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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沛南注意到劉之衍在看他們,沖他行了一禮:「參見太子殿下,殿下萬安。」

劉之衍看了眼薛沛南的白玉碟,又去看被冷落在一旁的丹頂鶴,臉色不太好,沒作聲。

「是嗎?還有哪個女孩子喜歡吃?」應子清又夾了塊,眨著一雙大眼睛,望著薛沛南問。

薛沛南突然卡了下殼,沒回答這個問題:「你喜歡就好。」

應子清看薛沛南的腰間,掛著枚福祿壽的小荷包,不論是上面青嫩秀美的顏色,還是花鳥圖案,都像出自妙齡少女之手。

應子清像抓著什么小八卦,饒有趣味地打量薛沛南。

劉之衍咳了聲:「子清。」

「幹什麼?」應子清回頭。

劉之衍並沒有什麼話,但眼眸里的郁色,明顯變深。

那眼神,看得應子清心裡毛毛的。

薛沛南送碟糕點,打了招呼匆匆走了,宰相薛正源也在今天的宴席上,他不能離開父親太久。

就這麼兩三句話打岔的功夫,宴會變了個話題。

慶帝舉著酒杯,遙遙對著劉之衍問道:「衍兒,你怎麼看待這個事情?」

宴會廳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抬起頭,看向太子。

剛剛薛正源在宴會上,說起邊疆受摩羅侵擾的事情。

摩羅是西北的一個遊牧民族,靠放養牛馬吃飯,逐水草而居。然而遇到不好的時節,譬如今年寒冬,草原下了厚厚的大雪,凍死大批牛羊,他們打起了晉朝邊塞城市的主意,掠奪糧草。

摩羅此族,生性殘忍猖獗,每次掠奪,都會燒殺搶掠,死傷無數,極其野蠻。

此次,摩羅入侵一個叫邊朔的城市,他們照例將城中子民蹂躪一番,然而收尾時,竟狂妄地燒了把火。

薛正源不能隱瞞戰事,何況摩羅此

次挑釁,前所未有,他只能趕在慶帝健康稍稍恢復的時刻,一一闡述,盼望皇帝處理這樁急事。

戰爭向來殘酷無情,應子清聽得心情沉重,可是,當眾要劉之衍講話,又是一樁難事。

應子清小聲問:「你可以嗎?」

劉之衍微微轉過來,神色平靜:「我好像找不到香包了。」

「青鎖香風」說是香包,其實是能助人平心靜氣的藥,劉之衍能不能穩定心神,很大程度上,依賴這枚香包。

應子清記得,明知道今晚是公共宴會,出來的時候,她特意給劉之衍戴上。

怎麼現在才說找不到?!

應子清連忙膝行向前,在桌案的遮擋下,伸出手去,摸索劉之衍的腰間,幫忙找一找。

劉之衍握住應子清的手,神色平靜:「不用找了,就這樣吧。」

就哪樣?

應子清莫名,隨後才反應過來,劉之衍說的是,他不需要依賴香包,就這樣牽著她的手。

劉之衍抬起眼眸,對著慶帝,以及眾位大臣,談起他對摩羅入侵一事。

他眼神冷靜,語氣平穩,侃侃而談,根本聽不出往日的口訥。

慶帝一瞬不瞬,注視著劉之衍,時而點頭,時而眼中流露出一兩絲精光。

宮燈盞盞宛如繁星,燈光明媚璀璨,卻仍有晦暗不明的地方。

在帷幔與宮柱的交界之地,應子清恰好就呆在這處。

劉之衍此時正是廳中的焦點,應子清想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可是大庭廣眾之下,手被牢牢牽住。應子清想離他遠點也做不到,只能低垂著頭,默默期望沒人發現。

不過,聽劉之衍講了一會,應子清竟漸漸聽得入神。

「父皇,兒臣今日斗膽進言,既是希望朝廷穩固,百姓安康,也希望能替父皇解憂。箇中利弊,望父皇聖裁。」劉之衍平靜垂眸,作了個總結詞。

全場安靜,連樂聲與歌舞也停了。

慶帝仍然在看這個兒子,口中卻問薛正源:「宰相,你怎麼說?」

薛正源低頭沉吟,仔細思索剛剛劉之衍的話。

應對摩羅入侵之事,向來不外乎幾種,要麼應戰,要麼談和。倘若是遇上國之將傾,實力不濟,也還有割讓土地、保平安之說。

劉之衍的策略,即是他的性格的延伸。

太子殿下說了一大通理由,不外乎一個字:打!

作為未來的君王,劉之衍有這樣熱血與秉性,自然振奮人心。

但薛正源沉默,是因為這位太子殿下今日的表現,與以往大相逕庭。

在場的公卿貴族們的安靜,也是因為這一點。

究竟是傳聞中,那個頑劣不堪、性格暴戾的太子殿下是真的?還是今日這位,發表一番振聾發聵言論的太子殿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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