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整天的GG拍攝。一大早化妝師就要來酒店,蘇瑤說到時候得早起。後天又是一大早的飛機。今天趕過來也起了個大早——連著三天早起,梁以曦感覺拍戲都沒這麼累。
路上同他抱怨,屬於吃飽了睡好了精神也足,說起前幾天的拍戲,她的語氣更明朗:「......後來都沒感覺了,一直哭一直哭。蒙導過來講戲我還在哭,蒙導說你哭什麼,我說我沒哭啊,夏夏都笑瘋了。」
陳豫景目視前方,聞言也笑起來。
「照理出戲就好了,可壓根不能想。最開始拍的那條,一想就難過、一想就難過。和我合作的那個男演員,蔣羨,他也哭,我倆就在片場輪流哭。蒙導說等我倆情緒穩定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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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坐那等眼淚乾,蔣羨一入戲,哭得更厲害,扭頭說我好可憐、他沒忍住,我都氣笑了。」
「不過第二場喝藥的時候我沒哭,突然就冷靜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還以為自己出戲了。現在想想,好像也不是......」
她扭頭望著車窗,沒再說下去,神情思索,眼眸明亮。
陳豫景等了會,沒等到,就問她:「不是什麼?」
梁以曦轉頭望著他笑:「真的好奇啊?」
陳豫景點頭。這是什麼機密嗎。
可能還真是——梁以曦傲嬌起來:「不告訴你。」
陳豫景:「......」
過了會,像是摸到什麼膈應的,他問梁以曦:「那個男演員知道嗎?」他語氣還蠻嚴肅的,不像是吃醋,倒像是班主任擔心自己最引以為豪的學生被帶壞。
梁以曦愣了下,反應過來笑得前仰後合。
陳豫景就無奈了。
陳豫景想,可能是自己醋吃得太不明顯,到了酒店,進了電梯,他煞有介事地對梁以曦說:「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告訴我。我是你男朋友。」
「我們不是最要好的嗎?」說著,他還衝她彎起嘴角笑了笑,紳士又親切。
梁以曦忍不住笑,進門被陳豫景抱著親的時候也在笑。她好像被他幼稚到了。陳豫景也感覺到自己的幼稚,但他並不覺得有什麼。這難道不是事實嗎。有什麼好笑的。
於是,他更加不遺餘力地告訴梁以曦,他們之間到底有多好。
床下衣冠磊落,床上衣冠禽獸,這麼些年,梁以曦早就熟悉。很多時候她都選擇不聽也不看,被逼急了就咬他,咬得他說不出一句話,垂眼盯她的眼神好像要生吞她。但這回又不一樣。每吻一處都要被問好不好,深了還是淺了,也要問。話從他嘴裡出來正經得不得了,梁以曦自覺還是低估了陳豫景的臉皮厚度。
所幸時間不算久,他還是心疼她,放下搭在肩頭的腳踝,又把人抱在懷裡好一會才捨得放她去泡澡。梁以曦昏昏欲睡,拉住人不讓走,嘴裡嘀嘀咕咕:「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是我也不知道。」
「演的時候想法太多了......後天回去還要從頭到尾再拍兩條,真的好累......」
即使在片場,當著蘇瑤和夏夏的面,她也沒抱怨過一句累。可陳豫景面前,好像不抱怨是不應該的。
她臉頰通紅,仰面望他,一雙月牙眸子濕漉漉又亮晶晶,惦記著說出口的話能把人溺死。心疼歸心疼,陳豫景肯定是走不動道的。
坐進浴缸把人托進懷裡,準備再聽她說點說什麼,誰知一貼上他滾燙堅實的胸膛,她就哼著要睡。畢竟實在舒服。陳豫景好笑,低頭啄吻她圓潤光滑的肩頭和頸側。梁以曦被他弄得癢,縮起來又躲不過,索性湊上去同他接吻。
溫熱微燙的水一刻不停地吐出,浴缸邊緣不斷溢出薄薄的瀑布,水聲輕柔,水霧瀰漫。
這樣神魂顛倒的時刻在他們之間發生過無數次。熟悉帶來親密,親密帶來無與倫比的愉悅。
他甚至清楚她每一絲的表情代表什麼,力道也好、速度也好,他都清楚。還有那種極隱秘的顫抖,他都一清二楚。就好像把她含在嘴裡。
慢慢地,梁以曦找到節奏,微蹙的眉漸漸舒展,嘴唇輕輕張開。陳豫景凝視著她,漆黑眼眸暗沉沉的,不過他從始至終克製得都很好,扶著她,沒有打亂梁以曦喜歡的節奏。
過了會,他抬手捧起梁以曦的臉,掌心貼著她的臉頰,拇指摩挲她濕潤的嘴唇和柔軟小巧的下巴,啞聲:「好了嗎?」梁以曦感覺到他的不安分,正好也有點累,就點了點頭,上前環住他的脖頸。
很快,一浴缸的水都要濺沒了。
時間其實不算晚。梁以曦睡熟後,陳豫景離開酒店剛過十一點。
酒店大堂那會還和蘇瑤打了個照面。蘇瑤笑著問是不是睡了,陳豫景點了點頭。蘇瑤就說:「這段時間太累了,壓力也大。能睡個好覺不容易。」
陳豫景就有點搞不懂,皺眉問:「一直睡不好嗎?」
蘇瑤覺得這個男人也是神奇,別人一句話能說明白的事,到他耳朵里,好像梁以曦被壓榨得很慘似的。她決定交給梁以曦去解決,說:「明天你問問她。」
陳豫景點頭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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