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桑靜靜望著他的眼睛,平淡道:「明知故問。」
「嘖。」易承給自己問爽了,晃著他的手,臉都要笑爛了。
然後,一不小心引了兩隻蝶。
「哎喲喂,哎喲喂!笑到我心裡去了。」一女生捧著臉,原地扭了扭腰。
在她旁邊的男生也跟著說道:「早聽他名聲了,聽事跡像1,笑起來,媽的,我想上去要微信!」
「去去去,順便幫姐問一個,有福同享。」
「等等。」男生視線一轉,跟易承擦身而過時,就瞥到了牽在一起的手,眯縫著眼,大聲:「糟了,有人搶我老公了!」
女生沒眼看地拽著他跑開:「……」
好兄弟,表白都是要來當背景板的。
划拳決定先「死」呂丁後,五人先去了趟李納所在班級——呂丁臉混得熟,人緣也不錯,直接進班了。
半秒沒等,陳慢就衝去旁邊的班級,抓緊時間表白。
畢竟,要是呂丁先表完了。成了,他沒臉不成;沒成,他也沒臉成……橫豎都是將就,不如心無旁騖地去並肩異台作戰。
天氣預報還是有些準頭的——陰轉小雨,轉過來了。
烏沉的天端,成縷成絲的雲過完年吃胖了一樣,重得往下壓,用身體重量榨油似的榨出渾圓的雨點,自九萬丈高空垂直墜落,在廣袤的大地上砸出劈里啪啦的動靜。
不對,天氣預報有誤:這雨大得能砸死人了,小個屁啊!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趙鴻途有感而發,吟舊詩一首。
吟完,一道驚雷忽現,劈得剛出教室近乎同步的兩人腳下一滑,差點摔成狗屎。
趙鴻途停止背書,上前:「怎麼樣?成功了嗎?」
「借你吉詩。」呂丁笑成一朵花,又瞬間垮成一坨泥,「她說這輩子都不可能。」
視線轉給陳慢,陳慢似乎穩重不少:「她說,她喜歡學習好的,等我考上年級第一再說話。」
「嗚嗚嗚……附中是死絕了嗎?我去考第一!啊啊啊啊啊……」
「……」穩重不了一點。
易承看了眼趙鴻途,沒停留,說道:「扶人回去,別丟臉了。」
自打回了教室,後排便鴉雀無聲,安靜得徐富半夜做夢都能笑醒。
「呵呵,呵呵呵呵。」呂丁擺弄著筆,排成排,又塞回筆簍,一直歪著嘴哼哼唧唧。
「哈哈,哈哈哈哈。」陳慢揉著紙團,揉了就撕,撕成碎條又揉成一坨,顫抖著背,嘴裡抖出瘮人的氣聲。
他同桌坐不住了,背後來一聲就罷了,旁邊也來一聲,斷斷續續沒完沒了的,聽多了他晚上甭想睡覺了,想及此,他輕拍了一下旁邊的人,小聲:
「那個什麼,陳班,要不,你和趙鴻途換個座位吧,我和鴻途學習,你和呂丁一起……呵呵哈哈?」
陳慢飛了個幽怨的眼神過去:「嗯?」
「啊哈哈哈,沒事沒事。」他同桌收回話,本想再去勸勸呂丁,轉頭就見呂丁忽然大叫一聲,蹬開椅子站了起來,三兩步衝出了教室。
「嗯?」
守自習的徐富都驚了一跳,撂下教案本就往外沖,沖之前還不忘喊一聲,「好好自習,我去看眼情況。」
教室里坐不住了,嘰喳起來。
「怎麼了這是?不會失心瘋了吧?」
「他不會,不會去跳樓吧?我昨天刷視頻刷到十七中那個了,現在他們還放著假,不知道該說羨慕還是害怕了。」
「以我對呂丁的了解,八成是尿憋急了,或者是屎憋多了。」
「越界了兄弟,你說得有點噁心,我寧願相信他是學吐了想去外面放鬆放鬆。」
「真相永遠被後聽到,我閨蜜說,呂丁找她表白去了,現在估計是受了情傷,受不住就出去哭了。」
「不應該啊,陳班跟著一起表的,他心理能力不可能那麼強,也沒見他跟著出去哭啊!」
……
徐富回來時,教室都快被掀翻了,他背著手走進後門,銳利的眼神一掃,卻先落在了易承身上。
少年坐得端正,比穿了背背佳效果還好。加絨衛衣外,校服套得規規整整,就跟那校容校貌示範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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