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那天見過之後,兩人就沒正經見過面。雖然許久之前、一切還沒發生的時候,梁以曦就清楚他有多忙,但這兩個月見首(視頻)不見尾的,她多少是有些無奈。
陳豫景機場接到人,冷不丁的下秒,就見文森出現在梁以曦身後,手裡還幫忙提了件東西。梁以曦笑容燦爛地接過,轉頭同文森應該是道了句謝,只是「謝謝」兩個字說出口的時間怎麼算都比正常人多那麼好幾秒。
陳豫景臉上的微笑就完美地卡在了公事公辦的位置。
梁以曦朝他招手,他不緊不慢過去。文森稱呼了聲陳先生,他微微頷首,沒說話。
一眼就能瞧明白的事,梁以曦上車好笑道:「你沒事吧?」
陳豫景不置可否,目視前方,跟著前面幾輛車慢慢上出機場的高速,嘴裡不咸不淡:「我有什麼事?我沒事。」
最後三個字的意思是說:大小姐你看著辦吧,我死了真沒事。
梁以曦懶得理他,抱臂扭頭,望著窗外熟悉的湖州景色。
似乎越想越不明白,紅綠燈前,車子慢慢停下,他忍不住問她:「你給他升艙幹什麼?」
梁以曦憋笑,一下笑得肩顫:「又不是你的錢。」
陳豫景難以置信,扭頭瞪她,語氣忍耐:「所以你還花你的錢?」
梁以曦:「……」
他這趟從津州趕來,臨時住在酒店。梁以曦以為他會直接送自己去舅舅家,結果並不算意外地看到導航的目的地選在了酒店。
梁以曦打量著他無論什麼時候都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經模樣,有點牙癢:「我舅舅知道我航班落地的時間的。」
陳豫景微微點頭,好像指鹿為馬的權奸,開口從容又沉著:「就說見同學了。」
梁以曦:「……」
「你真的很無恥。」梁以曦咬牙。
陳豫景被她年紀小小使勁憋氣又憋不住的模樣逗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後腦勺,笑著沒說話。
「我可沒有大我這麼多的同學。」梁以曦氣他:「你年紀太大了!」
聞言,陳豫景倒是一點不惱,語氣尋常地頷首承認:「確實。」
梁以曦:「……」
電梯裡就親她,雖然面上依舊看不出什麼,只是眼神落下來跟沉潭似的,壓得人呼吸都急促。梁以曦被他看紅了臉,想拾起之前在車裡的氣勢,奈何張嘴就被攫住。
兩人太久沒見,起先的時長就讓梁以曦有些脫力。沒一會,玄關到臥室床邊的一路已經有了明顯的水痕。等陳豫景抱她去浴室,她的腿都站不直。
「下午回去見見舅舅,晚上出來和我吃飯。」
見她雙頰粉紅,嘴唇艷麗,月牙一樣的眸子,眼睫濕漉漉的,沾著水珠、好像星星,一眨不眨望他的時候簡直漂亮得不像話,剛說完,陳豫景腦子就跟什麼都沒說過似的,低頭就去尋她的嘴唇親。
「不。」梁以曦面上氣勢足,嘴硬道。陳豫景聽了就笑,神情十分溫和,眼神都沒進門那會那麼重欲,只是不等梁以曦再開口,他就抱著她轉過了身。
力道不是很大,調情的意味遠超其他,只是等他進來,似乎他也沒想到這下樑以曦的反應更敏感了,之後的幾下巴掌莫名就有點想教訓她的意思。梁以曦挨疼,驚得罵他,只是髒話沒怎麼認真學過,罵了幾句,都把陳豫景逗笑了。
他垂頭抵在她溫軟汗濕的肩窩,氣息比一開始還要粗重。不知道過去多久,淅淅瀝瀝的水聲被一會清脆一會旖旎的聲音掩蓋。好不容易到了床上,陳豫景才又想起先前說的話,便又問了遍。他問得彬彬有禮,很是紳士,耐心徵詢著梁以曦的意見。同剛才簡直就像換了個人。
梁以曦感覺屁股麻麻,這會耳旁傳來他清晰的聲線,她不作聲,側耳埋枕頭裡,含糊咕噥:「我聽不見你說話……」
浸濕的黑色髮絲纏繞在她雪白的背上,陳豫景拿毛巾給她擦,聞言只是笑。
第25章 感冒 曦曦,我想和你結婚。
晚上同他吃飯, 吃完他就要走,趕去津州開會。
一頓飯的功夫,梁以曦看他接了五六個電話。
他接電話也不避開, 語氣如常, 只不過多是電話那頭在說。
有兩回, 他幾乎全程未開口, 掛電話時才來那麼一句, 言簡意賅的, 好像事情並不如他人說的那麼棘手。
梁以曦全程旁觀, 儘管知道他面上脾氣一向很好, 但仔細想, 除開一些戀愛的印象, 也確實沒見他為什麼喪失過冷靜。
就像上回去見他母親, 之後寥寥幾句, 梁以曦目瞪口呆, 但仔細瞧他神情, 似乎不以為意, 話出口像在說別人的事, 弄得她即使有心也無從問起。
這不免讓梁以曦想起自己的父親。
就算是梁瀚楨, 在梁以曦成長的漫長歲月里,也有那麼一兩回突發狀況。她就記得小學的時候, 有一回放學到家,家裡突然來了好多人, 她在廊下遠遠瞧著, 不是很明白,只覺氣氛壓抑,好像有不好的事要發生。過了會, 父親從書房出來,身後跟了江宏斌,那個時候,陳必忠還在圍觀的人群里。那是梁以曦第一次見自己的父親臉色陰沉,好像閻羅,開口就是聲色俱厲的訓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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