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思路出其不意, 陳豫景沒料到, 被瞪了記, 他握住梁以曦手腕:「怎麼了?」
梁以曦不理他, 起身換衣服, 里里外外好幾件, 換起來還是很費功夫的。
她不說話就要走, 陳豫景沒讓, 使了點力、拉著她挨到自己身上。
淡金色的廣袖外衫,衣襟和袖口的牡丹花紋銀光閃爍, 繡得分外精緻。第二件是一層薄薄的絲緞,緞面光澤細膩, 貼身柔軟, 也是顯而易見的華貴。內里一套淺紫抹胸紗裙,同樣的刺繡文飾,襯得肌膚愈加白皙凝潤。
這件算是貴妃常服, 端莊典雅,鎖骨與胸口裸露的部分不見狎昵,反倒大氣又明艷。
視線落在她頸間,陳豫景想了想,轉開話題:「衣服很好看。」
眼尾波光流轉,梁以曦撩起眼皮覷他。剛卸了妝,眼妝沒有鏡頭前濃艷,瞧人的感覺少了氣勢上的張揚,顯出幾分嬌媚。
陳豫景笑,看著她道:「真的。」
她這幅樣子可不是好哄的,聰明得要命,記帳也厲害,陳豫景無比清楚,語氣愈加溫和:「去做什麼?」
被他箍著一點不能動,時間也挺晚了,梁以曦沒好氣:「換衣服呀。」
陳豫景點點頭,環在她後背的手就去幫她脫外衫。他的動作不像是要做什麼的樣
椿日
子,磊落得很,舉止也有分寸,似乎知道她這身金貴,脫的時候神情也分外專注。
抹胸的帶子在後背,肩胛骨的位置,梁以曦被他轉過來擁進懷裡,她靠在他肩頭,注視著卸妝鏡里陳豫景去解蝴蝶結扣的那雙手。
她總是會在某些時候忘記他道貌岸然的性格,或者,被眼下他的心無旁騖欺騙,以為他就是這樣表里如一、清澈如許,乃至心無城府的人。像極了電視劇里清清白白的書生,遇到貌美如花的小姐,驚慌又恭敬,一面後退一面觀察,臉皮都很薄的。
這麼想著,梁以曦悶聲笑起來,伏在他的肩頭,花枝搖曳。早就脫完了,寬闊粗糙的手掌覆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一寸寸摩挲,雖然瞧不出情慾的旖旎,但相比他這一身衣冠筆挺,她光潔雪白的上半身還是有些不合時宜。
可她看上去就像一隻完全沒有防備的貓咪,比前一刻還要慵懶自在。貼著的掌心溫暖乾燥,落在她的腰側,一會又挪到後腰揉了兩下。
「笑什麼?」陳豫景問。察覺她脾氣消了,他也有點放心,問完輕輕拍了拍梁以曦後背,很是寬厚的樣子。這下,莫名都有些清心寡欲。
梁以曦稍稍直身,櫻桃嬌嫩,綿軟酥挺,眼眸微轉,片刻,她狡黠道:「你就脫衣服啊?」
陳豫景:「......」
車裡溫度適宜,車外春夜微寒。
她坐在他懷裡,被他剝得一乾二淨,一雙眼眸閃閃發亮,探究到底一般仔細注視著他,如同一株從他身上長出的玫瑰,汲取他的一切,盈盈端立,朝他發問的時候,也姿態高傲。
因為從她嘴裡說出來的都是天經地義的,都是他陳豫景應該的。
陳豫景瞧著她笑,心口就差為她挖個窩、讓她好好栽進去。目光移不到別處,陳豫景往後靠了靠,讓她坐得更穩當些,然後伸手很容易就包裹住一團,指尖微捻,語氣分外溫和:「想我做什麼?」
這趟匆忙,趕過來的一路也在琢磨行里的事,還有怎麼處理魏哲東。人到跟前,雖然定心,但也撥不出太多的心緒去想一些別的。他總要多考慮一點。比如時間太晚,什麼時候回酒店休息,又比如剛才脫下戲服,他環顧一圈,竟然找不到換上的衣服——見到人後,陳豫景的腦子總被這些關於她的細枝末節纏繞。
梁以曦嘟了嘟嘴巴:「親我。」陳豫景傾身靠上去吻住她的嘴唇,梁以曦張開嘴讓他吻得更深,誰知他指尖忽然使力,弄得她輕輕吸氣,緊接著,熟悉的濕意和翕張的澀意在身體裡好像海綿滲水一樣漫延。
車裡不能待太久,不然回酒店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吻著吻著,梁以曦莫名清醒,她有點著急,覺得事情還是快點結束比較好,或者現在回酒店是不是更合適?
換氣的功夫,她躲開陳豫景追來的吻,換上一副商量的口吻,說要不回酒店做吧?陳豫景瞧著她,好氣又好笑,真不知道她這個臨場各種事的習慣到底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不過他還是答應了——大概就是這樣一點點養成的。只是問她衣服在哪裡的時候,梁以曦又不動了。她盯著那個地方,伸手按了按,抬頭問陳豫景:「憋太久會怎麼樣?」她好像很關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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