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的目光都在他們身上,似乎在等佟婉姝拿決定。
她能說什麼嘛,這麼多長輩在,本來就是商討他們的婚事。
狗男人是吃准了這點,才敢跟她玩先斬後奏是吧。
余佩珍目光在兩人之間巡了一遍,笑道:「也好,領證時間依照眷和的意思。」婚期都定下來了,領證是應該的。兩人磨合了小半年,也夠了。他們家這個別彆扭扭的小傲嬌,她這個老母親替她做決定。
佟婉姝委屈地看向家裡最高掌權人,怏怏的。
「謝謝伯母成全。」謝眷和嘴角上翹了不知多少度,故作鎮定且謙恭有禮道。
佟婉姝撇過臉不理他,謝眷和輕輕捏她的手指,安撫她的小情緒。
談詢那是一個感嘆:「小瞧老謝了,我還以為他真只是一件冷兵器呢,沒想到在娶媳婦這件事上還挺會的。」會挑禮物,會套路,他以為婚期提前已經是他的絕殺,沒想到最後還放了個大招,一勞永逸。
當初他跟嚶嚶結婚草率,扯了個證,兩家人一起吃了個飯,就算結婚了,婚禮都沒辦。
結婚戒指,要不是他強行給她戴上,她也不會想要,如今也是在柜子里落灰。
「談小公子還有機會。」佟初櫻淡淡道。
談詢挑眉,「我們今年重新辦?」這個月就辦,在老謝前面辦,誰讓他是老謝的姐夫呢!
佟初櫻給了他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談詢笑容一點點淡下去,面色也冷了許多。
回禮宴前兩人交換了訂婚戒指。
佟婉姝看著手指上的訂婚戒指,心情沉甸甸的,有點不適應。
回禮宴過後,男方便要離開。
佟婉姝在盥洗室補妝,妝容上一點瑕疵沒見她才出去,便見謝眷和靠在隔斷旁邊。
他喝了酒,深幽的眼神暗沉又透著迷離,一板一眼的襯衣也解開了兩顆紐扣,露出性感的喉結,一副妖孽模樣。
佟婉姝不想理他,無視他,從他身邊經過,謝眷和扼住她的手腕。
「拿開你的手!」佟婉姝慍怒聲中帶著委屈。
謝眷和見不得她委屈,主動服軟,「抱歉,是我擅作主張。以後都聽你的。」除了領證、結婚、洞房都聽他的。
她才不信這樣的鬼話,上次也是這樣說的。
這男人,就是一頭獸,得寸進尺,很欠。
「你不是挺能的嗎?能讓長輩把婚事提前,還能讓我媽媽同意我們先領證。」小瞧他了,之前沒見他這麼能說,也對,他能有現在的地位,商人思維必然的,是她想簡單了。佟婉姝悶悶的,這會兒轉變什麼態度,在她面前更能耐些呀。
謝眷和笑,「那是長輩們體諒我。老婆心疼我。」
「不要臉。」都還沒結婚,瞎喊什麼。
謝眷和態度和姿態很軟,將她一雙手放入他的掌心,仔細著,低語,「在你這我早沒臉了,在海上的時候你不就最清楚麼。」
「......」她清楚什麼呀,什麼都不清楚,只知道有頭時時刻刻求歡的餓狼,好在也只是接吻,還算恪守規矩。
謝眷和輕輕地揉著佟婉姝的手背,他喜歡玩她的手指,他想像不到為什麼可以這麼柔軟,又不敢太用力揉搓,他的手指太粗糙了,低聲認錯,「這事是我辦得不厚道,我該罰。」說便,謝眷和將佟婉姝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一下下地打著。
佟婉姝驚愕,手指曲緊,「你做什麼呀。你是想讓長輩們都知道,還沒出嫁就已經是悍婦了麼,想讓我丟臉,破壞我的形象,你居心不良。」
謝眷和低笑,贊同地點頭,「是我不懂規矩,不知分寸,留著婚後打,一定讓寶貝把心裡地悶氣除去。」
這人,臉呢!
佟婉姝心裡是有氣,被他這麼一頓操作,就莫名少了許多。
謝眷和垂眼輕聲說,「老婆,我要走了,多理我一理好不好?」說好不讓她受一丁點氣,這才剛定下來,就讓她受了委屈,他是真能耐了。不過,關於提前辦理婚事和先領證這事,一件都妥協不了。
「不許亂喊。」佟婉姝快要羞死了,一張臉紅彤彤的,聲音輕顫。
謝眷和輕輕笑,「童童,」他低聲喚她小名。
佟婉姝最受不了謝眷和的嗓音,像極了漫畫裡的聲優,低沉又沙啞,尤其是還喝了酒,誘惑是無限的。
她心臟像有無數隻螞蟻爬過似的,酥酥麻麻的,眸色顫動,抬眸,眸色柔和里染著瑩瑩微光。
謝眷和修長的手指穿過佟婉姝纖細的手指與她十字相逢,兩隻戴了戒指的手交疊,他盯著兩枚戒指看了許久,復而低頭親吻她戴戒指的手指,抬目時,深暗的
眸底酌著一絲柔和的光,「今天我很開心。」
「還有,訂婚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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