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你還認出誰來了嗎?」許培問。
「沒。」賀亦巡說。
其實就連夜魅也不完全清楚這些客人的身份,因為每次接客對方都會戴面具。
而並非所有濱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這裡,像賀茂虎就不在,凌鋒也不在,想要縮小範圍也很困難。
「要不還是我來吧。」許培在賀亦巡頸後調低了阻隔指數,「我可以記下他們身上的氣味,回頭再碰上就能認出來。」
只要能認出來,就能深入調查。
「可是你每次使用嗅覺都會……」考慮到許培還戴著微型耳機,賀亦巡點到即止地說。
「沒事。」一回生二回熟,之前的尷尬早已忘得一乾二淨,許培不甚在意地說,「回去把你警服借給我就是了。」
賀亦巡:「……」
雖然不太明白他又不是不在家,為什麼非要用他的警服,但還是應了一聲「好」。
不同的香水氣息交織,混雜著紅酒的馥郁,比以往任何一個場景都要複雜。
隨著年齡的增長,人體代謝的廢物不斷積累,一些人會產生特有的「老人味」。即便這些老頭噴著高級香水,也無法掩蓋他們身上腐朽的氣息。
肝腎疾病產生的氨味、口腔問題導致的口臭……還有充斥著整個大廳的淫糜的葷腥。
那個人竟然在,許培倒是不怎麼意外。
自己化著妝,賀亦巡又戴著假面,即使雙方碰上了也不怕。
至於其他人,氣味都很陌生,許培只能強迫自己一一記下。
五分鐘,十分鐘過去……身體果然發出了警告。
腺體隱隱發燙,呼吸也有些紊亂。許培暫且打開阻隔器,對賀亦巡說:「有些氣味是兩三個人共有的,還得做排列組合,有點困難。」
賀亦巡用手背貼上許培泛紅的額頭:「不用勉強。」
冰涼的觸感甚是舒服,許培任由賀亦巡摸著他的體溫,老老實實地坐在賀亦巡腿上一動不動。
許比格難得有這麼乖巧的時候。
「還好嗎?」賀亦巡問。
許培點了點頭,趴到賀亦巡肩膀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腺體:「還有這裡。」
這裡也需要冰涼。
原本已經接受腺體是隱秘部位的設定,賀亦巡總是注意著不再「冒犯」。
但是現在許培卻主動露給他看。
粉紅的蝴蝶略微有些紅腫,和潔白的皮膚界限分明,仿佛要從雪地一躍而起。
「這裡怎麼。」賀亦巡滾了滾喉結。
不想被耳機里的人聽到,許培不再說話,抓起賀亦巡的手,拿他的手背貼到了自己發燙的腺體上。
冰鎮效果不錯。
許培能感到身體的警告消退了下去,抬起頭對賀亦巡說:「我在為你工作,我工傷你是要負責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負責。」賀亦巡說。
那倒沒有。
不過……
「這姿勢我不太舒服。」許培動了動膝蓋,「那襯衫夾好勒。」
自從把許培抱到身上來後,賀亦巡的視線就沒往下過,因為他知道許培的襯衣無法合攏。
但聽到這話,他下意識往下看去,就見到許培的西褲因雙腿敞開的動作出現了明顯的綁帶痕跡。
無法合攏的衣襟被襯衫夾的彈簧一拉,服服帖帖地貼著皮膚,就好似本該露出胸腹一般,比只著片履的艷舞舞者還要性感。
不,性感這種詞是不應該出現在小狗身上的。
賀亦巡重新抬起視線,把許培按回了自己懷裡:「休息好了就繼續聞。」
這丫是周扒皮嗎……
許培在心裡抱怨。
大廳的音樂突然變成了快節奏的舞曲,迷離的燈光消失,頻閃燈開啟,頗為刺眼。
許培回頭看去,原來是脫衣舞表演開始,昏暗的氛圍一轉,恍若來到了蹦迪的酒吧。
四周的動靜明顯變大,已經有人配合著舞曲的節奏開始菗插。
許培這才意識到原來音樂的安排也是有講究的,剛才的舒緩只是前戲,現在才開始進入正題。而願意去樓上房間的已經是夠講究的了,四周的人……
儘量屏蔽這些畫面帶來的衝擊,許培關掉阻隔器,繼續記憶客人的氣味。
味道變得更加紛雜,甚至令人作嘔。
不過一絲異常引起了許培的注意,那是剛才沒有的、正在逐漸變多的一股怪異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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