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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一閃而過的揣測,多年來朗山從未跟第二個人說過,就算傳信給阮鳶時也沒有提到。

但如今在他面前的是池傾,他從小在她身邊長大,什麼瑣碎的小事都習慣跟她說,小狗對主人向來毫無保留。

「……我當時,有這樣想過。」朗山猶猶豫豫地將那個揣測告訴了池傾,「但我後來在他身邊,確實再也沒有感到過魔息,所以當時,可能是我多心了!」

「不過、不過,自那之後,他性格確實變了很多,主人還是不要貿然接近他的好,若有什麼事……朗山可以傳話!」池傾閉關太久,朗山生怕自己的話會影響她的判斷,於是又連忙找補了一下。

語畢,他打量著池傾的臉色,有些蒼白,但還算平靜——池傾對這件事似乎沒有表現出太多震驚,聽完之後也沒什麼其他的舉動。

她只是把玩般攥著掌心的儲物鏈,望著不遠處的窗景,略有些出神。

「好像……下雪了。」良久,她輕聲道。

今年天都的雪,似乎下得格外的早。

第130章 第130章「傾傾,求求你,別再丟掉……

秋冬之交,入夜天寒,天都的雪向來很輕,細細地落下,柔得像是四散的蒲公英。

謝衡玉坐在水榭中,四方捲簾被夜風吹拂著碰撞,發出極輕微的響動。天很冷,水榭之中尤甚,他在其間枯坐了一整個下午,沒有人敢來打擾。

謝家原本有謝家的規矩,但他也有他的。謝衡玉孤僻,自他擔了家主的頭銜之後,謝家上至長老客卿,下至侍從僕婢,都在幾次碰壁之後才明白,這位年輕的家主是真的不喜有人侍奉在側。

謝衡玉寡言少語,沉鬱淡漠,少數幾位不用通傳,就能夠前來與他交談的,也都是他少年時期結交的好友——至於其他人,在他面前自然是吃盡了冷臉。

不過……準確來講,那倒也不算是冷臉。

若是當真有要緊事稟報,謝衡玉自然是會認真傾聽考量的,只是謝家傳承千年,基業龐大,本就自有一套運行的規則。向來太過瑣碎的事情傳不到家主的耳朵里,而真的能見到謝衡玉本人的,也多半都帶了些存心試探,或諂媚討好的意思。

謝衡玉對此自然是不悅的,可他雖性子冷淡,卻極少疾言厲色,遇到類似之事,也只是面無表情地端坐在高位上,一言不發地聽著,任憑座下之人如何阿諛逢迎,連半個字的回應都沒有,只周身劍意長存,於無聲中壓得人完全喘不過氣來,仿佛略不留神間,那劍鋒一動,便要削掉人半個腦袋。

久而久之,謝家眾人對謝衡玉,竟然都有幾分避之不及的意思。

雪落無聲,周遭實在太安靜了。但因謝衡玉目盲,加之他本就留意著四方的聲響,水榭外一切細微的動靜在他耳畔,竟顯得有些嘈雜。

他定定坐在席間,手指在袖中輕輕轉動著一塊冰涼的水晶。風雪夜歸人,謝衡玉心中隱隱有種預感,覺得今夜是能見著她的。可是那預感經不起揣測,仔細想來,又叫人十分不確定。

那些發生在他身上的,有關池傾的全部,都如同霧裡看花,叫人琢磨不透。七年來,謝衡玉獨自一人的時候,依然會習慣性地去回溯那些過去的記憶,可是,疼痛仿佛也有慣性,心臟總會在他沉入往事的剎那開始抽痛,叫人時常緩不過勁來。

但不管怎樣,即便是痛苦,那也是池傾給他的,由此,他尚能感到自己還活著,有幾分存在於世的實感。

失去視覺的那些年,他一直在回憶里摩挲著池傾的樣子。可是七年實在太久了,許多瑣事會打斷他的思緒,她具體的樣貌終究逐漸淡去,最終只留下了一些零星的、微妙的感知。

直到……她今天踏入謝家。

儘管池傾改換了容貌穿著,儘管她連音色都全然變換,可在她開口對他說第一句話的剎那,他就知道是她來了。

連謝衡玉都很難說清,自己究竟是如何確定的——身體仿佛有它本能的反應,它對此堅信不疑,甚至條件反射一般地,使他倉皇背過身去避開了池傾的目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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