道之人,哪個不是耳聰目明,此時她這話一出,頓時吸引了廣場上大半人的視線。
此時已然身為人群焦點的那人,面龐頓時漲得通紅,盯住了虞知鳶,怒道:「你胡說些什麼!」
「我沒胡說啊。」虞知鳶歪歪頭,一臉天真地歪了外頭,視線往那人下身瞟了眼:「那日我明明瞧見師弟的褲子都結冰了,但事關師弟男兒尊嚴,我就沒好意思提醒師弟。說起來若不是師弟今日提起,我都快忘了這回事呢。」
她說完這句話,倏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眨眨眼,像是才察覺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十分無辜地問了句:「啊,師弟,我是不是不小心把你嚇得尿褲子這件事說出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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