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垂著眼瞼,絲絲邪氣從眸底泄露而出,他勾起唇角,露出略有點圓潤的犬牙。
「那弟子想要師尊……」
想要她?
師溫抬起眼瞼,正巧對上即墨浮生的笑顏,她一時之間竟恍了神。
不,她在想什麼?
師溫猛得回過神來,素來平靜的眼神波動了一瞬,她抿了下唇,言辭堅決:「不行。」
「弟子還沒說完呢。」即墨浮生眸子彎起,似乎也猜到自己這番話會引起什麼誤會,他饒有興味,「我想要師尊一生平安喜樂。」
她平安喜樂?這便是他想要的生辰禮?
心下像是被什麼觸動了一樣,師溫睫毛微微顫動,內心遠不如表面上那麼平靜。
「所
以,師尊能答應弟子嗎?「即墨浮生斂了下眸子,看向師溫的眼神中滿是柔光。
這逆徒總是盯她做甚?
師溫目光飄忽了一瞬,語氣也隨之變得不太自然:「我儘量。」
「不是儘量,是一定。」即墨浮生無比認真地糾正道。
不知怎的,心臟漏了一拍。
對上他那雙布滿柔光的眸子,師溫仿佛受到蠱惑一樣,點了點頭。
剛點頭的那一瞬,師溫就後悔了。
她許下了最不可能實現的承諾。
她正欲開口說些什麼,面前打下一片陰影。
即墨浮生彎下腰,朝前探出大半個身子,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只見他語氣輕快道:「弟子可不接受師尊的反悔。」
無法,師溫只得把話咽下去了,斜睨他一眼,眼神中有她未曾察覺到的無奈和寵溺。
他都學會擅作主張了,她拒絕還有用嗎?
她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真的不要其他禮物了嗎?」
女子面容清冷,端坐時那股生人勿近的氣質依舊不減,淺淡的眸子波瀾不驚,好似所有的情動都與她無緣。
即墨浮生勾起唇角,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聲道了句:「最好的生辰禮,早在秘境之中,弟子就收到了。」
「師尊,可還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麼?」
師溫開始回想起來。
她記得即墨浮生生辰那日,她自己扮自己跟他玩眨眼遊戲。
這就是他說的最好的生辰禮?
那他也太好滿足了吧?
當時,輸的人要對詩句。
他給的好像是什麼「山有木兮木有枝」,「執子之手」……
腦海中閃過一道光,師溫開了開口,欲言又止:「你那晚是故意的?」
他那時就在撩撥她,可她居然沒察覺到。
即墨浮生明顯一愣,他當時情不自禁,如果說是故意的也算。
但……
他咬了下唇,耳尖爬上一抹薄紅,略有些難為情道:「不是師尊先親的弟子嗎?」
什麼?!
蹭的一下,師溫瞳孔地震,差點就站了起來。
不是,她什麼時候親的他?
她問的原來不是這個問題嗎?
看她反應如此之大,即墨浮生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連忙道:「是弟子意會錯了意,還請師尊當做沒聽到。」
不,必須要說清楚。
她可不想這麼不清不白。
師溫冷聲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
即墨浮生眼神幽深了一瞬。
他溫聲道:「那日在山洞,師尊拉著弟子在弟子眼睛這裡……」
少年伸出漂亮的手指在自己眼睛處指了一下。
親了一下。
後面的話並未說明,但師溫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怎麼會不記得呢?
若真要說,確實是她先動的手。
心中升起一股罪惡感,師溫垂下眼瞼,捏緊了手指。
嗯?又不專心了?
即墨浮生此時還是保持著往前探身的姿勢,一側頭,便見看到師溫墨色的睫毛和雪白的肌膚,他眼神幽深了一瞬。
「師尊在想什麼?」
「你……」師溫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即墨浮生卻像是看出她的糾結一般,他露出一個笑容:「弟子永遠不會怪師尊。」
心臟被愧疚緊緊包裹著,師溫內心在掙扎,在糾結,最後眼神變得堅定下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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