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彧頭疼地追了上去,夏氏放心不下,由鹿瑤扶著也跟在了後頭。
瞧著公公如此的火爆脾氣,怪不得盛三爺趕在他歸家之前就了結了自己。就憑他設計了他二哥的妻子,又想向他兒媳婦動手的行為,要是盛三爺還活著,鐵定要被捅上幾劍。
等鹿瑤與夏氏趕到三房靈堂時,裡面已經是一片狼藉了。守靈的幾個三房庶子與丫鬟婆子都被趕了出來,裡面只剩宣武侯與盛彧。
靈堂里,火盆被踢翻在地,還有零星火星子在過堂風裡被颳得時亮時滅,打著旋兒飄起,一側的靈幡被燎著了,被盛彧眼疾手快地拽下踩滅。
架在靈堂正中的棺材蓋被宣武侯徒手推開掀翻落在地上,發出好大一聲響,外面的幾個孩子縮在一起嗚嗚地哭。
「侯爺,你到底想幹什麼!」夏氏不顧鹿瑤的攙扶,跑去拽住宣武侯的一隻胳膊,螳臂擋車地想要阻止宣武侯。
「這毒婦,怎麼配得上我三弟,我要將她扔出去餵狗。」宣武侯到底還是顧忌著自己的妻子,沒有將夏氏一把甩開,只用另一隻手伸進棺材裡去拽早已死去的三夫人。
奈何盛三爺將自己的妻子抱得太緊了,已經硬化的兩人,一時沒法被分開。
「我三弟多好的兒郎啊,被她這毒婦害成了什麼樣,他不該承受這些的。」宣武侯怒目圓瞪,看向再也沒法睜眼的三弟,聲音帶著悲涼與惋惜。
盛彧拉住父親的另一隻胳膊,「父親,您先消消氣。至少現在的結果是三叔自己的選擇,我們不能總是不顧及三叔的想法。」
宣武侯的動作一頓,通紅的雙眼卻是不敢往棺材裡消瘦得不成人形的三弟多看。
當初是他做錯了麼,他不該不顧三弟的請求鋸斷他的雙腿麼?
可,可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弟弟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呢。
不,他不該送他回來的,讓這個毒婦對三弟使了那樣陰毒的辦法,還讓他上了癮。
老夫人被婆子抬著過來,揮起拐杖狠狠抽了幾下她僅剩的兒子,宣武侯才安靜了下來。
「老二,沒有老三媳婦你弟弟也活不了這些年,就讓他們這麼去吧!」
老夫人渾濁的眼裡再次淌出眼淚來,「你弟活著太痛苦了,有老三媳婦陪著,他能好過些!」
見兒子不吭聲,拐杖在石板上重重錘擊,「老二!你想把我也氣死麼!」
宣武侯全身都泄了力,這才低頭看向棺材裡側臥著的三弟。陰鬱沉寂的眉眼難得的舒展開來,想來對三弟來說,這確實是個解脫。
可宣武侯不甘心啊,他的三弟啊,曾經也是打馬倚橋紅袖招的英俊兒郎啊。
「來人,重新準備一副寬敞的楠木棺槨----」
宣武侯處理家事也如行軍打仗一般不拖泥帶水。
大年三十,通知姻親好友各家盛三爺因病離世的消息後,沒有再設靈堂而是直接與三夫人一起出殯合葬進了盛家的祖墳里。
為了避免流言蜚語,大夫人離世的消息一直壓到到年後初三才對外公布。
幸好年前時大夫人就因身體不適,在京中請了不少的大夫,這麼突然離世也沒引來多大的議論。
大家只是唏噓侯府人丁愈發單薄了,年前年後相繼沒了三位主子。
宣武侯又雷厲風行地處置了知道內情的下人,帶著厚禮去了大夫人的娘家拜訪。
沒有大夫人娘家的幫助,她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尋到武功高強的女殺手帶進府的呢。
宣武侯先禮後兵地敲打一番,回府親自見了三弟的幾個庶子,挑了一個讀書很不錯的由老夫人做主記到了三夫人的名下,算做了三房的嫡子,繼承三房所有的東西。
「聽說侯爺還挑了三房的一個孩子記到了大房名下呢。」水仙將今日在外面打聽來的消息講給鹿瑤聽。
那些孩子,盛三爺在時都沒有將他們記到三夫人名下,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現在人死了,又是何必呢。
盛三爺估計也不在乎這些。
「不是聽說。」盛彧緩緩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水仙,水仙立馬識趣地退了出去。
「有什麼想知道的你怎麼不來問我?」盛彧坐到火盆前驅趕身上的寒氣。
一身素縞的鹿瑤給他倒了一杯茶水,「特意跑去跟你打聽豈不是顯得我多八卦啊!」
「你是侯府里的主子,本就應該知道這些事情的。」盛彧接過茶杯,呷了一口,心中堵著的鬱氣被熱燙的果香茶水驅趕了大半。
「大夫人之前不是嫌棄三房那幾個孩子的出身不好麼,怎麼父親還這麼幹?」
「父親說那些孩子不缺胳膊少腿的,也被教養得很好,夠格給大房繼承香火的。」
盛彧又喝了一口茶,「父親說如果大夫人不想要過繼的孩子,就讓她親自上來找父親,或者直接別享用孩子給上的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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