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宋知也猛然抬頭,她看到這個人是梁時。
他有瞬間的愣怔,但目光很快在她面龐處停留住:「你沒事嗎?你臉色有點白……」
宋知也把自己的胳膊從對方手裡不動聲色地抽回來:「手套我洗了,晾乾後還給你。」
梁時的神情里有一絲不知所措:「哦,好,你真的沒事——」
不等他說完,宋知也就直直往教室走。
宋知也偶爾會痛經,次數不多。可能是喝了冷風,或者其他,總之這次例假要比往日都不舒服。
丁嫻看著趴在桌子上有些奄奄一息的人,回去翻了翻書包,又問周圍人有沒有暖貼,大家都說沒有。
她一路問到後排:「哎,蔣開至,你走讀,有沒有暖貼?」
蔣開至蹺著二郎腿:「真男人從不畏懼嚴寒。」
丁嫻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旁邊的梁時聞言看過來:「你要暖貼幹什麼?」
「不是我,是宋知也,她……哎你懂什麼,有嗎?很急。」
「我應該有,」他猶豫了一下,「下節課給你行嗎?」
「你要找一節課?黃花菜都涼了。」
話音落下,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丁嫻沒辦法,只好回到自己座位上。
這節課是馬總的課,宋知也在第一排不敢趴著,捂著肚子看書。
課上了有十分鐘左右,講台上的馬總忽然視線往後放,接著呵斥一聲:「梁時!你幹什麼去了!」
所有人都紛紛扭頭。
宋知也趁機趴下了一小會兒,她聽見梁時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分外可恨分外無辜:「老師,我肚子不舒服……」
「出去,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拿著書出去,」馬總揮揮手,「晚來十分鐘我看你也是不想上了,你這節課出去聽。」
梁時沒吭聲,過了一會兒,拿著書出去了。
等這節課上完,梁時終於抱著書進來了:「好冷好冷。」
蔣開至和李筠摸了摸他的衣服:「這麼涼,感覺都凍出冰碴子了,你怎麼上節課忽然衝出去了?真肚子不舒服?」
梁時沒回復,轉身喊了一聲丁嫻,然後把口袋裡的東西遞給她。
丁嫻接過來,有點驚訝:「你是去買——」
「在書包里找到的。」他打斷她。
「哦,」她打量一眼他,「你凍得臉色都變了,要不喝點熱水?」
「我這就去接一壺,」說完走了幾步又退回來,「誰還要熱水?我一起接著。」
大課間的時候,丁嫻過來忽然塞給宋知也一大包暖貼,她直起身子說了聲謝謝。
「我把我的壺給梁時了,他去外面排隊接水了,哦,暖貼也是我借他的。」
宋知也眨了眨眼。
等丁嫻走後,宋知也撕開了暖貼,這時候莊衍舟忽然走過來,手裡拎著丁嫻的水壺。
他看向宋知也:「你是不是不舒服?」
「還能忍受。」她勉強笑笑。
莊衍舟聞言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接水的地方排了好長的隊,梁時就把水壺給我,讓我先來,他還在排隊……」
這些天的煩悶,以及身體的不舒服,以至於宋知也沒聽他說完,就沒由來生出一股躁鬱:「他怎麼不自己過來?」
察覺到她的語氣不太好,莊衍舟的動作一頓:「怎麼了?」
宋知也很快反應過來,垂下眼睛:「我……我是覺得他速度有點慢。」
「哦,」莊衍舟瞭然,把杯子放到她面前,「就是為了趕速度才讓我先來,我的壺也在他那裡。」
宋知也沒說話。肚腹有悶痛,心臟也是。
她想,她全搞砸了。
這種感覺像是從漂浮的雲端瞬間墜落了下去。而周六晚上的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一切都像自己在自作多情,或許是她的喜歡給那天晚上所有的一切都加了濾鏡——
她忽然記起那天晚上兩人說的話,竟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語句,他幾次停頓,似乎只是為了避開方才令人尷尬的話題。
他自始至終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她的錯覺來自於他的眼角眉梢。
宋知也慢慢清醒了過來,心想梁時真的用那種眼神看過自己嗎?還是她把對方的猶豫疏離當作多情似水,把禮貌客氣當作依依不捨。
那天的月亮泄露了太多的秘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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