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佩珍對謝眷和態度可不是之前那態度了。
應了那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正說著話,佟敬常回來,笑聲多遠就傳來了。
佟婉姝擔心道,「爸爸,你肺活量本來就不好,別走這麼快,還笑那麼大聲。」
佟敬常高興,手裡還提了幾條魚遞給榮嬸,接話,「嘿,爸爸肺活量再不好,這麼幾步路,這點笑聲都承受不住了,豈不成廢人一個了?」
佟婉姝最聽不得佟敬常說這種話,眼眶一下子紅了。
謝眷和將佟婉姝細微的情緒變化看在眼裡,眸色跟著她的情緒微沉。
余佩珍瞧了丈夫一眼,跟他說,謝眷和今晚住家裡。
佟敬常知道謝眷和今晚不回海城,說什麼今晚都要喝幾杯。
余佩珍接了句話,「老佟,別瞎鬧,眷和不一定能喝酒。」
佟敬常笑著看謝眷和,「是嗎?眷和,就算不能喝,今晚多少陪我小酌兩杯。」
「聽伯父的。」謝眷和嫣然一副乖乖聽安排的模樣。
佟敬常笑彎了眼角,轉頭跟佟婉姝道,「童童,溫酒是你最拿手的,今晚爸爸有沒有這個口福啊?」
佟婉姝還有個小愛好是釀各種果酒,不怎麼愛喝,愛釀酒,她釀出來的酒,千金難求。
*
佟婉姝在吧檯溫酒,佟珞依從身後抱住佟婉姝的腰,依賴地靠在她身上。
「遊戲打完了?」佟婉姝溫聲道。
「嗯——遇見了一群渣隊友,一直輸,沒心情完了。嘴都罵疼了。」佟珞依喃喃道,「童童,你身上好香好軟,抱著好舒服。哎,便宜姓謝的老傢伙了。」
「胡說八道什麼呀。」越來越不著調。
佟珞依嘻嘻笑,「嘿嘿,老男人還不算個徹頭徹尾的木頭,還算有心,從大老遠給你買吃的來,媽媽剛剛在廚房拆開了,還是滾燙的。」
余佩珍過來正好聽見,瞅了小女兒一眼,「沒大沒小的,怎麼都得喊人家一句謝先生,將來他跟你二姐成了,是你二姐夫!」
佟珞依扁扁唇。
佟婉姝美麗的臉蛋上染了些許決心,「媽媽,你別瞎說,我跟他不會成的。」謝眷和的性格不是她的理想型,她不喜歡這麼古板、沉悶又不解風情的木頭,就
算他長得再好,再合她的心意,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她肯定很悶死。
她有哮喘,家裡人都緊張她,她規規矩矩做了二十二年的大家閨秀、乖乖女,她不想再嫁一個一言一行都是刻板固執的男人,她喜歡熱情有活力的人。況且謝眷和來他們家,並不見得多鍾意她。長輩喜歡罷了,謝家男人都很孝順長輩,都聽謝老夫人的話,她是有所了解的。
這樣沒有感情基礎的人在一起,怎麼能生活在一塊兒。
余佩珍笑道,「怕他冷冰冰的,不體貼呀。我瞧眷和還算體貼,一大早上跑瓊州去給你買吃的,又馬不停蹄地送來蘇城,來回折騰半天,你當人家沒事情做啊。你不覺得他好?心裡沒有一絲觸動,媽媽可不信哦。」
佟婉姝低頭,眸色微動,不否認,是有點小感動。
這點謝眷和還可以。
也僅僅只是人不錯。
佟珞依靠在吧檯邊,把弄著酒勺,靈動的眼睛眨了眨,扁扁唇,「媽媽,你別讓童童長出戀愛腦,想要追求女生,這點好處不是正常嗎?」
余佩珍揚手,佯裝要打佟珞依,「我打你哦,這是一點好處的事?你以為是在街上排個隊買杯奶茶嗎?」
佟珞依縮了縮腦袋躲去佟婉姝身後,小聲說,「不是麼,不就是飛瓊州給童童排隊買吃的,我也可以。老男人那麼厲害,人脈那麼廣,肯定有認識的人,哪需要自己排隊。」
余佩珍不看好道,「你起一個試試,哪天不睡到日上三竿能起?你以為誰都像你,隨隨便便吃個點心恨不得讓一群人餵你嘴裡,還有別一口一個老男人。」
佟珞依吐了吐舌頭,跑開。
*
佟婉姝專心的煮酒,調製了幾種不同的口味。
謝眷和在後院通完電話,抬腿進屋,迎眼便是吧檯旁煮酒的佟婉姝。
佟婉姝針織毛衣上披了一件棉麻的披肩,原本就美麗的女孩,在柔和的光合下,渾身散發著光,更加讓人挪不開眼。
拿酒勺攪酒的纖纖玉手像是開了十二級濾鏡磨皮,嫩白得一點細紋都沒有,每一根都柔和的跟沒有骨頭似的,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發光。
謝眷和看了眼自己粗糙的手,他離開部隊兩年有餘,老繭蛻掉了,手上每一根手指關節的薄繭,渾身上下還都是硬邦邦的,就連跟小五對練,小五都說他,沒有一寸多餘的肉,全是硬邦邦的肌肉,像石頭。
他喜歡的姑娘這麼嫩,像是白嫩嫩的果凍,輕輕一碰,會不會讓她受傷,她會不會難受。
謝眷和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佟婉姝察覺到有股強烈的視線在盯著自己,她警覺抬眸,便見身姿挺拔巍然的謝眷和站在不遠處。
她心頭一緊,謝眷和怎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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