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豫景不以為然,拉著她四處走:「看那麼久,也應該懂了。看不起小羊是不是。」
「難怪上次來被追著跑。」陳豫景轉頭笑著瞧她。
梁以曦:「......」
莊園大得不可思議,站在山坡上能看到附近的一座小鎮。兩人中午驅車前往那裡吃飯。
小鎮有種與世隔絕的浪漫。午後的陽光變得舒緩,沒有中午那麼刺眼。陳豫景吃飯的時候又提了一次要照片的事,小羊事件後她就覺得他也蠻幼稚的,這下更覺得了,只好當著他面把照片發到他手機。
陳豫景心滿意足,後面話都少了,也不再問小羊追她的事了。
雖然無比清楚他這趟有多匆忙,是臨時抽出來的時間,但吃完聽陳豫景說傍晚回倫敦的時候,梁以曦心情還是不受控制地低落許多。
回去的路上她都沒說話。
然後一個不留神,就在車上睡著了。
等醒來,已經是夜色深濃的高速。
導航顯示還有半個多小時抵達公寓。
這一段依稀能看到空曠的田野。
梁以曦盯著車窗,和車窗上陳豫景的側臉,下意識地、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忽然伸手描了描。
陳豫景應該是注意到了——其實她一醒他就注意到了。腦袋抵上車窗玻璃的時候他還看了幾眼。只是覺得她回來的路上始終不大開心,便十分知趣地沒有多打擾。
這個時候,他握了握方向盤,忽然叫了她一聲:「曦曦。」
「嗯。」梁以曦裝作亂寫的樣子,然後又裝作不留痕跡地收回了手。
「還是不開心嗎?」他低聲問她。
「沒有。」說完,梁以曦有點沉默。
陳豫景便沒再問。他清楚她不開心的緣由,當然也明白她這個時候的否認。
這樣的氛圍一直持續到他離開時分。陳豫景的飛機在黎明,他根本沒有多少睡眠時間。睡夢中,梁以曦依稀看見他動作很輕地下床穿衣。
昏暗的房間仿佛某種磨砂質地的默片。他寬闊的肩背好像一座起伏的山巒,躬身彎腰的時候尤其挺拔。梁以曦不作聲看著,見他有條不紊地套上西褲、穿上襯衣、挽起袖口,拿起皮帶和領帶準備去隔間洗漱。
等他收拾停當,再悄無聲息地出來瞧她,已經是周身清朗,須後水的氣息乾淨又內斂,格外耐人尋味。
「吵醒你了?」見她睜著眼一聲不吭,陳豫景俯身親吻她溫熱的額頭,「等事情處理完我就過來看你,不會太久的。」
不過梁以曦清楚,一般他這樣鄭重其事地告訴,就意味著異地的時間會很長。至少一個月。
梁以曦發現他一點沒睡好,眼底血絲已經紅得不像話了。
她忍不住抬手撫摸他的眼角:「事情很麻煩嗎?」
陳豫景笑,知道她誤會自己整晚失眠是在想工作上的事,便說:「倒也不是。」
梁以曦稍稍坐起來,捧著他的臉龐,語氣真誠:「你看上去都有點蒼老了。」
陳豫景:「............」
本來想著快走了,氣氛還是溫馨點好,但這口氣死活咽不下去,他瞧她一臉得逞的狡黠,氣得用力去親她那張不知死活的嘴。
睡衣的肩帶被人毫不留情地扯下,梁以曦又驚又笑,她沒想到陳豫景會這么小心眼,頓時愈發覺得好笑,笑聲都大了些。
似乎覺得她笑得實在過分,陳豫景抬起頭,他眸光沉沉,忽然抬手脫下腕錶擱在一旁,然後在梁以曦月牙一樣迷濛的注視下,又慢條斯理地解了一隻手的袖扣。下秒,梁以曦就明白他要做什麼了,嚇得翻身就往他那邊躲,嘴上開始求饒:「我不笑了,陳豫景,我不說了,我不說你了——唔——」
熟悉的熱意潮湧般從他的指尖漫延到心尖,梁以曦仰頭望著濕漉漉的天花板,呼吸都變得潮濕。睡衣早就滑到腰際,凝脂一樣皎潔的肌膚,隨著腰肢顫抖起伏。陳豫景弄了半晌,只覺折磨,額角見汗。
倉促間,他拿來腕錶看了眼,然後扔到一旁,氣息粗重地握住她的手去解拉鏈。劇烈又急迫,好像從沒這麼急迫過,水聲都變得黏連。從他身上下來的時候,梁以曦連動跟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以前都是幾次之後才會這樣筋疲力盡,看來陳豫景是真是被她刺激到了。
他看上去還好,因為提前解了一隻袖扣,襯衣倒不用換,只臨時換了新的內褲和西褲。梁以曦盯著地上那條半截濕得浸透的西褲,恨不得拿去扔了。
時間已經有些來不及,臨走,陳豫景吻了吻她的嘴唇,忽然說:「昨晚沒睡好真不是在想工作。」
梁以曦還有點沒回神,盯著他清晰的下頜線,順著問道:「那在想什麼?」
「想怎麼讓你開心起來。」
「後來沒想到什麼好辦法,轉頭看你睡得倒挺香。」陳豫景笑,站起來低頭瞧她。
梁以曦臉上還有潮紅的痕跡,聞言一點都不想理他,翻身就往他睡的那邊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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