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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民夫聽了,慌裡慌張,低了頭,不敢回答,加快幾步向前走。

程飛警覺,當即覺得此人狀態不對,扶著腰間的刀,大步走來:「站住!」

偏偏那個民夫,越被人叫住,越想往前跑,一整個做賊心虛。

程飛「唰」一下,拔了刀:「敢跑,格殺勿論!」

那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碰腦,畏畏縮縮道:「大人饒命!我家裡有老人孩子,不要殺我!」

眾人面面相覷,哪裡是什麼民夫!

這聲音,分明是女人!

劉之衍走了過來:「運糧的怎麼是婦人?」

運糧的民夫,歷來是從百姓徵調的壯丁,從未見過換成婦人的。眼下的情形,怕是背後還有什麼貓膩。

運糧官臉色頓時煞白,他撲通一聲跪下,緊緊閉著眼睛:「是,不止是這一個婦人,這次,以及上一次……全是婦人運輸。太子殿下,下官擅自作主,違規調度運糧的人,願受責罰。」

運糧官一跪下,沿路排隊運糧的民婦,通通跟著跪下。

漫長一條看不到首尾的隊伍,全是烏央央認罪的婦人。

在場的官員,都覺得駭然。

那婦人一聽運糧官認了罪,心中慌亂,什麼都抖了出來:「大人冤枉,此事不怪運糧官!是我們貪圖運糧的報酬,充作民夫!跟他沒關係!」

程飛呵道:「好大膽子,軍中的規則,你們也敢私自擅改!若是耽誤軍情,論罪當斬!」

劉之衍只是看著那民婦,他問:「你貪圖運糧的報酬,那其他婦人?也是為了銀子?」

「不!」那婦人猛地抬起頭,淚水沖刷了臉上的灰塵,露出一張飽經風霜的女人面孔,「大人,不是我們貪圖銀子。」

婦人咬牙切齒也是悲傷,聲音發著抖:「摩羅人年年進犯,去年冬天,放火燒了好幾個城市!大人,您仔細想想,多少命都不夠填的!我們是離得最近的邊城,我們這一帶的男人,你去打聽打聽,沒有活到老的,全死在戰場上!一個個,屍骨也找不回來!」

說到這裡,婦人的哭聲壓不住,帶了撕心裂肺的痛苦:「我男人死在戰場,我兒剛長高一點,也被送到戰場上!家裡的老人病得走不動路,還有兩個小的,全靠我一個人撐著。銀子,怎麼不要銀子!我連為他們哭的時間都沒有,若不是運糧官肯通融,我連運糧的機會都沒有……大人要罰,你罰我吧!」

旁的人聽了,心中都不是滋味,沉默地看向太子。

劉之衍眼眸晦暗不明,沉默片刻,他對著那位婦人緩聲道:「辛苦,請你們再撐一撐,我會給你們一個太平。」

太平?

那婦人情緒驟然失控,伏地嚎啕大哭,她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個詞?

和平日子,久遠得像一場美夢。

「程飛,」劉之衍吩咐,「妥善安置他們,不許軍中議論此事,一切照舊。」

程飛後槽牙咬得死緊,單膝跪下領命:「是,屬下這就去辦。」

運糧官率領眾位民婦,一齊叩謝不止。

應子清走到劉之衍身邊,他沒有多餘的情緒,神情反而安靜到可怕,周身的氣勢收斂到了極致,像是山雨欲來之前的死寂。

「子清,我想我們不能再拖了。我們撐得住,百姓們不一定能撐住,我不希望戰事無限往後拖。我要想一個辦法,儘快結束這場戰事。」劉之衍看著她。

要是真有好辦法,早就拿出來了,應子清精神繃得極緊:「你已經有主意了?」

「是,」劉之衍眺望城門的方向,他仿佛在越過這些障礙,尋找一個人。

第97章 第97章俯首稱臣

竇展臉上的鞭傷,早已癒合,可他還留著那層紗布。

有這道傷口作為藉口,他不必再去軍中,立什麼都監的威勢。

那天的兩鞭子,抽得他一想到「太子」兩個字,就兩腿發軟,更不敢到太子面前作威作福。

竇知微特地來房間,探望竇展:「族長,我是來告別的,送聖旨的任務完成。過兩日,我該回長安了。」

「你要走了?」竇展一聽,病也不裝了,慌忙從床上下來。

「是。」竇知微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對了,族長,您聽說了嗎?從摩羅抓獲的那批貴族,要押解到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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