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邊已經響起男子求饒的聲音,看來是被屠戶娘子找到了,接著是拳頭觸肉的悶響,還有高一聲低一聲的慘叫。
【這要比聽書精彩,你看說書人都在那裡看熱鬧。】
蘇淺淺嘻嘻笑,眉飛色舞的,如玉公子形象碎了一地。
一刻鐘後,眼見得屠戶娘子一手一個拖了那一對男女出去,男子腳拖過的地方,還留下兩道黃色水痕……
小二趕緊拿水擦乾淨。
說書人重新坐回去,喝了兩口茶,這時候有人從樓上下去遞給他一張紙,隨後放在案上一錠銀子,那錠銀子足有十兩。
說書人驚訝地抬頭看那人,那男子不過三十多歲,尋常百姓打扮,表情清冷疏離面白無須。
說書人趕緊起身行禮連連點頭,這一錠銀子讓他說一個月都足夠了。
男子並不多言,撩袍出門去了,這一個動作,蘇淺淺莫名覺得熟悉。
【這位是長公主身邊內官梁公公,不到十歲便跟著長公主,如今可是長公主身邊炙手可熱之人,甚至徐國公有些事都要找梁公公,讓他在長公主面前代為美言,長公主幾乎從不駁梁公公的面子。】
系統盡職盡責地餵瓜。
怪不得覺得眼熟,荷花宴上那些皇子身邊也有內官,一樣的撩袍躬身,這是刻在骨子裡的習慣。
可是這樣的人,為何會親自給說書人遞上銀子,和說書的單子?
正要詢問系統,那說書人一聲驚堂木,又開講了。
「話說在前朝有這樣一處府第,高宅深院富可敵國,那處府第正是武定侯府……」
秦家人聽到這句皆是臉色一變,看一眼蘇淺淺,見她聚精會神不動聲色,便沉住氣繼續聽。
「……這武定侯自恃功高,朝中重臣皆不放在眼裡,奉旨出征也屢屢不聽調配,但憑自已決斷……」
「……那一日已是大捷,眾將歡喜只待班師回朝,武定侯卻貪功冒進,帶兵直入敵國,以致被敵國大軍圍殲三萬將士,可憐忠骨埋他鄉……」
這時坐在一樓的茶客已經在竊竊私語。
「三萬人吶,他們父子不過三人,卻害得多少人家妻離子散……」
「唉,可憐哪,他們侯府照樣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那些陣亡將士家中卻是沒了頂樑柱,活得艱難……」
「正是正是,事過境遷就忘了那些可憐的將士……」
……
「啪」地一聲,一錠五十兩的大銀錠拍在說書人的案上,蘇淺淺笑眯眯地:「本公子想借你的地方說上一段書,可使得?」
瞬間茶樓里一片寂靜,還有人花錢自已說書的,而且那是五十兩官銀,平時百姓見都見不到啊!
說書人只覺得今天是把財神爺堵在家裡了,連連點頭起身站到一邊,只等著這俊俏小公子說完了,他好伸手收起那錠銀子。
「話說天庭有一位武將,那是生得魁梧威猛,面上三隻眼,那隻天眼一開,可看見鬼怪妖魔……」
蘇淺淺坐在書案後,一隻手岔開伸出去,雙眼眯起探出頭,在那些茶客中間巡視一遍,有人悄悄向後縮了縮。
「這天神喚做楊戩,因他家中行二,又喚二郎神。
二郎神在天庭戰功赫赫,身邊養了一條惡犬,名喚嘯天犬,一日二郎神帶著這哮天犬到了一處茶樓,剛坐下喝茶,便聽見有狗叫聲。
二郎神抬頭一看,只見那條狗坐在台上吠叫,它叫一聲主人便給他一兩銀子,他叫了十聲,主人便給他十兩銀子。
二郎神正厭煩,不料茶樓里許多狗都跟著吠叫起來,旁邊哮天犬這條惡狗也不例外。
二郎神大怒,問那哮天犬,你叫什麼?哮天犬回道:那些狗都叫了,我也不知道叫什麼,便也跟著叫……」
蘇淺淺說到這裡,座上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些不曾談論的,都在暗中竊笑,那些說了武寧候府閒話的又羞又怒,卻又無法罵回去。
說書人臉一陣紅一陣白,為了銀子他也忍了,待蘇淺淺停下來才低聲詢問:「小公子這書可說完了?」
「說完了,您請。」蘇淺淺起身,順手把那錠銀子捧在手裡。
「小公子,這銀子……」說書人臉色難看,怎麼給了的東西還拿回去?他這是白挨罵了?
「這銀子太重,揣在身上說書不方便,借你書案放一會兒,多謝。」蘇淺淺說罷便轉身上樓。
說書人細想,這小公子確實沒說銀子是給他的,只不過先前那人也是如此放下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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