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被抽走,同樣混戰了一晚上,還沒找到黑傘的越珉不想理她。
他跟唐雙藝做交易時,可沒說好進入副本完成主線任務之外,還要費盡心機地去找他的傘。
特別是這個副本還會放大人的負面狀態,包括生理和心理。
越珉很清楚他現在對丁渠的態度不對,過於不耐煩了點,但他不想管,不想試圖去收斂自己的情緒。
王三看推來的小推車很眼熟,她認了半天,猛地一拍手,「啊,我認識這輛車,昨晚我上來看見他和女僕D推著這輛車,車上載著半截機械仿真手臂。」
就那麼一眼,王三其實不能完全確認昨晚小推車上到底放了什麼。
但,管他呢,丁小姐無法確認如何代替前,他們就和僕人是兩種陣營。
矛頭指向男僕C ,他穿的國王斗篷及地,束縛了他的動作,聽到指控,他不慌不忙將麻袋推上推車道:「如果客人是在說昨晚的時間,那大概是我們在回收廢棄的機器人,不是每個機器人都能有實習的機會。」
周五嘟囔:「怎麼跟進律所實習一樣討厭?」
丁渠聽到了,「能夠找到一份畢業即上崗的工作多難,有點榮譽感,正常。」
越珉嘲諷: 「那你命中注定被取代也是正常的。」
「我被取代,怎麼選你當繼承人呢?」丁渠情緒穩定地說道,她往旁邊走了兩步,踩住男僕C的斗篷,男僕C的頭頂沒有出現紅色物體和倒計時。
她略有點疑惑,繼續往前走了兩步,一腳踩到男僕C的腳,如願讓她看見了紅色血條。
男僕C的倒計時是「1」開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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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的時間大約只有孫一和周五她們的一半,符合男僕C所說的,每個實習機器人還有一次重來的機會。
丁渠靈光一閃,腦子裡猶如兩邊並行的電線忽然搭上邊,閃出了思考的火花。
零點遊戲所播報的[現存玩家6.5/7] ,她明白少的那半個人是誰了,丁渠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推車。
「丁小姐,我真的並不清楚昨晚您的狀況,我昨晚離開一樓之後直到現在才見到您。」男僕C以為丁渠聽完王三的話後,對他有什麼不滿。
越珉說:「你想一報還一報,踩腳解決不了任何矛盾。」
「噢。」丁渠收回腳,「那你幫我調查吧,調查昨晚的我是被誰一刀捅穿了心口,查不出來,我會更討厭你一點。」
越珉因不適,冷汗逐漸布滿他的後背,面上卻沒什麼變化,僅僅是臉更白了些。
配上他那張臉,更有點小白臉的味道了。
「查出來,我考慮兩周後選你當繼承人哦。」丁渠轉而握住推車的把手,笑吟吟地與男僕C對話:「走吧,到我們去參觀一下實習機器人的重造場所。」
好像男僕C鞋上黑乎乎的腳印不是她踩的一樣。
王三快步走上前,「我也想去看看,能一起去嗎?」
「嗯…你想去就一起唄。」丁渠瞥過時針已過七點的時鐘,沒有提醒她注意時間,「你不要急,我幾個小時前剛指定一號作為繼承人,可惜說是要兩周後才能正式確認繼承人人選,現在選定不作數,時間還早……」
「可以的。」沒什麼存在感的陳六每次說話都能聚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如果丁小姐真的確定人選的話,聚集四個客人以及兩個公證人,律師可以宣布遺囑內容。」
周五的智商終於找回來一點,反駁道:「半月之期未到,如果丁小姐想改變主意,遺囑繼承人卻已選定,豈不是和遺囑人的想法背道而馳?」
她說完都佩服自己的機智,想出了一個這麼好的推辭。
「那我確實就隨口一說。」丁渠點頭,換話題問王三:「你昨晚來三樓的時候,除了看見小推車,有看見他們在幹嘛嗎?」
後面幾個人心照不宣地陸續跟上,浩浩蕩蕩一大群人,研究院三樓找線索的解密遊戲變成了不怎麼開心的團建。
越珉靠在牆上,沒有第一時間跟上,逐漸落到隊伍最後面。
王三:「沒有。我就在樓道口停了一下,他們沒個遮掩物,直接把仿真人體摞起來推走,看起來面向不善,我怕有事,就轉頭回去了。」
王三在說謊。
越珉聽到她的話便清楚她說的話不會全是真的,因為女僕F就是他在樓道口相遇,被他用繩索套住套下來的。
根據這套……機器人實習規則,無論時間有沒有被抽走,女僕F在樓道口裝監控的時候皆不屬於機器人能夠進入二樓的時間範疇。
要麼,樓道沒有規則規定的時間束縛;要麼,是違反規則不會收到副本主動降下的懲罰,而是被動的,比如他發現女僕F違反規則後,不僅占有了女僕F的監控,還把對方弄沒了半條命。
總的來說,昨晚不虧。
二樓一晚上沒人從樓道口出來的信息,多虧女僕F裝的監控。
越珉卷好羊皮紙,轉身朝團建的反方向離開,他對一窩蜂地去團建,沒什麼興趣。
丁渠對旁人的話,說不上什麼信不信,在幾個男僕的帶領下,他們走過長廊,推開一扇30F房間的門。
丁渠的視線在三樓奇怪的房門編號上多停留了幾秒鐘。
房間內一台黑乎乎的機器占據了大半面積,如同一隻在沉睡的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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