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劇組走的時候,蘇瑤琢磨了好一會,愣是沒想明白梁以曦什麼時候和魏哲東扯上「私事」了。之前那部同林榛然合作的戲,兩人根本沒交流。時間再遠一點,也就是當初那個秀場活動,可都八百年前的事了,估計梁以曦自己都忘了。
越想越蹊蹺,她便給之前那部戲的製片人打了個電話,想旁敲側擊打聽打聽。
誰知一問,蘇瑤愣得原地站住了腳。
原來魏哲東早就不是林榛然的經紀人了,似乎是兩個多月前就陷入了一場官司,也不清楚是什麼官司。不過林榛然是知道的,但從兩人現在幾近絕交的形勢看,這個官司應該很嚴重。
消化完這個消息,蘇瑤人才剛剛走到夏夏身邊。
扭頭見她臉色凝重,夏夏都嚇了一跳,忙問蘇瑤怎麼了。
蘇瑤搖了搖頭,沒說話。她看向視野中心亮堂堂的兩位主角,雖然清楚這個圈渾得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無緣無故攀扯上,但她想,從梁以曦出道這幾年幾乎稱得上一帆風順的輿論看,那位陳先生應該早就有應對了吧。
不過還是要保持警惕,等會回去就讓工作室的小夥伴多留意下最近的熱搜。
想到熱搜,腦子裡又一下冒出余小年的那張截圖。頓時,蘇瑤坐不住了,叮囑了幾句夏夏,匆匆往回走,準備現在就去一趟工作室。
夏夏一頭霧水。
不過等梁以曦拍完,場面熱鬧起來的時候,她也忘了這個一分鐘不到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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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秘書打來電話的時候,陳豫景還在十六樓看文件。
這些天他沒有哪天是零點之前回家的。
關閉分行的文件陸陸續續回來,根據反饋,匯富高層還要有新一輪的商議。尤其是那些同地方政府合作緊密的,是徹底關閉還是合併重整,得挨個開會討論。
周義程已經在渠田待了半個多月,總體不算樂觀。表面上同莊緒原考慮的一樣,牽扯太大,人員和資金確實不好安置。關鍵項目就沒停過。他和陳豫景說,更離譜的是,三年多里,明知道匯富要關,但項目還是該談談,該做做,一點沒耽誤。
「陳副行長當時就沒覺得有問題?內審司也從沒拿到這裡的任何文件。」周義程氣勢洶洶,看起來十分上火。陳豫景卻沒說什麼,只讓他找好頭緒,手上的項目也查,儘量查、能查多少查多少。
聞言,周義程像是清楚了什麼,頓了頓,道:「那我需要一點人手。」查起來費時費力,他一個人自然杯水車薪。陳豫景笑,說這不是什麼難題。內審司創立的初衷不就在這裡。
另外一件比較波折的,就是這周孫奕明總算有時間過來一趟了。看得出來,他和陳豫景一樣忙。到了一口水沒喝,也沒坐下,他站在沙發前,像是要泄露什麼機密一樣,說完拔腿就要跑的樣子。
他對陳豫景說,文件沒問題,但你想的也沒問題。
「文件確實是後來補的。但這沒法查。怎麼查?當時審核的機構負責人都換了幾撥了。你知道渠田的幾個重大項目——」
一口氣說到這裡,他看了眼時間,沒好氣,心道說不完、真是說不完,只得坐下來。
陳豫景知道他要說什麼,便從他還回來的那疊檔案里抽出三份遞到他面前。
孫奕明掠了眼就道:「對,你清楚。」
「那我給你捋捋——待會我還要去市里開會。」
「當初為什麼籌建農商行?起因是何耀方要整治津州污染,所以他挪了一批污染嚴重的企業到邊上,叫什麼新區,後來企業進得多了,改成新高區,辛高勇就是那個時候被他安排過去負責總體事務的。」
「負責的過程中,他們覺得可以自成一個貿易區,畢竟生產都在那裡,於是就有了籌建農商行的想法,集中管理資金進出。但是不行啊,這裡面還有最關鍵的一步——新高區當時什麼都不是,轄屬都不清晰,而成立地方銀行必須有政府擔保,所以第一步,就是歸入渠田的鄉鎮管理。」
陳豫景點點頭,推出面前的第一份文件,平靜道:「渠田擔保項目。」
「對。」
「有了這第一步的名義,還不夠。那麼多鄉鎮,憑什麼你渠田可以和匯富合作,成立單獨運作的農商行?而不是匯富分行?」
孫奕明點了點第二份文件,道:「污水改造項目。」
「這是何耀方的老本行,算師出有名。畢竟那麼多企業在那裡,污染需要集中治理,這個錢,也需要政府和企業共同管理運作。又是那麼大的一個地方,規模大了,機構也必須正式。農商行就出來了。」
「不過,真正讓農商行立足下來,同匯富達成穩定合作的,是之後的高速招標項目。」
他抽出第三份文件,對陳豫景說:「這個項目,至今已經進行到第五輪,裡面的資金數額你應該也清楚。之前江宏斌那一千頁明細,裡面也有關於這部分的,但是——」
他放下手裡的文件,冷聲:「這部分,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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