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了劇組, 梁以曦也沒看見文森。
整個下午, 一直到晚上八點收工, 文森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不見蹤影。
電話打過去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問培東和路桉, 說他回英國了。
梁以曦懷疑自己聽錯了。培東和路桉對視一眼, 摸不著頭腦, 但還是說:「森哥說他祖母、還是外祖母......生病了——連夜買票回去的。」
「對。森哥半夜從床上坐起來, 就說要買票回去——看上去真挺著急的。」
梁以曦先是感到一陣愧疚。這
CR
麼多年, 她才知道文森在英國還有家人。
她點了點頭, 沒再問, 讓夏夏給文森帳戶轉了一筆錢。
說實話, 連夜跑回英國的文森看到手機到帳的提示,覺得自己還是徹底跑路吧。
要是讓陳先生知道自己不僅說漏了嘴, 還白白吞了梁小姐一筆錢,那是要活剮他的。
——他又不蠢。
說完那幾句話、看清梁小姐表情, 他就知道完了。
全完了。徹底完了。
日子過得太清閒就容易飄, 腦子裡跟泥石流似的,想到什麼就說。
不過有那麼幾秒,文森覺得自己特別冤——
不是, 原來陳先生是這樣談戀愛的?!
和正常人都不一樣,能怪他?他是正常的啊!
懷孕流產的是梁小姐,梁小姐最起碼的知情權應該有吧?
反正換他他干不出這事。這不純欺負人嗎。
儘管吐槽了東家一路,下了飛機,文森也愣是沒敢接梁以曦電話。
如果他知道,整件事一開始的推動全在他這裡,估計無論如何,他都會接電話——雖然就結果來說,早和晚的區別罷了。
文森的拒接說不上有何意義,但梁以曦還是慢慢察覺,事情可能不是她以為的口誤或者「未盡之語」,而是真的確有其事。
先前的種種古怪、夾雜在疲憊和忙碌中的混亂,還有始終摸不清的那個「孩子」,漸漸都變成一種不安。
梁以曦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為什麼會生出不安的情緒。
大概源於人類面對真相時的本能直覺。真相往往都是難以接受的。
晚上陳豫景打來電話。
他說明天上午會結束去馬場看Ruby。
梁以曦笑著說好。
那個時候,她恰好想起當初住院給她主治的醫生,郵箱裡還有當時預約檢查的溝通信件。她就一邊和陳豫景約好明天視頻的時間,一邊翻出郵箱地址給她的主治醫生發了封郵件。
梁以曦記得他是個義大利人,為人熱情,總是笑容滿面。
許久未見的聯繫,梁以曦詢問可否電話交流。她說事情比較複雜,自己也沒什麼頭緒。
那位義大利醫生回得很快,工作日的下午,他說很高興收到梁以曦的問候,也很樂意同她聊聊,又問,她是不是已經和那位陳先生結婚了?
「希望你們已經有了可愛的孩子。」
梁以曦看著即時收到的郵件,最後一行最後一個單詞是「baby」,莫名地,心口仿佛被什麼抓住。
那個時候,同陳豫景的電話還通著。
下意識地,隔著電話,她很輕地問他:「陳豫景,你有沒有事瞞著我?」
電話那頭愣了半秒。
話題轉換太快、太沒有鋪墊,但陳豫景還是幾近本能地直接道:「沒有。」
他語氣冷靜,清晰又篤定。
事後回想這第一次的否認,陳豫景將它客觀歸結為某種求生意識。
「怎麼了?」停頓片刻,陳豫景問道。
「沒什麼。就是忽然想到。」梁以曦嘆了口氣。
她敲擊鍵盤,循著醫生的話回覆郵件:「謝謝您的關心。我們還沒有孩子。」
「不要胡思亂想。」聽她說完,陳豫景語氣嚴肅了些。
梁以曦「嗯」了聲,手上刷新了兩次郵箱。
這次醫生沒有立即回。
她其實也不清楚為什麼那個時候沒有把整件事告訴陳豫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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