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著狂奔的蘇淺淺顛得紅果配成的糖漿都噴在秦含璋身上。
「不要有事,你不是神通廣大嗎?你分明說就是做做樣子裝成咳血,為何會這樣!蠱媼這賤婦,若你有什麼,我必將她碎屍萬段!」
秦含璋一面飛奔,一面胡亂地說話,聲音緊張得有些嘶啞。
蘇淺淺:不要冤枉蠱媼,是我操作失誤啊……
「蘇淺淺,你既然算計我嫁給我,就別想抽身離開!我欠你的終歸要還你,沒我准許,你只能留在這裡等我還!」
秦含璋雖然一路狂奔氣息有些紊亂,每一個字卻都清晰地聽在蘇淺淺的耳朵里。
待秦含璋奔進聽瀾院,蘇淺淺嘆口氣,嘴裡果漿也吐得吐咽的咽,能說出話了:「侯爺,我沒事,死不了。」
秦含璋突然聽見蘇淺淺說話,這才敢低頭去看懷裡的人,只見她撲閃著小鹿一樣的眼睛,白皙的臉噴濺得都是紅色的「血」點子,嘴巴和衣襟鮮「血」淋漓,詭異得……可笑。
「你說,你沒事?」秦含璋試探著問一句,擔心是自已聽錯了。
「是,我沒事,快放我下來,我要趕緊進去沐浴更衣,髒死了。」
蘇淺淺受不了嘴巴脖子黏膩的感覺。
秦含璋沒說話,繼續向房裡走,進了蘇淺淺的臥房,蘇淺淺正要感謝,卻忽然「啪」地被摔在床上,那個人在臉上抹了一把轉身出去了。
「幹嘛生氣?我又不是故意的,不熟練罷了!」蘇淺淺有點心虛地爬起來去淨房。
跟著的丫頭們也是哭著跑了一路,見蘇淺淺沒事,這才破涕為笑伺候她沐浴。
秦含璋換了一身衣袍,打發了氣喘吁吁趕來的府醫,到膳廳去把接下來的戲演完,這一場虛驚讓他發覺自已有些反常。
秦家人哪裡還吃得下飯,只是張氏母女和齊家三人都興高采烈,這才吩咐重新布置了,等著秦含璋的消息。
看著秦含璋又恢復了冷靜持重的模樣,秦家人才悄悄鬆口氣,幸好有驚無險。
裝作冷淡的樣子說了一句「沒有大礙」,秦含璋坐下來抬眸看了一眼蘇渺渺,一直在觀察秦含璋的張氏挑起唇角,再看膳廳里的擺設,都覺得是自已女兒的了。
「淺淺這身子骨,實在是不爭氣,平白無故的怎麼就嘔血了呢?渺渺與她是姐妹,不如就讓渺渺來府里照顧她些時日,姐妹兩個說說話寬解寬解,或許就好一些。」
用過飯坐下來喝茶時,張氏趁機說出了自已的想法,早晚得進來,不如早進來。
「太傅夫人這話說得未免古怪,好好的姨妹過府算怎麼回事?這不清不楚的徒招人笑話,蘇太傅官聲清正,可莫要把臉面丟在了後院。」
小杜氏聽張氏說話,哪裡能給這樣的機會。
眼見得蘇淺淺那吐血的模樣,最多活不過半年,忠勇伯府早剩了一副空架子,齊婉娘嫁給秦含璋,是齊家唯一的翻身機會,絕對不能讓張氏的女兒搶去。
「多謝忠勇伯夫人費心,我們太傅府後院很是乾淨,可沒有那許多的姨娘外室出去丟臉面,親姐妹不能過府相陪,難道要夫君的表妹來陪麼?就怕是陪著陪著進錯了房,上錯了床!」
張氏也惱恨小杜氏母女想來截胡,下了那麼大本錢,連老命都豁出去了種下的樹,要是被這娘倆摘了桃兒,那可是要憋屈死了。
秦家人坐在旁邊不插言,默默聽這兩位貴婦撕破臉皮對罵。
「表妹怎麼了?好歹我的婉娘是齊家嫡女,可不是有個妾室扶正的娘,連帶著混一個嫡女的名,在那些正房閨秀中間矮了半頭,這樣的身份也就配給人做個填房!」
小杜氏不甘示弱,把張氏的老底都給抖落出來。
【還在這吵呢,那倆人都找藉口出去幽會了,再晚點怕是孩子都有了,哈哈哈……】
藏在膳廳外換了衣裳的蘇淺淺,美滋滋聽兩位自詡貴婦的女人罵大街,她就喜歡這人間煙火氣!
不過這火氣還差一點,要是能上升到肢體衝突,薅頭髮摳眼睛,也不枉她蘇淺淺狂吐三兩果漿!
膳廳內的秦家人聽見系統聲音,才發現蘇渺渺和齊敏成不知道何時不見了。
果然默契就在一念間,偷情的人不需要任何語言。
【不急不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吐血那事純屬意外!】蘇淺淺坐在一個小杌子上,貼著牆嗑著瓜子聽熱鬧。
【你還是操心操心,那可是蘇渺渺的初戀,萬一黃了怎麼辦?初戀都是拿來練手的!】系統有點擔憂。
【胡說,單身才是拿來練手的!】蘇淺淺理直氣壯反駁。
秦含珏:三嫂你酒後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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