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另投他主,實乃屢見不鮮之事。作為謀士的靈清子,只會投靠明主,否則他該懷疑靈清子的眼光。
至於,應子清說的那個神秘人,他也知道是誰,是竇皇后的人。
竇家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劉之衍隱約猜到,只是沒有證據確認。
鼻息間,傳來溫軟甜美的香氣,是應子清身上的。
少女微微側坐,眨著長睫凝思,不施脂粉的嘴唇殷紅,說話時輕抿著,感覺很軟。
兩人離得太近,他能輕而易舉地看到,在應子清青色紗衣與褻衣之間,露出的一塊柔軟肌膚。
劉之衍視線,順著往下滑,落在她的素白纖小的鎖骨上。再往裡一點,褻衣遮擋得很好,其實什麼都看不到。
他放縱著自己的目光,在少女的身上流連,絲毫不知收斂。
舉止克己守禮,進退有度,是常年教養所致,真實的劉之衍,根本不是正人君子。要不然,也不會有種種流言,說他如何的暴戾。
應子清親口說過,她不喜歡他,還想跑去當女戶。
但這也說明,她沒有心儀的男人,是以,他聽了並不灰心。
大抵女子,不論長於鐘鳴鼎食之家,還是尋常巷陌,都希望風風光光,名正言順地成為妻子。劉之衍並不希望,以一種不尊重應子清的方式,開始這段感情。
劉之衍想要的,從來不是出於局勢考慮,那種安排好的妻子。他只想要他看上的人,與那女子,自然流淌的情感——沒有強迫,沒有權衡,只有兩顆心自然而然的靠近。
諸如此類的種種念頭,像條條鐵鏈,束縛著他。
但劉之衍卻又深知,這些鐵鏈搖搖欲墜,根本鎖不住他。
誘人的軟香,正在一點點,侵蝕他的意志力。
這些天,劉之衍一直做著類似的夢。夢中,他跨過緞面屏風,進入濕熱的溫泉池,將羞澀到極致的應子清,攬入懷中親吻。這種夢惱人又纏人。所以,他比以往更早地起床,在刮著刺骨寒風與大雪的院中習武,就是怕男人
晨起抬頭的異樣,被應子清發現。
他以為自己是從未見過,多看幾次便好。然而再次看見,聞著空氣中潮濕溫柔的香味,他的心情更加難耐。
只是,他向來有什麼想法,從臉上是看不出來的。
應子清無意瞥見,劉之衍盯著她的眼神里,藏著極為幽暗的危險之意。
她下意識緊張:「怎、怎麼了?」
劉之衍和她對視片刻,有些煩悶,最終起身離開:「無事,早些休息。」
驪山的地氣暖和,被雪壓了一個冬季的松枝枯樹,早早抽出嫩芽。
料峭寒風瑟瑟,鳥兒破殼孵化,鳴囀啁啾被風送向四面八方。
某日,天光熹微。
皇家的馬車,在驪山漫長的車道上,整裝待發,滾滾駛向長安。
劉之衍策馬揚鞭,依舊在天子鸞駕附近護送。
這一次,劉之衍身邊,多了身披玄色披風、黑底銀紋盔甲的東宮親衛。這些東宮親衛,整齊劃一,面色肅然,與太子殿下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緊密相隨。
程氏三兄弟,還有好些應子清不認識的新面孔,策馬在畔。
她整日與劉之衍形影不離,仍然不清楚,他在什麼時候選拔出千人精兵!
劉之衍在極短的時間內,組建好精兵親衛,待得這些籌備完善,他也大大方方地亮出來。不亮出來不行,作為東宮,他的一舉一動,須得接受天子與朝臣的考校。
撩下馬車車簾,應子清心中發沉。
車廂里,香巧與語蘭依依不捨:「真不知道下回什麼時候再來?」
「明年冬天就來。」香巧自信道。
「你聽誰說的?」語蘭納悶反問。
「我說的呀!不是說了嗎?溫泉對聖人身體有好處,可不得再來?」香巧搖搖指頭。
語蘭撇開臉,不信:「怎麼可能,年年這麼跑,我都受不了,皇上的龍體怎麼受得了?」
「沒準啊!」香巧似是聽出什麼,「怎麼,聽你的語氣,你是不是不喜歡這裡?」
「還行吧,我更想回去。」語蘭神色淡淡,心不在焉,眼巴巴的,盯著車簾外瞧著。
香巧沒察覺出來,還在不依不饒:「在這裡多開心,我說你不認得好東西呢……」
長安城中,城門早早大開,城門校尉領著守衛,手持長槍,在城牆下整齊列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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