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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那邊有家丁嚴密防守,有老夫人的人,有三爺的人,可大夫人還是在眾多防守中將人殺了。

因為不止大夫人帶去了幫手,那裡還有盛彧的人。

大夫人病得蹊蹺,好得也很蹊蹺。身邊得力的幾個丫鬟在她病中全換了新,各個武藝高強,是大夫人花重金從外面請來的高手,混在進府給她看病的人里,又悄悄留了下來。

「大夫人這樣的腦子放在後院裡真是浪費了!」鹿瑤聽著都覺得後怕,原來最沉默寡言的大夫人才是府中最厲害的。

想到大夫人從老夫人那裡回去之後就開始病了,短短時間裡她就計劃好了之後的暗度陳倉,擾亂視線,一擊必殺!

但凡大房有子嗣在,這侯府肯定會被大夫人握得牢牢的,還能有二房三房什麼事呀。

可惜人生光靠謀劃也不一定能心想事成,還得看時運,看賊姥爺肯不肯賞你那口飯吃。

大夫人是,鹿知音也是。

周淼之的祖母已經去世了,周淼之這幾日一直都在為祖母守靈,連後院都不曾踏入過。

鹿知音每天都會給夫君熬燕窩補身子,忌口不能吃葷腥,她就變著法子給他燉煮藥膳。

跪在棺槨前的周淼之,跪著跪著就鼻孔流血,止都止不住,嚇得周家人方寸大亂,擾亂了祖母的祭奠。

大夫說他是心火太旺,需要敗敗火。

眾人啞然。

跪在祖母面前的大孝孫滿腦子都在想什麼呢,竟然能把自己想得鼻血橫流。

剛成婚的年輕人,剛開葷就要給老人服喪,莫不是為祖母守靈時還想著那檔子事?

周氏族人雖不敢在周家人面前說這樣的話,但心裡的嘀咕與婦人之間的小話卻是止不住地瘋狂草長。

誰讓他們家的孩子讀書方面比不過周淼之呢。

躺在床上的周淼之捏緊了拳頭,心中升起的一股怨氣在看到鹿知音慌張跑來的紅潤臉蛋時,重新掩藏了起來。

「夫君,你沒事吧。」

「無事。」周淼之昂著頭,沒有去看鹿知音。

「都怪我,可能是參片放多了,我讓春曉煮了菊花茶來,你多喝點去去火吧。」

「有勞娘子為我操心了!」

鹿知音懊惱又愧疚地捏著帕子為周淼之擦拭嘴邊殘留的血跡。這樣好的夫君,她一定要好好待他。

「今天我娘來弔唁時,我跟她提了,等夫君你出了孝期就讓你去白鹿書院念書。我爹與白鹿書院的戚夫子曾是同窗好友。」

周淼之接過鹿知音的帕子,並牽住了捏著帕子的手,「娘子對我真好!」

「應該的,你們本是一體嘛。」被握住手的鹿知音心裡滾燙燙的,皮膚與皮膚的接觸,讓她想起了那個有些混亂的洞房之夜。

兩世為人的鹿知音與同樣第一次的周淼之有了夫妻之實,雖然過程很痛苦,但她心裡卻是甜的。

她完完全全屬於周淼之了。

見鹿知音越來越害羞的紅臉蛋,周淼之淡定地將目光移向了丫鬟手裡的菊花茶,「倒是有些口渴了,端來吧,讓我嘗嘗知音泡的茶。」

鹿知音羞答答地轉身接過茶盞,遞到周淼之的面前。

宣武侯回京的前一天,也就是臘月二十八,盛三爺帶人強闖進了大房的院子裡。

兩房的護衛丫鬟打成了一片,據說盛三爺是用兩隻手爬到大夫人的面前的。

為妻子守完頭七的盛三爺用大夫人殺他妻子的手法,同樣殺死了大夫人。

躺在血泊里的大夫人絲毫沒有掙扎叫喊,她早就不想活了,在得知她本該活下來的孫兒是間接被自己害死時,她就該死了。

她想夫君想兒子們了,她只靜靜看著屋外的天空與細細吹來帶著血腥味的風,一如得知丈夫兒子皆戰死那日的風,剮得人全身都在疼。

大夫人就這麼睜著眼睛沒了氣息。

院子裡的所有人都被一地的鮮血嚇死了,紛紛停止了打鬥。

泡在大夫人血泊里的盛三爺卻微笑著丟開匕首,往三房的方向爬。

在老夫人那邊來人之前,三房的護衛將盛三爺抬回了三房。盛三爺將所有人都趕出了屋子,關緊了屋門。

盛彧帶人去時盛三爺已經爬進了三夫人的棺槨里也沒了氣息。

他早就是該死之人了,只是有些東西放不下,才如此痛苦偷生。打從失去雙腿,他再也沒能睡個安穩覺。

只要一睡著就會重回血流成河的戰場,親眼見著父親被敵軍砍了首級掛在大旗上,看著大哥侄子們一個一個在自己面前倒下。

滿世界都是流不盡的鮮血。

盛三爺恨,恨侵占國土的外族人,恨軍中的告密之人,更恨自己無能。

他在親衛的掩護保下了一條命,可他不想活了。

他求二哥殺了自己,可二哥卻下令讓人鋸斷了他的雙腿。

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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