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祁硯知懶得轉頭,胳膊撐在欄杆上,情緒淡漠地問。
簡杭宇看著祁硯知這副模樣覺得既危險又迷人,雖然任何時候面對他都擺不出什麼好臉色,但奈何簡杭宇就是覺得這樣才帶勁,跟挑玫瑰似的,帶的刺越多扎得越狠才會記得越牢。
只可惜祁硯知不是玫瑰,他的殼子既堅硬又涼薄,芯子也一樣,漆黑又冷漠。
「祁硯知,」簡杭宇走近了些,將胳膊搭在祁硯知旁邊不遠的欄杆上,側著身子,低聲說,「我跟他上床了。」
「噢,」祁硯知拿手腕撐著下頜,沒什麼情緒地回望了簡杭宇一眼,懨懨說,「恭喜你,成為了你口中最討厭的死gay。」
簡杭宇才沒管祁硯知話里的諷刺,他整個人顯得格外焦急地說,「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跟誰上床了嗎?」
「嗯?」祁硯知疑惑地眨了眨眼,對視問,「我為什麼想知道?」
「你跟誰上床不是你自己選的嗎?女人也好,男人也罷,就算你口味重,喜歡跟豬狗牛羊交|配都是你的自由。」
「祁硯知!」簡杭宇突然忍不住大吼起來,「你別……!」
「給臉不要臉。」
祁硯知歪著調子毫不在意地接過下一句,身子慢慢傾得更厲害說,
「罵來罵去就這幾句,我都會背了,簡杭宇,沒想到你不僅人沒文化,腦子也不怎麼聰明,連罵個人都罵不明白。」
「你……」簡杭宇喉嚨一噎,愣是霎時說不出話來。
祁硯知見狀更覺同情,以前電視劇里演的富二代大多人傻錢多囂張跋扈,他當時還不信,總覺得那些人設帶著點兒藝術誇張的成分,是一種脫離實際的刻板印象。
沒想到後來被迫接觸到這類群體,才發現電視劇演的還是太保守了,至少那裡面的富二代不會因為一個連賭都算不上的玩意兒,就拋棄自己前二十幾年的性取向跑酒店跟男人開房。
怎麼說呢,祁硯知真覺得很好笑,他不理解現在這個年代怎麼還有這種幼稚如草履蟲的人類存在,已經不能稱之為離譜了,簡直就是獵奇。
「行了簡杭宇,哪兒涼快哪兒待吧,我還有歌要寫,就不跟你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祁硯知雖然同情簡杭宇,卻也並不妨礙他討厭且噁心這人從頭到腳的每一個地方,於是祁硯知站直了身,拍拍胳膊蹭到的灰,抬腳走過簡杭宇身旁,側頭輕飄飄來了一句,
「我走了啊簡杭宇,下次別來找我了,你應該也知道激我沒用,我沒爸沒媽也不差錢,你威脅不了我也打不過我,何必呢,淨給自己找罪受。」
說完祁硯知就懶得理會臉色發青的簡杭宇了,老實說,簡杭宇這人長得並不差,床上功夫估計也不錯,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小姑娘不為錢都想跟他在一起。
但祁硯知不喜歡,沒來由的不喜歡,可能音樂這塊兒的天賦註定了他是一個偶爾極其理想化的浪漫瘋子,跟音樂里磅礴的力量與情感一樣,他經常感性,也永遠相信直覺。
所以簡杭宇的出現於他而言就像鋼琴彈錯的一個音,立刻就覺得不舒服,更遑論不糾正繼續彈下去。
祁硯知走到樓梯口,正準備抬腳下樓,只聽身後忽然傳來一句,
「他是你唯一的好朋友。」
祁硯知忽地頓住了腳步。
「是他求我的,」簡杭宇站直身,笑得輕佻,慢慢補充,「求我上他。」
黑色口罩一點點繃直再繃緊,皙白的指尖緩緩蜷縮,
最終,攥成了一隻拳頭。
第61章
「嘭」的一下, 簡杭宇的左臉挨了一拳,因為事發突然他沒站穩,緊接著就被再揍了一拳。
「操!你他媽有病啊?!」簡杭宇被祁硯知摁到牆邊, 祁硯知左手攥著他的衣領把往自己這邊扯,右手則橫著個胳膊抵在他脖子上不許他動。
「剛剛的話,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祁硯知比簡杭宇大概高五厘米,扯他衣服不收勁兒, 幾乎是拽著把人往上提。
「說屁啊,你他媽給老子放開!」簡杭宇想去掰祁硯知的手臂, 卻發現根本掰不動, 於是他只得被迫靠在牆邊仰頭聽祁硯知說話。
「你再罵一句試試。」祁硯知抵著簡杭宇脖子的胳膊慢慢收緊,簡杭宇被勒得立即咳嗽起來。
「咳咳……松……鬆手。」簡杭宇痛苦地喊著。
「你覺得我會松嗎?」祁硯知垂眼盯著簡杭宇的瞳孔,既無情又戲謔地說,「兩個月前不是說要上我嗎?」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 那麼信誓旦旦,就像我是什麼玩物一樣, 該被你們這些靠爹媽的廢物當成發泄的工具。」
「憑什麼啊?!」
「憑你他媽的會投胎嗎?!」
祁硯知放開攥簡杭宇衣領的手轉而去拽他的頭髮,簡杭宇見狀想躲,卻還是被祁硯知一把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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