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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姨笑著,「要不麻煩太太給先生送去書房?我正好去收拾一下廚房。」

「好。」沈珠楹慢慢喝著手裡的這碗,「您放下吧。」

喝完自己這碗後,沈珠楹端著盤子,慢吞吞地走到了書房門口。

「咚,咚,咚。」

過了幾秒。

「請進。」男人的聲音多了幾分漫不經心。

沈珠楹推開門。

這是她第一次進入傅斯灼的書房。

跟他的臥室風格很相似,整間書房都是單調嚴肅的黑色,窗簾關的很嚴實,連燈都是冰冷的白熾色。

只有書桌上擺了一束熱烈的石榴花,她剛剛送給他的——是這間書房裡唯一的色彩。

傅斯灼穿著家居服,背對著她,背影寬闊硬朗,指尖修長,一排排地掠過最上方的陳舊書籍。

「李姨做的雪蓮燕窩羹,趁熱喝。」沈珠楹把盤子放在他的書桌上。

「好。」傅斯灼聲調懶散,沒什麼情緒,「替我謝謝李姨。」

「哦。」沈珠楹鼓了鼓腮,悄悄抬起上目線看他,「你不謝謝我嗎?」

「謝你什麼?」他笑。

「是我把這碗雪蓮燕窩羹拿過來的啊。」

「好。」他還在找書,也沒轉過身看她,敷衍道,「那也謝謝你。」

「哦,那我——不、接、受。」

好敷衍啊傅斯灼!!

她都已經主動遞台階了還不下。

沈珠楹轉身就走,又開始默默生氣。

「沈珠楹。」他喊住她,也終於從某個陳舊的角落裡抽出了一本書,轉過身,語氣無奈極了,「你還生氣了。」

她心裡埋了個比他帥的A同學不肯說,生氣的按理應該是他才對。

「我就生氣。」沈珠楹嘴上這麼說,腳步卻已經停了。

傅斯灼把剛找出來的書放桌上,沖她招手:「過來。」

跟招豬豬似的。

「我不。」

一臉倔強.jpg

「不是生氣了嗎?」他單手撐在書桌上,懶洋洋地翻著書頁,像是翻到了什麼,他把書冊一合,抬眼笑道,「過來,老公哄哄你。」

「……也不是很稀罕你來哄……」

這樣說著,沈珠楹絲毫沒有骨氣地挪過去了。

走近了一看,原來傅斯灼翻看的書是一本高中數學錯題冊。

「你拿高中數學哄我啊。」沈珠楹一瞪眼,「我現在可不會做了。」

對她來說,高中時期最難提分的就是數學,可想要考上華大,數學至少要130以上,她那時候因為數學成績不夠,自己偷偷哭了好幾次。

有段時間連晚上做夢都在哭。

可是傅斯灼不同,他數學很好,拖後腿的是英語。

「傻不傻?」傅斯灼把書遞到她面前,「誰哄姑娘用數學哄,是叫你翻。」

沈珠楹盯著這本數學錯題冊,想起高中那會兒,傅斯灼的數學錯題冊很受歡迎,每回一下課,都有人排著隊找他借錯題冊。

她曾經也想著去借過,但是人太多了,她根本排不上號。

而且,大概也沒人會願意把錯題冊借給一個陌生人吧。

而眼前這本錯題冊,經過時間的洗禮,雪白的書頁早已泛黃,字跡卻仍然清晰凌厲。

沈珠楹一頁一頁地翻著,看得很認真。

像是在替十六歲的沈珠楹看。

直到她翻開其中的某一頁。

一張紙制的書籤靜靜地夾雜在書頁里,經過近十年的漫長歲月,終於得見天光。

是一張紙質的,由真花做成的書籤。

一朵火紅的石榴花。

第38章 初見

沈珠楹沒想到,他會把她送的那支石榴花,做成了書籤,夾在他當時看過的書里。

她以為會被直接扔掉。

或者運氣好一點,被插進某個花瓶里,等待著枯萎,然後被扔掉。

而現在,她看著這支艷紅的石榴花書籤,突然覺得,十年前的自己已經收到回饋了。

不必再如此擰巴與糾結。

她吸了吸鼻子:「你沒扔掉啊。」

「就猜你是在彆扭這個。」傅斯灼鬆了口氣,說,「沒扔,你這支獨一無二的石榴花,我怎麼敢扔。」

或者說,當時的他,也是第一次在一個這麼大的舞台上表演,難免有些緊張。

然而這支石榴花,給了年少時尚且略顯青澀的他,莫大的勇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支石榴花對他來說是特殊的。

這是他當時留下這支石榴花的最大理由。

只是現在,在得知這支石榴花是她送的以後,又被重新賦予了另一種色彩。

當然,也多了幾分慶幸。

慶幸還能保存下來一些,他們曾經在年少時有過交集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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