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辭哥哥,你跟我去救人,我這裡急急急。」
江清辭沒動彈,雲舒月拽著的那片衣料,直接給扯開了。
江清辭感覺胸口涼颼颼的。
他猛地拽過那片中衣門襟,將自己裹起來。
「雲舒月,你在做什麼!」
「哎呀清辭哥哥,我叫你起來,那些官兵把我的小姐妹捉走了,你得幫我。」
江清辭腦袋亂糟糟的,恍惚間意識到她說的是什麼事。
還好,還好她不是單純趁著深夜來摸他床的。
他就知道,他的月兒是好姑娘。
他聲音溫柔下來:「她沒事,已經有人過去審問她了。」
黑暗中的雲舒月瞪大了眼,呆愣愣:「什麼?審問?」
江清辭繼續解釋:「她又不是真的奸細,審問完了,便能被放出去了,你別擔心。」
實在太黑了,這屋子裡怎麼什麼也看不見。
他都不知道雲舒月站在何處。
雲舒月坐在他床上,江清辭本來躺在靠里一些的位置,被她拽出來了一截,現在下半身在靠里一些的位置,上半身斜歪在床邊側。
「清辭哥哥,那不會有人打她吧。」
雲舒月聲音軟下來,柔下來,又是一種向他尋求依賴的感覺,讓人一點不敢跟她說重話。
「不會的。」闞承顏不是那種人。
闞承顏拎著鞭子踏入這裡,深夜這牢房裡黑洞洞的。
只見角落裡站著一位梳著婦人髮髻的女子,模樣生得秀美溫婉,身材圓潤。
他揮了兩下鞭子,抽在牢房的木門上,惡狠狠道:「你,老實交代,什麼來路。」
他保證,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奸細。
譚君雅心裡想著,雲舒月肯定會叫江清辭來救她,更何況,她本就是這牢城營中的罪犯,回到這裡來,怎麼著她也沒犯什麼錯。
她一抬頭,來人並不是江清辭。
可他,生得也好生眼熟啊。
她想起來了,是建安七年的探花,闞承顏!
她認識他,他可不認識她。
當初與京中貴女的聚會上,早已將京中出色男子談論了個遍。
闞承顏嘛,探花郎遊街時,她與姐妹們早守在酒樓天台上,將他全身上下打量乾淨。
她上下掃視他幾眼,這人現在,倒還頗有官相嘛。
她愁顏走至門邊,雙目含淚,言語卻極為貼人心:「這位爺,我先夫已逝,無奈只能回到牢城營尋父兄護佑,身世實在有諸多無奈,您放心,若是想調查我什麼,儘管調查便是,我必定無話不說。您,您也必定是有苦衷的吧。」
她抬眼時,眼淚汪汪,卻含情脈脈,直抵人心。
闞承顏的鞭子還抵在門上,美人婦的纖纖軟手,已經柔柔擱在其上。
「若不是有苦衷,哪位像您這般芝蘭玉樹的郎君,願意整日與這些東西打交道呢。」抬眸,眼珠子適時撞進他的眉眼。
闞承顏堪堪收回執鞭的手:「你,你還有哪些要交代的,一併便說了吧。」
「奴家,唉,甚是思念先夫呢。」
她退後兩步,坐在牢房裡放著的一個小馬凳上,襦裙曳地,似有無數愁腸要傾訴。
又似有無數女兒家的幽怨心思,無處安放。
她抬手擦淚,手腕上的翡翠手鐲滑落下來一截,但她生得圓潤,手臂上的手鐲倒也完全不似旁人那般叮叮噹噹地滑來滑去,滑動得很有頓塞的美感,愈發顯出她凝脂一般的肌膚。
闞承顏便問道:「你先夫是誰?」
「我先夫啊,我先夫最愛為我畫眉,還為我畫了許多畫像,提名《鬢邊集》。他知道我甚愛一種糕點,名為玫瑰鵝油酥,便親手做來給我吃。」
闞承顏嘆了聲氣,道:「我是問,他叫什麼名字?」
「哦,他呀,他姓王,對了,你知道玫瑰鵝油酥該怎麼做嗎?我現在甚是想念那一口呢。」
闞承顏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耐心問道:「叫王什麼?家住何處?家中還有什麼兄弟姐妹?一次性說完。」
再不說清楚,他這鞭子可就要抽上去了。
譚君雅深深看了他一眼,幽怨道:「他已經死了,昨日我親手下的葬,你為何,為何總要提我的傷心事呢?唉,嗚嗚嗚。」掩面哭得極美。
「清辭哥哥,你說他不會打她便真的不會?我不信,我得親自去看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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