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豫景敏銳察覺什麼, 他盯著陳必忠,冷聲:「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陳必忠舉起鍋鏟遠遠點著陳豫景腦袋:「何耀方說你太嫩了!我看也是!本來還覺得你和你媽一樣, 是個自己不好過,別人也別好過的狠人, 現在看, 何耀方說的對。」
「什麼意思......你看梁瀚楨的下場!梁瀚楨是什麼人?都能到這步。他辛高勇全身而退,還能插一腳——你覺得這裡面就是缺個證據?!」
「就算你把證據摔他臉上,他辛高勇就不是個吃素的!等著吧, 我看你到渠田得剝層皮!」
一通火總算發完,陳必忠沒趣地轉過身,往廚房走,隨口:「死不了就是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姓何的估計會被淑雯捅死。不過你也長長教訓......」
雖然一直覺得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大都是瘋子,但陳豫景還是被陳必忠這通輸出弄得厭煩。他重新拿下外套,拎起剛放下的檔案袋,摔上門就出去了。
聽到關門聲,陳必忠走出來,臉色一下不好,轉頭看著廚房,不滿:「又浪費。」
重新回到單位,方城也剛樓下食堂吃了回來,正準備工作收個尾就回去,見陳豫景辦公室門又開了,他走到門口,敲了敲,對著去而復返的陳豫景驚訝道:「你不是去檢察院了嗎?我以為你直接從檢察院回家了。」
陳豫景問他:「食堂還有飯嗎?」
方城回想了下:「應該只有面了。」
陳豫景:「......」
「給你叫個外賣?」方城笑。
陳豫景擺手:「你回去吧,待會我泡個面。」
注意到他手邊厚厚一沓檔案袋,方城尋思道:「渠田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給你查,你過去主要還是要小心。」
陳豫景點頭。「我心裡有數。」
早在何耀方當著辛高勇面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就清楚了。但還是要去一趟。至少得知道帳面上的數字和實際情況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出入。當然還有一個隱含的考慮,他始終覺得梁瀚楨那樣的人不會做愚蠢的事,丟下樑以曦是不得已,勢必會留下什麼,或者,肯定是有線索可以追尋的。
如果這個線索不在梁以曦那,那只可能在渠田鎮。
念及此,不知道是不是被陳必忠一通敲打的緣故,陳豫景有些心神不寧,等方城給他泡了碗速食麵關上門出去後,他給梁以曦打去了電話。
電話無人接聽。
陳豫景頓時沒坐住,乾脆站起來繼續撥。
連續四五個電話都沒人接,正要聯繫文森過去的時候,梁以曦打來了視頻。
「怎麼了?」她捂著嘴,聲音壓得很低,身後是圖書館的背景。
陳豫景長出口氣,心口卻仿佛被什麼壓著,他慢慢走到座位前,手邊是涼了的泡麵,低聲:「沒事。」
察覺他語氣里的疲憊,梁以曦小聲:「我剛剛在寫作業,沒注意。你怎麼了?」
「曦曦,我可以叫文森回來嗎?」陳豫景忽然問道。
聞言,梁以曦睜大眼:「你說什麼?!」
陳豫景快速道:「說著玩的。」
梁以曦板起臉:「不好玩。」
陳豫景:「對不起。」
「下不為例。」
陳豫景笑。
視頻那頭,梁以曦表情嚴肅,但她清楚一連四五通電話,又是這樣的安排,她不禁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陳豫景靠上椅背,閉了閉眼,語氣微頓:「沒有。」
梁以曦不是很相信。
陳豫景看著她,神情專注,過了會,等心頭漸漸平靜,他對視頻那頭的梁以曦說:「我在嘗試解決。」
梁以曦望著他,不作聲。
換做五年後的陳豫景,是不會說這樣篤定的話的。他變得愈加小心謹慎,言辭間也更加諱莫如深,人前不動聲色,人後即使面對梁以曦,梁以曦也根本看不懂他了。五年前的他,對事情如何發展、自己又能承受什麼,是不得而知的,或者說,他根本不會去想,也覺得自己能夠做到。
等陳豫景周末如約抵達,梁以曦又問了那通電話的事。
這趟看起來是十分匆忙的,大概飛機上都在處理公務,梁以曦見他眼底有血絲。陳豫景把人摟懷裡,帶著她一起往航站樓外走。
上了車,梁以曦又問,陳豫景便把去渠田的事說了。
「這麼嚴重嗎?」她望著他,語氣擔憂。
梁瀚楨走後,梁以曦雖然很少關注匯富的事了,但手機上相關的推送還是會擺到眼前。尤其朋友圈一些長輩,還有梁家那些關係不大親近又心思叵測的親戚,梁以曦也會在他們的一些對話里,察覺到如今匯富的狀況。
「渠田在哪裡?」
「津州最邊上,最早是個開發區,當年臨時設置的,好像是為了安頓一些噪音污染嚴重的企業,一開始叫新區,後來拿了一批建設資助,這些年發展下來還算不錯。六年前正式劃歸鄉鎮管理。之後的建設資金就主要通過和匯富的合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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