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嫦曦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安的預感,總覺得要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會發生,這讓她的內心開始忐忑起來,她輕聲問道:「不知陛下有何事要吩咐?」
「朕的時日已經不多了,恐怕等不到宇文青醒來了。」皇帝微微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繼而又緩緩道:「眼下,你與宇文青的身形最為相似,朕打算讓你明日早朝時,假扮成宇文青的樣子,繼承皇位。」
聞言,嫦曦心中猛地一震,她雖然預感到會有大事,但絕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大事,一件她連想都不敢想的大事。
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過冷冷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連忙跪了下來,神色萬分惶恐:「嫦曦惶恐,嫦曦實在不敢擔此重任,還望陛下三思啊。」
「朕如今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皇帝將她扶起,臉上滿是疲憊之色。
緊接著,他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皇帝立馬後退一步,他趕忙拿出一塊白色手帕捂住口鼻,直到將兩坨鮮血咳出,他緩了緩氣息,繼續說道:「你也都看見了,朕這身體早已是回天乏術,不過你放心,明日早朝有朕和你爹在,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嫦曦張了張嘴,心中滿是憂慮與不安,卻又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皇帝知道嫦曦在擔憂什麼,於是便給她下了一個定心丸,緩緩說道:「朕已經將虎符給了皇后保管,也同她說了這件事,她不會為難你的,你只需要做好你該做的事就好,這上邶的江山還有宇文青的安危,如今就只能靠你和丞相了。」
嫦曦微微咬了咬嘴唇,思索片刻後,只好輕輕點了點頭。
「天色已晚,你回去早些歇息。」皇帝擺了擺手,聲音十分微弱。
「嫦曦告退。」嫦曦微微欠身行禮道。
等回到殿中庭院,她才恍然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回到這裡了,雖然也不過兩日,但庭院依舊,只是比以往更顯冷清寂寥。
她邁著沉重的步伐往裡走去,在朦朧的月色下,她看到了帘子背後的宇文青,他靜靜地躺在床榻上,面色被蒼白的月光映襯,身旁的燭光微弱而昏暗,仿佛隨時都可能熄滅。
看著在一旁細心照顧宇文青的雲竹,嫦曦微微一怔,心中那股難以言說的苦楚如潮水般瞬間湧起。
「這是?」嫦曦下意識的開口道。
雲竹聽到動靜,連忙抬眼望去,她眼眶瞬間泛紅,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聲音帶著幾分哽咽的說道:「太子妃,奴婢終於盼到您回來了。」
說罷,她微微福身,趕忙起身將一旁早已備好的一頂黑色幃帽和一件黑色鎏金衣裳端來,小心翼翼地雙手奉上,十分恭敬道:「太子妃,這是陛下賞賜的,皇后娘娘叮囑,殿下尚未痊癒,目前不能見光。」
見狀,嫦曦不禁伸手輕輕撫摸著那黑色幃帽和衣裳,指尖滑過精緻的紋理,心中頓時恍然明白了皇帝的用意,這就是她明日早朝所準備的穿戴之物。
這一刻,一股複雜的情緒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上嫦曦的心頭,她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與壓力,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如圓潤的珍珠般一顆一顆地滾落。
「雲尚儀,將那些暗弱的燭光也一併滅了吧。」嫦曦聲音顫抖的吩咐道。
待整個殿內陷入一片靜謐的黑暗後,這才朝著宇文青所在的方向走去,她輕輕掀開帘子,摸索著握住了宇文青的手,那隻手溫涼而又無力,讓她的心猛地一揪。
隨後,她緩緩地靠在床榻邊坐下,再也忍不住,輕輕喚了聲:「殿下。」
嫦曦雙唇微張,卻又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她靜靜地將臉頰靠在宇文青的手上,那隻手尚殘留著些許溫熱,當肌膚相觸的瞬間,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然而,此刻的她,心中卻被恐懼緊緊籠罩。
她恐懼明日朝堂之上即將面臨的風
雨,也清楚地明白,那頂幃帽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更恐懼她護不住宇文青,也護不住這上邶的江山,辜負了皇帝對她的期許。
一想到這些,就感覺有五座大山重重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嫦曦擦乾了淚水,她緩緩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期待與焦慮,輕聲問道:「雲尚儀,你可知道殿下何時才能醒來?」
「奴婢不知,只知江太醫正在全力研製解藥,一切也只能等江太醫的消息了。」雲竹微微福身,臉上同樣寫滿了擔憂,輕聲回答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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