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戴?」他下意識追問。
鶯時有些為難,「不知道怎麼綁。試著綁了一下,總也弄不好。」
「我幫你。」伯崇立即說。
「好。」鶯時也不推辭,將之遞給伯崇。
伯崇心跳微快,低頭將護腕在鶯時的腕上圍好,然後開始纏系帶。
掌下的手腕很細,手指纖長,柔軟又纖弱,仿佛他微一用力,就能捏斷一般。但他知道,那都是錯覺。鶯時很強。
這還是他第一次離她這樣近。
伯崇神思恍惚,手下卻沉穩從容,順順利利的就將護腕給鶯時綁好。
「多謝。」鶯時看了眼,覺得有些趣味,笑道。
「你我之間,無需多禮。」伯崇按平心緒,含笑抬頭,而後入內自己換衣。
一番收拾,終於弄好。
小廝護衛們都候在帳外,只等他出來,而後翻身上馬,同他一起,前往集合,等陛下下令,秋獵開始後,全都駕馬離去。
寧王倒是沒那麼著急,他落在後面,目光一掃看向那小廝,見她騎在馬上,腰肢被勒的細細不盈一握,心下又開始癢了起來。
清晰的感知到那道目光,鶯時心下暗惱,動了動指尖。
寧王身後,道人打扮的青年豁然睜大雙眼,仔細感知片刻後,又有了些疑惑。
他剛剛好似感覺到了靈力的波動,但再去感知,卻又一無所獲,仿佛只是他的錯覺一般。
但只是一眨眼,道人便就越發認真起來。
他很清楚,自己絕不會有什麼錯覺,絕對是有人動手了,是誰?
道人立即提起精神。
諸多皇子皇女身邊都有清平觀的弟子保護。他負責的,便是寧王。
前面寧王得了消息,微驚,雖面上依舊從容,心中卻已經警惕起來,再沒有去注意小美人的心思。
之後他一直很小心,可小心再三,等到下午,他獵了些獵物,準備回營地的時候,還是出了意外——
不知從哪裡來的鷹隼驚得他落了馬,摔斷了腿。
寧王出事,這可是大事,轉眼間消息就四散開。
伯崇在山中呆了整日,夜間才回來,聞言亦是微訝,忙使人前去探望慰問。
「也不知是意外,還是……」帳內,伯崇洗漱完出來,若有所思道。
「不是意外。」鶯時淡淡接道,「我做的。」
伯崇不由驚訝,很快皺眉,說,「寧王做了什麼?」
相處半年多時間,他了解鶯時,她慣愛安寧平和的日子,從不生事,今日如此,定有緣故。
「我討厭他那雙眼睛。」鶯時靜靜的說。
伯崇不免有些不解。
眼睛?
心中一輾轉,伯崇很快想起一件事。
寧王,似乎愛藍顏?
想到這裡,伯崇面色頓時一沉,一雙眼更是寒意瀰漫。
「我知道了。」他說。
「你做的對。」他附和。
鶯時依舊平靜,原本的那點不悅,早在報復成功的時候就已經散了,她懶得再多想。
「還需小心。皇室子弟身邊都有清平觀的人在,那些人耳聰目明,不容小覷。」她提醒,免得伯崇不知,事後不慎出了疏漏。
「清平觀?國師。」伯崇若有所思。
關於這個國師,鎮國公府這些年一直在關注,據說,對方很有些神鬼莫測的手段。只是沒想到,皇室子弟身邊竟然有國師的人。
「我會小心的。」他明悟鶯時的意思,認真道。
鶯時嗯了一聲,見他明白,就沒再多說,帳內安靜下來。
伯崇抬眼看著鶯時,她垂了眼在打坐調息,安寧平和,不由隨之舒緩了心神,那些絲絲縷縷的戾氣也隨之被收起。
他有些歉疚,輕聲說,「委屈母親了。」
「怎麼又說這種話?」鶯時睜眼,面上自然而然緩和下來,說,「無礙。」
「孩兒只是覺得歉疚,若非是我,母親也不會被那種污糟東西煩擾。」
「這種事,又豈是能預料到的,莫要多思。」鶯時平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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