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殘了,鹿瑤又想起身殘心不殘的盛老三來,她接過水杯小口小口地飲著,「婆母那邊怎麼樣了?」
盛彧的眼神落在了鹿瑤慢慢變得水潤的唇瓣上,很快又落到了她手背上青紫的掐痕上。
盛彧蜷了蜷手指,「母親沒事了,祖母讓母親以後少飲些酒免得再鬧出什麼笑話來。」
鹿瑤喝水的動作一頓,這是什麼話,「那三房那邊呢?」
「三嬸因為宴會舉辦不當被祖母訓斥了一番,罰抄心經100篇。」
等著下文的鹿瑤半天沒等到下文,「沒了?」
「沒了。」
「什麼?就這樣?」鹿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首先三嬸將婆母帶去三房卻不管後續地就走了,這就值得深究,可她竟然只得了個抄經文這個不痛不癢的懲罰。
還有盛老三,小叔子和昏睡的嫂子單獨待在一個屋裡,還讓人守住了門。
這---
罪魁禍首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菖蒲沒有跟你說三房的事情麼。」鹿瑤坐直了脊背,即使菖蒲當時沒有跟進去,但婆母這個當事人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吧。
難道婆母覺得這樣的事情很丟臉,不想讓別人知道?
「當時我強闖進三房時,婆母被關在偏房裡,我聽到了裡面的拍門聲才去踹開的門。而且母親當時也不像是醉酒的樣子----」更像是被人打暈了放在床上的。
「我都知道。」盛彧平靜無波的聲音打斷了鹿瑤的話頭。
「你知道?」鹿瑤的聲音都不由得拔高了,「你知道還不為你母親找個公道?」
盛彧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這件事只能就這麼算了。」
鹿瑤一口氣憋在喉間半晌都咽不下去。
既然做兒子的都能忍下這口惡氣,她一個純純的外人又有什麼能說的呢。
鹿瑤不再看盛彧,扭頭看向屏風,「我餓了,讓春蘭她們進來伺候吧。」
盛彧卻是緩緩鬆開了手,「謝謝你救了我母親。」
鹿瑤沒有說話。
說實話她對盛彧是失望的,甚至連帶著對夏氏也沒了以往的親近之感。
身為侯府真正的主人,遇見了這樣的事情只想要息事寧人。名聲固然很重要,但為了名聲卻要忍受這樣的屈辱,鹿瑤覺得他們是本末倒置了。
就在鹿瑤以為盛彧不會再說話時,他突然握住了鹿瑤的手,將杯中的水都晃了出來,有幾滴落到了被面上,可盛彧卻緊緊盯著鹿瑤的眼睛,似是要看進她的心裡去。
半晌,「母親受了驚嚇,等你康復了,還要勞煩你多去陪陪她。」
可鹿瑤覺得這不是他剛剛想要跟自己說的話。
見他沒有其他的交代了,鹿瑤點點頭,應下,「知道了。」
想要拂開他的手,可盛彧卻抓得越發的緊。
鹿瑤:-----
這人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鹿瑤定定看著坐在床邊的盛彧,他不躲不避地任由鹿瑤打量。
鹿瑤知道盛彧哪裡不一樣了,他的態度。
玩世不恭的世子爺也有沉穩認真的一面,可真會裝,她之前一點都沒發現這人的真面目呢。
「我可以信任你麼?」
鹿瑤的自我保護意識立馬覺醒,「不,你還是不要信任我的好!」
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她只需要空領一個逍遙的世子夫人頭銜就好了。
盛彧卻是忽然就笑了,笑得胸腔劇烈震動,由一開始的輕笑漸漸放聲大笑了起來。
鹿瑤正要罵他神經病時,笑聲戛然而止,再次看向鹿瑤的雙眸中多了一層水霧。
鹿瑤:----
真是神經病!
「我給你講講我們侯府吧!」盛彧瀲灩的眸子溫柔地看向鹿瑤,說出的話卻讓鹿瑤精神一緊。
「我不想聽!」鹿瑤捂住耳朵。
盛彧卻是寵溺地注視著她,抬手輕而易舉地牽過她的一隻手,「你是侯府世子夫人,註定了你早晚都會知道這些。我告訴你了,也好讓你有所防備。」
鹿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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