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宜心口處劇烈起伏,一臉驚恐蹬著腿踹他,拼命推拒,「滾開!」
「滾去哪裡?爺等不及了。」薛清捉住她的一雙腕子按住,剝開那濕漉漉的衣裳,「你都有過郎君了,待會兒爺沒那麼憐香惜玉,你多擔待著。」
她掙扎不過,被他扯開衣襟撕破,露出纖薄雪肩和大片曖昧紅痕。
好在薛清看不太清,繼續解她的衣裳,她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從這對主僕手下逃脫,慢慢停止了掙扎,含著淚思索如何應對。
外頭傳來阿錚的啐罵,「薛清!你他娘的不能再忍忍?」
小娘子渾身濕透,鬢髮微散,兩靨緋紅,如被雨露打過的嬌艷海棠,他哪裡還能忍住。
薛清嬉皮笑臉,正要吻上去,徐妙宜側過臉躲開,「外面的小郎君好像生氣了,不如郎君讓我在上面吧,這樣也能動靜輕些。」
見她一副認了命的乖巧模樣,薛清求之不得,抱著她翻了個面,「美人兒,你來。」
「郎君。」徐妙宜繼續哄他,悄無聲息解下香囊,「您先把眼睛閉上。」
薛清果真閉上了眼,「美人兒,你叫什麼名字?」
這副色慾薰心的模樣實在令人作嘔,她強忍著噁心跪坐在薛清身上,用膝蓋壓制他的雙臂,奮力用香囊捂住他的口鼻。
薛清發出嗚咽掙扎,徐妙宜力氣遠不如他,很快就被他掙脫用力一推搡,重重摔向車廂角落,混亂中摸到一把匕首,是從薛清的躞蹀帶上掉落的。
「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薛清陰沉沉地笑,撲了上來,「看老子怎麼弄死你。」
她看不清他的猙獰面容,但想起了在清音寺險些被衛三郎侮辱,也是這樣的場景,忍不住尖叫著往車廂里躲,拔出匕首擋在身前。
須臾,薛清壓在她身上抽搐兩下沒了動靜,腹部插著那柄匕首。
溫熱血液淌到她掌心,黑暗中,徐妙宜怔然望著眼前一切。
直到車廂外又傳來啐罵聲,「你他娘的能不能先把她掐暈,鬧這麼大動靜!」
她強迫自己收攏心神,哆哆嗦嗦探了探薛清的脈搏,微弱到快要摸不出來,卻不知是那一刀重傷了他,還是麻沸散發揮了作用。
怎麼辦?她殺了薛清,接下來要如何解決駕車的小童?那傢伙看起來心狠手辣,定然不會放過自己,可方才是情急之下為了自保,如今要她再殺一個人,她沒有膽量下手。
徐妙宜用力拔出匕首,顫抖著擦去眼淚,腦子裡亂成一團麻。
她重重咬了咬唇,直到嘗出血腥味,才冷靜下來,先把薛清往車廂裡頭拖了拖,仔細蓋住血跡。
驀地,一陣急促馬蹄聲劃破長夜。
徐妙宜聽見那小童罵了幾聲,迅速停車打起車簾催促,「薛清,滾出來!」
她假裝害怕地攏了攏衣裳,抽泣著往車廂角落裡躲,暗自握緊匕首。
薛清面朝下躺著,毫無反應,阿錚舉著火摺子湊近一看,盯著瑟縮在角落裡衣衫不整的小娘子,「好啊,你把他給殺了。」
他撲上前來抓她,徐妙宜舉出藏在衣袖裡的匕首向他刺去,卻被阿錚側身躲過。
小童身手機敏,片刻後掐住那纖細雪頸,「找死!你把他殺了,我如何向殿下復命!」
呼吸越來越艱難,徐妙宜嗆出了淚,死死握住手中匕首,用盡全身力氣刺向他的手臂。
她不能死,舅舅還被困在洛京下落不明,她必須回顧家。
顧家的一切因她而起,也該讓她來了結。
見小娘子拼死反抗,芙蓉面漲得通紅,阿錚奪過她的匕首,譏笑:「你以為老子也是那種廢物?就憑你,能殺得了我?」
話音剛落,三支弩箭穿透他的心口,他低下頭,不敢置信地吐出一口血,身子委頓栽倒在她面前。
新鮮空氣重新灌入肺腑,徐妙宜撿回一條命,捂住頸部劇烈咳嗽,摸索著把匕首撿了過來。
兩具死屍橫在她眼前,血染紅了她的衣裙,卻不知出手相助的是何人。
她心跳如擂鼓,強忍著恐懼,哆哆嗦嗦從阿錚身上爬了出去,顫抖著拂開車簾,望見那雙熟悉的琉璃瞳。
傾盆大雨中,郎君騎著青驄馬而來,挽弓如滿月,箭簇堪堪正對著她。
玄色胡袍被雨水澆透,濕漉漉貼在他身上,勾勒出起伏賁張的肌肉線條,衛栩整個人宛如一整張蓄勢待發的弓。
徐妙宜扶著車廂壁,指節泛白,難以置信眼前一切,他怎麼會這麼快醒來!
衛栩冷笑著開口,「藥下少了,份量不太夠。」
原來他都知道了,徐妙宜朱唇翕張,毫不懷疑他就像當初處置叛徒那樣殺了自己。
他們之間除了榻上那點情分,再無其他可言,可她還是流著淚,央求他:「你放我回家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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