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曦被他逗笑,半晌琢磨:「我說
的那些都是假話呀。不然我也不會拿來測試。」
「我就想試試......」
她在同他講道理。陳豫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進了房間打開冰箱,給自己倒了杯酒。雖然因為一場雨外面氣溫降了不少,但暑熱的悶燥還殘留在身上。梁以曦放下包,也去冰箱前找零食吃。
酒店提供幾種日常甜點,她翻出自己喜歡的一樣,端到沙發前。陳豫景脫了襯衣,扭頭見她守著蛋糕一小勺一小勺挖著吃,便沒叫她,一個人進浴室沖了澡。
等他出來,沙發上的人歪頭靠著眯上了。手邊是吃了一半的甜點。陳豫景走過去端到一邊,俯身親了親梁以曦額頭,問她要不要洗個澡。梁以曦睜開眼,感覺到困意上頭,含糊道待會。
不過他身上有種十分好聞的乾淨又清爽的氣息,她伸手摟住陳豫景的腰,埋進他還帶著幾分潮意的胸膛。
陳豫景笑,感覺心口的呼吸又輕又軟,想說什麼,梁以曦臨時起意,仰頭對他道:「要不試一下?試試看是不是真的。」
她是真的很怕以後做壞事再被抓住,陳豫景:「......」
陳豫景搞不懂,她以後難道是有什麼關乎人類命運的大計劃嗎。可她才多大,二十出頭的人生就這麼謹慎了?
梁以曦抱著他坐好,陳豫景低頭看了看,然後又去瞧她一臉無邪,鑑於此項測試事關公主大業,儘管萬分猶豫,他還是十分負責任地提醒道:「你坐我腿上了。」
梁以曦似乎有些尷尬,「好吧好吧」,她一副小流氓的潦草架勢,抬起屁股往後挪了挪,接著便擺出嚴肅的表情,對他說:「一定要好好看著我眼睛。」
陳豫景點頭。
之後的一分多鐘,陳豫景知道了一件公主少女時期堪稱烏龍的。
「我初中暗戀我們班上一位男生。有一次我邀請他去看電影,他沒答應,氣死我了,我就說你等著。但是我也沒想好到底該怎麼辦。我就問蘇瑤,蘇瑤說,那就讓他等著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讓他慢慢等。我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後來中考結束,我完全忘了那件事。那個男生忽然跑過來問我,想沒想好。我問他,想好什麼?那個男生就跑了。」
她笑著說完,看著陳豫景:「你說,這裡面哪句是假的?」
陳豫景:「.............」
他面無表情道:「全部都是假的。」
梁以曦笑出聲:「最後一句是假的。」
「他沒有跑,他跟我表白了,但是我已經一點都不喜歡他了。」
「是不是鋪墊得太多了......」梁以曦靠近他懷裡,徵求他的意見。
陳豫景摸了摸她的頭髮,想了想善解人意道:「還可以。還能忍受。」梁以曦就笑。
過了會,她坐起來,似乎是為了彌補,梁以曦捧著他的臉龐說:「梁以曦認識陳豫景很久了。」
「梁以曦很喜歡陳豫景。」
陳豫景覺得自己真是腦子有病——前一刻還在將她的話、她的測試當做某種偏孩子氣的玩鬧。他覺得她一時興起,自己也甘願陪伴。但這個時候,他注視著她的眼睛,仔細得不能再仔細,觀察她眼瞼與眼皮的動靜,凝視她烏黑細長的睫毛是如何倏忽一下輕輕掀動的,還有她眼底閃爍的光。
她確實眨眼了,呼吸一般,說出那兩句話的時候,帶著十分自然的笑意。
喉結上下滾動,陳豫景默不作聲,良久,他握住她伸來的手腕,握在手裡,低聲道:「再說一遍。」
梁以曦嘴角彎起,笑意明媚,她張嘴,只是剛要說的時候,忽然停頓了下,於是,陳豫景就聽她對自己說:「我愛你。」
不知道是不是這三個字來得過於突兀,或許,在陳豫景淺薄的戀愛常識里,這應該只發生在人生為數不多的幾個重要場合。眼下,過於隨機了,隨機到有些不真實,兩人甚至還處在一場半途相逢的旅程中,倉促又轉瞬,下一次見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樣的三個字,與正式無關,更談不上隆重。
但就是發生了。
發生在她笑鬧的過程中——而因為過於自然,那個字眼也變得如同日常一般輕而易舉。
陳豫景摸了摸她的頭髮,沒有說話。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尚待解決的、疑霧重重的、無從下手的,其實很多時候他都在面對這樣的境況,這才是他的日常。
梁以曦笑著注視他,就像在那條長街上,她再次問道:「怎麼,不開心啊?」
陳豫景笑,湊過去親了親梁以曦鼻尖,待吻落在她嘴唇上的時候,他聲音很低地說:「第一次有人說愛我。」
「陳必忠沒說過嗎?」她下意識指名道姓。
話音未落,陳豫景低頭埋進她的肩窩,他真是無奈至極了,又因為她前一刻展露的愛意,他表露出極少見的懊惱,語調也與平常不同:「求你了,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提他......」
真的是無比懊惱了。語氣甚至有些委屈。梁以曦直笑,胸口起伏。
陳豫景抬頭看她,忽然,他伸手將她抱到自己身上,在梁以曦下意識纏住他堅實腰背的時候,陳豫景起身往房間走。梁以曦垂頭同他接吻,細細密密的長髮攏住眼前的光線,呼吸都變得纏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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