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瑤可是見過許多世面的人,總有人會借著人多的宴會想要渾水摸魚,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下藥拉上床是最常見的手法。
可這附近沒有可以幹壞事的屋子,這麼冷的天也不可能露天席地地作戰。難道是想害命?
這可不成,鹿瑤提起厚重的大氅下擺,快步朝黛色衣裙消失的那處跑去,「菖蒲,快跟上!」
但,怪石後面沒有人。
鹿瑤只看到了淺淺一層拖拽的痕跡。
菖蒲也意識到了什麼,她拉住鹿瑤,「少夫人,奴婢一人去尋,您先回去找春蘭!」
「怕什麼,後院都是一些女子,你還會功夫!」鹿瑤一馬當先沿著痕跡往前找。
七拐八拐地,前面就是一處空地,遠處有一排搭著棚戶的簡易廊坊,大概是以前用來休息的地方。
黛色衣衫的丫鬟正被人在雪地上拖行,不知死活。
「是丹霞!」一直跟在鹿瑤身邊的菖蒲在看清地上人的側臉時,唰地沖了出去。
鹿瑤只覺一陣強風從身邊刮過,颳得雪花撲了她一臉。她擦了一把臉也跑了過去。
丹霞,是婆母身邊的貼身大丫鬟,她也認識的。
擄人的婆子見有人來了,丟下手裡的人撒腿就跑。
菖蒲穿著輕便,疾跑出去飛起一腳就將膀大腰圓的婆子踹倒在地上了。
鹿瑤也跑了過來,扶起地上的丹霞,她閉著眼睛,面色慘白泛青,但還存了些意識,拽著鹿瑤的手掐得死緊。
看不出來她傷在了哪裡,「丹霞,是我,我是少夫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丹霞微張發紫的嘴,發出嗬嗬兩聲,「夫,人,救她。」
「救母親?」鹿瑤意識到事情好像比想像中的更嚴重,「母親在哪裡?」
「三,三,三----」聲音越來越弱,掐在鹿瑤手背上的手漸漸鬆了力,垂到了地上。
「丹霞,丹霞?」鹿瑤心急地搖晃了幾下,都不見她有反應。外面的風那般大,鹿瑤也試不出她的鼻息。
她扭頭對正按住婆子的菖蒲沉聲道:「卸了她的胳膊和腿!」
擔心卸關節的痛苦會讓婆子叫喊起來驚擾了府中的客人,菖蒲用婆子的裙擺塞住了婆子的嘴。
鹿瑤脫下大氅裹在了丹霞的身上,拔下頭上的一根金簪走向在地上扭動的婆子。
這根簪子純金打造,分量十足,關鍵是簪尾被打磨得異常鋒利,非常適合防身。
這是鹿瑤一直以來的習慣,為自己留一手。
「給你不死的機會,告訴我,二夫人去哪裡了?」嘴上說著給機會,可鹿瑤手中的簪子卻順著她蹲下來的力道扎進了婆子因掙扎被扯開的衣領里,扎進了肩頸。
差一點點就扎進了婆子的脖子。
地上扭動的婆子嚇得連掙扎都不敢了,連嗚嗚聲都嚇停了。
呼呼的風聲似乎更大了,像是有要吃人的厲鬼正在靠近。
「說,二夫人在哪裡!」又一聲質問,與簪子在肉中旋轉碰撞骨頭的聲音同時響起。
簪子被拔出,又抵到了婆子的脖子上,「你死了不要緊,你應該還有家人的吧,老少婦孺有一個算一個-----」
「唔唔。」
「你要是現在說了,我保證不動你的家人!」
「唔唔唔。」
得到婆母在三房的消息,鹿瑤是有些懵的。三夫人與婆母在一起有什麼不正常的麼,總不能是三夫人想要害婆母吧。
「菖蒲,你知道些什麼麼?」丟掉死狗一樣的婆子,鹿瑤邊往三房那邊走,邊問菖蒲。
菖蒲搖搖頭,可緊縮的眉頭卻讓鹿瑤愈發覺得不對勁起來。
「菖蒲,三房那麼大,我們總不能就這麼進去到處找人吧。要是婆母真有什麼危險,而我們卻浪費了時間就不好了。所以,你要是知道些什麼,一定要跟我說。」
菖蒲腳下走得飛快,鹿瑤為了跟上她的步伐,跑得吃力,說話的功夫吃了一肚子的冷風,塞了一嘴的雪。
「菖蒲!」鹿瑤有些惱火。
「我,我也是下面的人偶爾說過三房經常會抬出去女子的屍體,據說三爺有些不為人知的癖好。會不會,會不會----」
「誰?」侯府三爺?
「他不是不良於行麼?」連下炕都需要人攙扶的人,會玩女人麼?
可想到人家作為正常人的兩條腿沒有了,但作為男人的那條還在呢。
不過他那樣的條件大概也強迫不了女子了吧,註定只能在下面的那種了。即使他道德敗壞地喜歡上了嫂嫂,也強迫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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