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人看起來特別少,蘇玉暖有些奇怪,卻也沒多想,提上球桿找到一個位置,便開始活動活動打球。
「請問,是蘇小姐嗎?」溫潤如玉的聲音,讓蘇玉暖的動作頓住,甚至不敢回頭看。
「淺淺,是你嗎?」那道聲音在努力克制,才能不顫抖。
蘇玉暖緩緩回頭,陽光下秦含璋一身白色高爾夫球衣,一綹短髮垂在額頭,如精心雕琢的五官,眼角淺淺的疤痕依舊,還是二十五歲的樣子。
「你是……」蘇玉暖聲音有些沙啞,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會發生。
「秦含璋,巔峰生物,也是……蘇淺淺的丈夫,或許她現在叫……蘇玉暖?」秦含璋向前邁了一步。
「蘇淺淺……的丈夫?」蘇玉暖眼裡漸漸盈滿了淚。
「原來那不是夢,我找了你很久很久……」蘇玉暖喃喃。
「這一次我找了你很久很久,一千八百多年了……」秦含璋走過來,將蘇玉暖抱在懷裡:「辛苦你了,夫人!」
第515章 番外一:蘇淺淺和離版
蘇淺淺幽幽醒來,就見蘇木站在她床邊哭泣。
她的腦子裡走馬燈一樣變換著畫面,一個女子以她的身份,把那樣絕望的日子過得精彩紛呈。
「別哭了。」蘇淺淺沙啞著嗓子勸慰蘇木。
蘇木立刻抬頭,又驚又喜地詢問:「姑娘,你可覺得哪裡不好?我這就去請郎中!」
「不必……」蘇淺淺擺手,脖子那裡的肉皮像被割開了一樣疼,忍不住伸手按住,嗓子也是又干又腫,說一個字都艱難。
「姑娘,你身子還虛,剛燉好的燕窩粥我去拿來。」蘇木急忙去外間取粥。
蘇淺淺撐著吃了兩口粥,便擺手讓丫頭們都下去,一個人閉目想事情。
第二日午後,蘇淺淺換上一身鵝黃色的煙羅軟紗裙,同色抹胸和外衫襯出她雪白的肌膚,也同時暴露出脖子前面暗紫色的勒痕。
秦含璋走進正堂時,看見的便是蘇淺淺淡然坐在椅子上,朝他看過來的平靜眼神。
「你……可好些了?」不知為什麼,帶著怒氣而來的秦含璋,忽然改變了要說的話。
「多謝侯爺關心,妾身已無大礙,侯爺此行,應該是有話要對妾身說吧。」蘇淺淺說的話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秦含璋微微蹙眉,發覺蘇淺淺與前幾日的態度大為不同。
「確是有些事……你為何要有這般尋短見的念頭,雖說芷晴進府未與你知會,可是我也曾與你解釋清楚,你又何必為此耿耿於懷呢?」
「侯爺,此事確是妾身魯莽弄巧成拙,為了此事惹得祖母和母親煩惱,侯爺應是有決斷了?」
蘇淺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像一朵鵝黃色的小花,只有那一抹乍眼的紫色讓這朵花顯得脆弱。
「蘇氏,既然你在侯府如此為難,不如我們便和離……」
「好。」蘇淺淺不等秦含璋說完,便痛快地答應,反而是秦含璋愣住,接下來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果然願意離開侯府?」秦含璋有些不敢相信,那樣用盡心機進來的,為何如今卻不留戀了?
「正是,我嫁進侯府本就勉強,如今也是想開了,既然侯爺有這個打算,那便如你所願。」蘇淺淺淡然回道。
她沒有夢裡女子那樣開朗的性子,雖然那就是自已,是從前活潑頑皮的阿寧,是堅韌不拔聰慧勇敢的蘇玉暖,唯獨不是被繼母磋磨多年,已經失了善良與勇敢的蘇淺淺。
她要找回完整的自已。
「這裡有我為你備的八間鋪子,三處莊子,城東一套三進宅院,還有五千兩銀票,算作你這五年為秦家操勞的補償。」
秦含璋拿出那一疊票子和和離書,只是他也不知為什麼,非常不願意遞給蘇淺淺,難道是心疼這些財物?
「多謝侯爺。」蘇淺淺接過去,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紙筆,在和離書上籤下姓名。
秦含璋一直看著蘇淺淺簽了和離書,本以為她會忽然放下筆,說出一句「憑什麼讓我離開?我有什麼過錯!」,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生那樣的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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