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傷很重。
嫦曦一邊小心翼翼地脫下外套,一邊又細細調整著藤曼的鬆緊,在這過程中,她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但還是能勉強將外套給宇文青披上,為了防止衣裳滑落,她還特意用手在上面壓著,身體也不自覺地使勁兒往宇文青的身邊靠近,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不知過了多久,宇文青的眼皮終於微微顫動了幾下,緩緩地醒了過來。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嫦曦眼中泛著淚光,便強忍著身上的傷痛,故作無事般微微向前湊近了些,雲淡風輕道:「你怎麼哭了?難不成是怕我死了,你要跟著陪葬不成?」
話音剛落,嫦曦狠狠瞪了一眼宇文青,臉上露出些許嗔怒的神情,她撇了撇嘴,好聲沒好氣地說道:「我就知道殿下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你敢跟本殿這麼講話?」宇文青冷冷道,眼中故作一絲怒意。
這時,一陣刺骨的寒風吹來,宇文青忍不住重重地咳了幾聲,劇烈的咳嗽讓他的身體都跟著顫動起來,緊接著,他猛地一低頭,又吐出了好幾口鮮血。
嫦曦心裡害怕,她下意識地連忙伸出雙手,可還未觸及到那鮮血,手腕便被宇文青緊緊地抓住了,他面色慘白,可那手卻如同鐵鉗一般有力,緊緊地扣住她的手腕。
他目光凜冽,不斷喘著粗氣,身體也緩緩地朝
著嫦曦逼近。
第63章你在說什麼胡話....……
嫦曦不敢說話,也不敢喘氣,甚至都覺得連輕微的呼吸聲都像是一種罪惡。
在嫦曦的注視下,宇文青只是將那件外套又重新披回了她的身上,他微微笑了笑,淡淡說道:「身著單衣很容易凍到自己,如果此生我能死在你的懷裡,也算是無憾了。」
那緊緊扣著的手也漸漸放了下來。
而這番話也讓嫦曦頓時恢復了冷靜,她心中一緊,聲音也帶著一絲焦急與嗔怪,溫怒道:「你在說什麼胡話?」
語罷,她順勢輕輕拍了拍他的臉,眼神緊緊地盯著宇文青,試圖讓他恢復一些清醒。
此刻的宇文青唇色泛白,眼皮也開始止不住地上下打架,仿佛隨時都會閉上,說話的語氣也沒了方才的勁意,只聽他虛弱的說道:「我只怕是堅持不下去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聽到這個,嫦曦心中不免湧起一股怨氣,暗暗腹誹。
他也不仔細瞧瞧眼下這處境,哪有人能在這荒無人煙的懸崖峭壁上,不吃不喝還能頑強存活的?照這情形,就算是閻王爺親臨,都得好好翻翻那生死簿,瞧瞧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
可回過頭,看到宇文青那毫無生氣的面容時,嫦曦便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她意識到宇文青已經陷入了極度虛弱的狀態,神志也開始變得不清了。
就在這時,嫦曦突然想起,璟羽曾對她說過,只要骨笛聲一響,他必定會趕來相救,可如今,她早就吹響了骨笛,卻等了好久好久,依舊不見璟羽的蹤影,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失望與擔憂。
為什麼悲苦總是相伴而行,選擇同一日到達?
於是嫦曦又將希望寄托在宇文青身上,她哀怨道:「宇文青,你可千萬不能睡過去啊,你要是就這麼死了,我可怎麼辦?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莫名其妙地成為寡婦。」
「那你叫我一聲,我就不死。」宇文青淡淡說道,他的聲音微弱,卻又帶著一絲狡黠。
嫦曦被宇文青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弄得一愣,她趕忙伸手探了探宇文青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對比下來,明顯感覺到宇文青的額頭更加燙一些。
她輕輕搖了搖頭,看著宇文青眼神迷離,緩緩喘著粗氣,心中明白他這是病得相當嚴重,都開始說胡話了。
宇文青見嫦曦沒有回應,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虛弱的威嚴,慍怒道:「還愣著幹什麼?難道本殿說的話,你都不聽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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