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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蘭芷沒有看劉弘煦一眼,扶著丫鬟的手,兀自進了門。

應子清下了馬,還在琢磨劉弘煦剛才看她的那一眼。那眼神很冷,但奇怪的是,藏著一絲同命相連的悲傷。

為什麼?

而且,劉弘煦怎麼跟竇蘭芷湊到一起?

翟容命專人,早早等在那裡,只等劉之衍抵達,直接進貴客的休息之處等待,免去烈日炎炎之下久候之苦。

「東家本想親自出來迎接,可惜遇到不能走開的緊急之事,不能前來。」引路的僕從面龐白皙端正,看著像管事,他謙卑一笑,「萬望殿下憐恤,莫要怪罪。」

「無妨。」劉之衍口中答應,他回頭一看,應子清越走越落在後面。

「攬芳華」號稱攬盡天下百花,一路走來,花楹重重,祥和寧靜,名不虛傳。

應子清無意間,掃過一角,突然站停在原地。

隔著密密叢叢枝蔓,她看到有一青年男子,坐於青石板鋪就的小道旁。

青年男子穿一身藏青衣,前身沾了水漬,但他沒有去關注這個亟需解決的問題,而是十分奇怪地,滿臉空洞漠然地坐著,舉止仿若靜止。

就在不遠處,有奴僕在附近,但他們垂著頭,對青年男子的異狀恍若未聞。

不知道的,恐怕會以為,這位青年男子是個呆傻之人。

只是應子清覺得不對,因為她曾經看過太多案例,呆傻之人不是這樣。

那人神情木訥,四肢僵硬,衣服髒了,手足無措呆在那裡,不知道呼人處理。

分明是受過重大創傷後的習得性無助,有軀體化的表現。從創傷中走不出來的人,一點點意外,都會轉為沉重的痛苦,導致身體的緊張與抗拒。身與

心都疲倦不堪,只能處於無所作為的狀態。嚴重一點的,還會失去自我調節的能力,不由呈現僵硬狀態。

劉之衍走過來,同她一起看過去。

那位管事亦在旁邊,他看了眼,嘆了口氣:「那一位,就是我們的東家,翟容。」

第62章 第62章追尋那個不能在一起的人……

他們在這裡說話,驚動了樹影那一邊的人。

奴僕匆忙走到翟容身邊,小心翼翼稟報。

翟容睜著空洞的眼,呆了半晌,隨後他緊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站起身。

待到翟容繞過籬笆,來到劉之衍面前磕頭碰腦:「太子殿下萬金之軀,親臨小人的簡陋之地,小人不勝惶恐。此地小人已提前布置,力求妥帖。府中雖無稀世珍寶,卻也事事用心。殿下且安心落座,若有任何不便之處,還請殿下明示,小人即刻整改。」

一番話說得清潤平和,低低哀哀的嗓音,藏著揮之不去的悲傷色調。

應子清眉心微蹙,仔細觀察他。

翟容年紀極輕,面容清雅,眼角有一顆極小的痣。他的膚色,雪白一片,是那種不太健康,但很乾淨的白皙。

論誰一看,也猜不到此人是玉川郡最大的商人,他看起來更像書生。

翟容左右穿的兩隻鞋,一黑一白,古怪之至。

大晉朝有規定,商人穿鞋的顏色不得一致,好叫人直接分辨身份。士農工商,商人排最末,多少有歧視商人的意思。即使翟容腰纏萬貫,也不得不打扮奇特。

「不必多禮。」劉之衍隨意點下頭,「我不喜歡旁人因我而拘束,你不必著人隨侍左右,也不用告訴眾人。我自在遊玩,暢快便足矣。」

「是,小人這就撤去隨從,免得打擾了太子殿下的興致。」翟容神色肅然,他動作仍然死板僵硬,再次行了大禮,帶走一批隨從。

劉之衍伸手按住應子清的腦袋,語氣不妙:「你老是看他幹什麼。」

「誰看他了,」應子清覺得此人可惡,怎麼老仗著比她長得高,隨隨便便把手擱在她腦袋上,「你不要這麼壓著我,我會長不高的!」

「你想長多高?」劉之衍想笑。

「高到你不能把手放在我腦袋上!」應子清生氣。

劉之衍捏住她耳邊的一縷髮絲,輕輕繞在指節上:「別打岔,說,為什麼盯著他看?」

應子清懶得跟他計較這種幼稚的動作,又怕離得遠了,扯到頭髮,只得乖乖靠近他一點:「你不覺得那人奇怪嗎?」

劉之衍看著她黑亮亮的長髮,只覺得怎麼這麼服帖柔順,髮絲纏繞於指尖,又輕又軟,纏得人心癢。他心中奇怪,為何頭髮這樣軟的人,性子卻十分倔強獨立,半點不懂得依賴他。就如那日送語蘭出去,她寧可聘請外面的高手,也沒想過尋求他的保護,一邊心不在焉答道:「翟容?」

「對,」應子清認真說事,「他好像經歷過什麼災難,比如一場重大的打擊,你覺得呢?」

劉之衍搖頭:「行為是有些古怪,但不算出奇。至於你說的打擊,怎麼從外表看得出來?」

應子清看著他,恍然明白一件事。在這裡能做出心理判斷的,恐怕只有自己,旁人只會覺得翟容有些不同,但不值得稱奇。

應子清琢磨著,慢慢感覺情況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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