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銀子怎麼能交?錢財不重要,重要的是是非黑白,將來大齊難道要讓這種人做百姓父母官?」
……
儒生們議論紛紛對蘇淺淺嗤之以鼻,甚至與她拉開距離,那一處就只剩下秦含璋他們三人。
「二百兩!」師爺伸出兩根指頭,選擇性聽不見別人的話。
「怎麼,各位同科是不願在下付銀子?」
蘇淺淺回頭看那些舉子。
眾人正議論得群情激奮,聽蘇淺淺這麼問,都把嘴閉上停下來,沒人接下去。
誰若說不願意,那便是替蘇淺淺與古縣令對抗,說歸說,鄙視一下蘇淺淺可以,替人強出頭就沒必要了。
「可有人不願?」蘇淺淺又問了一句,逐個看那些舉子。
「我章文熙不願!」頭上流血的中年儒生咬咬牙從人群中走出,一身灰袍站得筆直。
【唉,考了十幾年終於中了,家中妻兒都快養不起了,就算他願意也拿不出銀子,乾脆不願還留個好名聲!
不過能有這份執著也是可敬,臨出家門只帶了勉強夠用的盤纏,其他都留給妻兒爹娘,算是個中正之人。】
系統吃了章文熙的瓜,蘇淺淺笑笑點頭:「既然這位仁兄不願,那在下不敢拂逆,大人,這進學稅晚生不能交。」
古縣令端著茶碗沒出聲,垂頭喝一口,抬頭看著蘇淺淺:「蘇公子的爹娘替你取這名字,或許是一語成讖,為了幾個小錢枉送了前程,可惜。」
揚了揚下巴,那幾名衙役官差都撲過來,就要捉住蘇淺淺,可是秦含璋和江白頻隨意移了兩步,就恰好擋住所有人,連蘇淺淺的衣角都碰不到。
「古大人,晚生不才鄉試舉人,無定罪不上堂不拜官不繳稅,這是大齊律法亦是皇恩浩蕩,大人難道要以身試法?」
蘇淺淺還是笑眯眯的,眼裡已是泛起冷意。
【小主,這位古大人是有人授意有意為之,目的就是橫徵暴斂讓百姓對朝堂不滿,所作所為皆推到皇帝身上。
這些舉子之中必然會有將來的朝官,也是提前埋下的隱患,這點錢財倒是不足掛齒了。】
系統及時解了蘇淺淺的疑惑之一。
【可是這樣的作為,難道這些舉子不會對古縣令心生怨懟,將來得勢報復?】
蘇淺淺又問出疑惑之二。
【再暗中安撫結交,說出苦衷就可以,能用則用不能用自然可以除掉,記錄下排名和姓名自然有原因。】
系統進一步解惑。
【他怕是沒有那個機會了!】蘇淺淺心裡冷冷說了一句。
「年紀輕輕口氣不小,王法條條皆是天恩,陛下以德彰天下,以威加四海,以治守社稷,豈是你黃口小兒可以妄議?來人,將這蘇小錢押入大牢,必要嚴懲。」
古縣令一擺手,這一次所有的官差衙役都上前,要把蘇淺淺制服。
江白頻旋身抬臂,好像沒什麼動作,已經有幾名衙役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秦含璋雖是身上有傷,對付這些人還是毫不吃力,抬手抓住兩名官差伸來的手臂,一抖一震,兩個人也是連聲慘叫被卸下了膀子。
古縣令這時變了臉色,知道這三人不是什麼舉子,就算是武舉人,也未必有這樣的身手。
「賊人竟敢冒充舉子,冒犯朝廷命官,抓住他們!」
古縣令急忙站起來,趁亂轉身就向後堂走,蘇淺淺卻上前一步,拔出腰間那柄彎刀,抵在古縣令脖子上:
「不要動,古大人,你假傳公文私征賦稅妄言聖意,刑部員外郎蘇潛奉命查案,大人還是識趣些,本官並不擅用刀,手上沒什麼輕重。」
這時那些衙役官差都不敢再動,也不知道真假,但是刀架在古縣令脖子上,就是假的也得老老實實。
「你竟然是……」古縣令眼窩裡一雙眸子透出狠戾,「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不過你不要高興太早,若是有人因你送命,你這差事也就辦到頭了。」
古縣令聲音壓低,隨後不顧脖子上的彎刀,高喊一聲:「抬進來!」
蘇淺淺刀抵在古縣令脖子上,轉過頭,就見四名衙役抬著兩張擔架,擔架上蓋著白布,白布凸起顯出人形。
【他竟然殺了……】系統驚呼還沒有說出來,衙役已經放下擔架掀開了白布,露出二狗爹娘青紫色的臉。
「不管你是刑部員外郎還是舉人蘇小錢,你毒殺平民百姓其心可誅,本官就算以身殉職也要上報朝堂,再加上一條濫殺命官,就是武寧侯也保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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