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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寒冬,玉瀾邑死亡人數一共一千五百六十三人,其中,就有東家的母親。」齊奕山一字一頓,「東家說,是他親手造這座墳墓,活活埋葬了他們。」

夏夜有蛐蛐鳴叫,宮燈昏暗,書房有一瞬的靜默。

一直等到齊奕山收拾好了眼淚,再抬起眼來,齊奕山目光有堅毅之色,「我們東家決定報仇,亦是為了贖罪。」

劉之衍神情變得認真,卻不是那麼相信翟容的能量:「區區一個商人,向王爺復仇?他能如何?」

「帳本。」齊奕山回答得極其簡短。

但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不亞於一記轟然炸響、震耳欲聾的驚雷。

商人營生,走南闖北,貨物流轉,自然與帳本休戚相關。

可是記錄貨物的帳本,和其他特殊的帳本,意義卻有天壤之別,齊奕山說的,不可能是普通帳本,而是翟容復仇計劃中至關重要的證據!

劉之衍下顎微抬,好整以暇:「繼續。」

太子的目光無形之中帶著壓迫感,齊奕山躲避似的閉上眼。話已經說到這裡,他不得不把翟容的心頭血,如實交待出去:「一本記錄了玉川郡上下勾結的利益鏈的帳本。」

劉之衍居高臨下,看著他:「我怎麼知道,不是他自己做的假帳?」

齊奕山抿緊蒼白的嘴唇:「我們東家做事,向來小心謹慎,那本帳本,蓋滿了王爺以及走狗的手印章印!」

那就是鐵證如山了。

應子清與劉之衍對視一眼。

齊奕山艱難站起身,顫顫巍巍舉起雙手,對著劉之衍深深一揖:「太子殿下,話已至此,希望太子殿下能夠替翟容,替玉川郡的黎民百姓,主持公道!」

報復安景王,這件燙手山芋的大事,可不是什麼人都願意碰的!

劉之衍沒有作聲,他穩穩坐在座椅上,面無表情。

更漏一滴滴地往下淌。

應子清站在一旁,感覺連空氣都在凝固,她都如此緊張,何況齊奕山。

半晌,劉之衍道:「你沒說實話。」

齊奕山徒然面紅脖子粗,虛弱的腿一抖,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太子殿下恕罪!帳本雖然在,但鑰匙失了竊!那日夜裡,有賊人上翟府偷盜,什麼都不偷,只偷那把鑰匙!必定是熟悉東家的人所為!」

「什麼鑰匙?」劉之衍微微傾身。

太子殿下說話不多,卻句句切中要害,顯然是聰明至極之人。

齊奕山情不自禁回憶,剛剛他是否有一兩句滑頭之處?

越是想,鬢邊被冷汗浸透,齊奕山再不敢隱瞞:「這本帳本干係重大,東家豈敢懈怠,隨意放置!東家造了一間水火不侵的密室,仿若金剛鑄就。從外界,哪怕炸藥都炸不開,那道重若千斤的鐵門,只能鑰匙才能打開!」

「那就是說,」應子清溫和出聲,總結道,「想要帳本,先找鑰匙。」

她的存在,中和了太子殿下給人的徹骨寒意,在場的幾人,太子只看向她。原本齊奕山以為,她不過是普通的宮女,現在看,此人一定十分重要。他挪動雙膝,忍不住向她靠近一些。

劉之衍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他命影梟,在東宮找個地方,先把齊奕山安置下來。

夜太深了。

劉之衍換上純白褻衣,卻沒有走入寢殿就寢,而是走到窗邊落座。

月亮升得高高的,落下一地皎潔銀輝。

應子清本來想裝作沒看見,自己去睡覺,但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她也睡不著,乾脆走過去,在劉之衍對面坐下。

劉之衍面前有一盤圍棋,他同時執白子與黑子,片刻才落下一子,而後又落下另一子。

「難道你會左右互搏嗎?」應子清好奇,難道這個人天才到這個程度,自己跟自己下棋?自己拆自己的招數?

劉之衍抬起黑沉的眼,目光灼灼:「你會下嗎?」

深夜,人不自覺壓低聲音,說起話來,頗有喁喁私語之感。

他聲音低沉起來,特別好聽,應子清聽得耳朵麻麻的,搖頭:「圍棋不會。」

劉之衍笑:「那就是會別的?」

應子清跟著笑了下:「五子棋,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你演示一下,我可以學一學。」劉之衍把棋盒遞給她。

「很簡單的!」應子清在棋案上,落下五顆棋子,「只要有五顆棋子連起來就算贏了!」

劉之衍看了一眼,便會了:「那你選一個,我們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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