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意思是賢妃娘娘?可是賢妃當年不是被陛下以謀害皇嗣為由賜毒酒一杯嗎?」蘇公公一臉詫異道。
皇帝看了蘇公公一眼,他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雲淡風輕道:「她那麼怕死,怎會輕易死去?這背後肯定也少不了有人暗中相助。」
聞言,蘇公公心中一凜,趕忙跪了下去,他額頭觸地,十分惶恐的說道:「陛下明鑑,奴才萬萬不敢做背主之事。」
見狀,皇帝只是微微擺了擺手,示意蘇公公起身,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憂慮,說道:「朕知道這與你無關,所以皇后才會一直尋她,只不過絲毫探不得她一點消息罷了,怕是早已被宇文溟藏了起來。」
蘇公公小心翼翼地起身,他猶豫片刻後,還是忍不住問道:「恕奴才多嘴,皇后娘娘可是知曉了翊王殿下的身世?」
「她不知道,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你暗中派人去宇文溟府上打探賢妃的蹤跡,一旦出現,立刻誅殺,若是到時發生什麼變故,你且將此詔書當場宣讀,上邶的江山只能是太子宇文青。」皇帝淡淡說道。
他神色凝重,目光中越發透著一絲堅定,語罷,便順勢將手中剛剛寫好的兩份詔書遞給蘇公公,萬一他撐不住就當是遺詔。
「奴才謹遵聖命。」蘇公公十分恭敬的作揖道。
他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接過詔書並將其收好,眼中的堅定與悲傷相互交織,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他為皇帝做事了,他必須要做好。
「退下吧。」皇帝說道。
他順勢擺了擺手,聲音已然沒了方才的威嚴,氣息也慢慢變得虛弱起來,盡顯疲態。
另一邊,璟羽恰逢回宮,剛踏入宮殿的範圍,便看到嫦曦心事重重地走進殿內。
只見她腳步遲緩,徑直走向床邊,動作輕柔卻又透著幾分心不在焉,將一個精緻的漆盒放在枕邊後,便轉身坐了下來,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見狀,璟羽連忙疾步跟了過去,他輕聲問道:「太子妃怎這一回來,臉上竟又多了幾分煩憂?」
直到熟悉的聲音入耳,嫦曦這才回過神來,她注意到今日的璟羽換了一身淺藍色的男裝,只是這身衣裳在她看來有些落俗,反而掩蓋住了他仙風道骨的氣質。
正巧,她殿內放置繡有雲鶴圖案的白色布匹與之相配,於是便稍稍放大了聲音,趕忙吩咐道:「雲尚儀,你現在速去訂做一身衣裳,就用宇文青賞賜的那個白色布匹,按璟羽的尺寸來。」
聞言,雲竹趕忙走進屋內,她的目光下意識地先是落在了璟羽身上,心中雖滿是疑惑,但也不敢多問半句,只見她趕忙低下頭去,身子微微前傾,恭恭敬敬的行禮道:「是,太子妃。」
雲竹領命後,便匆匆離去。
緊接著,嫦曦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只見她瞬時瞪大了雙眼,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她下意識地起身,滿臉焦急的問道:「璟羽,你這副模樣出去,不怕死嗎?」
「太子妃莫要擔憂,無人看見奴出宮。」璟羽安撫道,眼中倒是頗有幾分自信。
聽他這麼一說,嫦曦倒是想起來璟羽之前說的話了,當時覺得他是為了表現一番才說的大話,所以也就沒有過多理會,只是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看樣子這宮中守衛也不過如此嘛。
但不管怎麼說,此等做法終究還是太過冒險。
只見嫦曦神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她壓低了聲音,不緊不慢的說道:「璟羽,你今日這般模樣出宮,可曾想過後果?若是被有心之人瞧了去,我們所有人都要為你陪葬。」
她目光如炬,語氣也是愈發的沉重。
逼得璟羽稍稍後退了一小步,他神色一緊,趕忙俯身作揖道:「太子妃息怒,奴再也不會莽撞行事了。」
「無妨,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嫦曦看似雲淡風輕,卻隱隱透著一絲決絕,還未等璟羽反應過來,她便又繼續說道:「所以,你出宮是所為何事?」
話音剛落,璟羽趕忙從懷中掏出一顆珠子,那珠子圓潤無比,外觀、色澤上與夜明珠甚是相似,他小心翼翼的將其奉上,輕聲說道:「這便是奴擅自離宮的原因,現特此獻上,還望太子妃不計前嫌。」
看著他眼中期盼的目光,嫦曦並不打算理會,只是淡淡接過此珠略作端詳,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緊緊鎖住那顆夜明珠,語氣中多了幾分質疑與探究。
「你倒是會說話,可是上邶不曾有夜明珠,你是怎麼得來的?」嫦曦說道。
「太子妃聰慧,這是奴托一個信得過的友人幫忙帶的,他一直走南闖北做生意,想必認識的珍稀玩意兒一定很多,索性就拜託他替我帶了一個。」璟羽一臉誠懇的解釋道,眼中多了一絲坦然與無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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