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白用他說過的話堵他,「老師說了,冬天沒蟲子。」
桑寶寶:「……」
桑寶寶再次回了自己的房間,邊走邊回頭,一副依依不捨的神情。
季宴白沒有鬆口留下他,等他進屋後,他轉身也不了房間。
桑淼不知道什麼時候扯開了衣領,正在解睡衣扣子,已經解到了第三顆,露出了裡面的肉色內衣。
季宴白站在床前,垂眸凝視,腦海中天人交戰,是任她繼續解然後制止?
最後他選擇做個紳士,制止她。
他單膝跪在床上,摁住她的手,「乖,別脫,會冷。」
桑淼緩緩掀開眸,眼睛裡都是霧氣,勾了勾唇。
「不是要獎勵嗎?」
「……給你。」
第36章 給你咬。
季宴白鬆開手,就著她拉扯的力道湊了過去,臉停在她臉前,垂眸打量,另一手插進了她髮絲中,輕輕觸著。
「你知道自己說的什麼嗎?」
「知道啊——」
桑淼眼尾輕揚,眼睛裡沁著氤氳的霧氣,整個人顯得婀娜妖嬈,她勾唇唇角去看他。
學他那樣,一點點打量。
眼神勾纏著從額頭看起,眉毛,眼睛,鼻樑……唇,把他的五官描繪了一遍又一遍。
季宴白不會知道,四年前那日她醒來後,便曾盯著他看了許久,手指輕輕觸著臨摹了不知多少次。
直到看到他醒來,她才慌亂穿好衣服逃走。
「知道什麼?」季宴白捏住她的下頜,挑起,唇幾乎要貼上她的唇,「我是誰?」
「你是……」桑淼突然沒了聲音,須臾,唇角的笑意加重,眼睛彎出好看的弧度,不說話,就那樣對視著。
不知是不是喝醉酒的原因,她眼神朦朧,可也正是因為這抹朦朧,生生給人一種含情脈脈的既視感。
季宴白被取悅道,溫聲問:「是誰?」
桑淼輕抬頭,讓兩人靠的更近,她探出舌尖舔了下他的唇,隨即雙手摟上他脖子,「是……大壞蛋。」
大壞蛋?
季宴白輕笑出聲,這段關係里到底誰更壞,別人不知,他自己是知道的。
一切的主控權都在她手裡,她才是最壞的那個,牽著他,不許他逃,但又不許他靠近。
他前進一步,她便後退一步。
他止步不前,她便站在原地。
她享受著所謂的安全距離,殊不知他心焦難耐。
三十年從未談過戀愛的男人,沒想到第一次談戀愛就被人拿捏住,想反抗都沒辦法。
只能忍著。
他忍得真的很辛苦。
「淼淼……」他溫柔喚著。
「幹嘛?」桑淼喝醉酒後聲音都變了,尾音上揚,帶著撒嬌的意味,聽的人心癢難耐。
「叫老公。」他輕哄。
「不叫。」她俏皮道。
「真不叫?」他鼻尖抵著她鼻尖問。
她很慢很慢地搖頭,「……就不叫。」
不叫老公,還對著他臉吐氣,季宴白受不住,桎梏著她腰肢,把她拉起。
兩人剛剛躺著,此時面對面坐著,桑淼頭暈,根本坐不住,只能靠在季宴白懷裡。
她想再次躺下,被季宴白摁住,「暈。」
「哪裡暈?」他明知顧問。
「頭。」桑淼眼睛半闔,看他時眼神越發迷離,嬌嗲道,「我要躺。」
「別躺。」季宴白輕哄,「抱抱。」
他想跟她抱,很早之前便想了。今夜沒有寶寶打擾,總算可以如願。
「不抱。」桑淼身子朝後退,可退不出去,紅著眸子說,「你欺負人。」
季宴白還真想欺負她,最好是能欺負哭,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嗯,欺負人不對,你要不要打我?」他哄著她問。
桑淼才不打,打人手痛,她笑笑,半眯著眼咬了上去,一口咬在他手臂上,久久沒有鬆口。
這都是季宴白自找的,所以只能受著,輕撫著她背道:「來,使勁咬。」
桑淼還真使勁咬了,邊咬邊撒嬌吭哧,像是孩子似的。
季宴白最近一段時間帶娃帶出經驗了,學會了怎麼哄人,她吭哧說明不滿意,他把胳膊往前遞了遞,「繼續。」
哪有人上趕著讓別人咬的,偏偏季宴白就是如此,若是給齊遠知道,會笑他有病,還會笑他是受虐狂。
季宴白想了想,自己好像還真有點找虐的意思。
不過他樂意。
樂意讓桑淼咬。
桑淼並沒有咬太久,牙齒麻了,她鬆開,輕抬下頜,說:「你故意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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