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覺得那話沒毛病,甚至頗有道理:「嗯。」
許桑眼神漸沉:「那現在想了些其他可以想的。」
話落,他扣抬起易承的臉,在他眼尾親了一下。
薄薄的眼皮,傳導出眼瞼輕顫的細微動靜,覆以唇的冰涼,易承僵住,片刻後才出聲:「套我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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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繫上張姨後,許桑要到了房東先生的電話,這人聲音聽著虛里虛氣的,說起話來,卻十個字九個髒。
在他的髒話炮轟下,許桑要到了目前的租房情況:
合同已到期,但原則上他能多住兩天,因為他入住時,國慶收假,少住了幾天……
實際不行。房東的新租戶,是個渾身金毛任人拔取的,在原租價基礎上,加了百分之十。
基於此,房東先生說:學生就別住這邊了,危險;危房要留給社會人,孩子,我是在為你著想blablabla……
許桑推著行李箱敲響門:「……」
損己為人,他該夸句「真有奉獻精神」嗎!
「請進。」易承拉開門。
許桑東西不多,帶來的教輔,寫完的全扔了,除了校服及衣服,整體沒什麼好收拾的。
他進門熟練地換上拖鞋,偏了問了句,「我睡哪?房東。」
易·房東·承掩上門,笑彎了眼:「我不是說了,連人帶房一起租。」
話落,他上前張開雙臂,不要臉地補充一句,「我的便宜,任你占。」
歧義在這兒……許桑沒繃住,撂下行李箱跟他擁抱了兩秒,才退開:「行了吧?」
易承上前拉住他的行李箱,往臥房裡帶:「說不夠,還想要呢?」
「……」許桑跟他進屋,順手給他轉了個帳,抬眼:「這話,我也想對你的分數說。」
易承僵住,頓覺壓力山大,他步調都沉重了些:「那真是……」
脫掉那層戲精包袱,他正了言辭:「給,我給。」
許桑蹲下,輸行李箱密碼時,笑答:「好,我等著。」
東西收拾完,易承起身伸了個懶腰,劃開手機,就見許桑給他轉了三千。
嗯?這邊的租房市價可遠低於這個數字。
他追著問了句,「這是幾個月的?」
許桑的聲音從衛生間傳出來,「先租一個月。」
易承收了錢,按市場價算後又打了個友情折扣,緊接著把多餘的錢轉回去:「那給多了。」
「嗯。」許桑推開門出來,一邊擦著手上的水漬,一邊走進來,「剩下的租你。」
易承輸數字的手頓住。
「玩笑。」許桑坐在床沿,「算上生活支出,可能還少了,到時候再補。」
「行。」易承這才展眉,把要發出的轉帳退了,想到什麼似的,他沒壓重量地坐在書桌上,看地勢矮他一截的許桑,問道:「你是不是很難養?」
許桑抬眸:「嗯?」
易承說:「雖然挺以後的問題,但就在想,我是不是得再努力一些,才能把你養得很好。」
「死不了。」許桑朝他勾了勾手,見他附身,才說道:「至於努力,我希望你的目標終點,你先於任何。」
易承怔了一下,才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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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一次考試是周考,其次能引起關注的大概就是十天之後的期末考。
期末考並非學校命卷,而是直接參與一次大型診斷性考試。據說這次的數學試卷是某一名家親自出手,引起不少熱度……所以交統一報名費的學校數量暴增,一度引發一次重量級的備考。
「好好準備期末考,」徐富落下這句話後,才摸出新出爐的周考成績單,跟被閃瞎眼了似的,他原地蹦跳二十厘米,激動得手指局部帕金森:「我的天吶!」
自習得好好的同學:「……」有老徐真是他們的福氣。
不過密切關注著徐富動靜的人卻跟著心提到嗓子眼,他們焦急地等待著這次周考的排名分數情況——大概是:太期待自己的蝶變。
小小的躁動聲中,徐富嘖嘖呵呵地把玩著成績單,笑著念:「這次周考有點意思。我跟科任老師問過,說這次的考題是花錢買的押題卷,偏難的一套……」
「不鋪墊了,第一名仍舊是許桑,第二名也沒變,李雲平。第三名就有意思了,你們猜都猜不到!」徐富高興得腦袋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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